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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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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扣住她的腰肢不放。

    “不烦的,一点都不烦的,”偏这张俊脸满满廉耻的自觉,墨绿的眸子盯着她,从容得像是在看烂熟于心的四书五经,出口的话,也分明是下笔如有神:

    “公主一样一样讲,微臣一样一样听便是了。”

    宋远杳原本就发涨的小脸,眼下便更是红得透彻。

    因着昨晚已答应了与宋杳桢的交易,在被重新替换回来之前,她是一定要尽力避开与乘书的接触的,为表兄卢据抄经祈福,便是她能想到的绝佳借口。

    但乘书对宋杳桢的感情,比她想象中还要浓烈,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不过是半日的工夫,他便如此迫不及待,甚至已然到了,不顾男女大防的地步了。

    嘶……

    他与宋杳桢先前有过单独相处的时候吗?若是有,他也同样对姐姐做出过这样逾矩的行为吗?

    “公主,”看到僵在原地的她,乘书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手却是没收回的,“刚刚不还在据理力争吗?怎么一个转眼的工夫,就期期艾艾起来了?是实在太多,不愿开金口讲?还是心疼微臣,怕微臣听得烦了?”

    还在步步紧逼。

    宋远杳的心口被这看似恭敬实则放肆的言语揪成了一团乱麻,忽而一阵暖风吹来,她方才想起此刻所处的轩榭三面透风,要是自己与这小王子的这般情态被路过之人撞见,她还要如何自处?

    论起口舌,她当然不可能是连中三元的科举魁首的对手,便只好双手抱头,一面佯装头疼发作,一面不动声色地从乘书的掌控里脱身。

    果然,一见到她身体微恙,这位刚刚还大权在握的小王子,登时换了关切的语气: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宋远杳心想: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会不舒服。

    示弱有用,她单手虚虚扶住书案,紧闭双目避免与他对视,正在措辞要赶他出去,墙角里突然出来了两声喵呜。

    是北北,本来正在安静地守着她抄写经文,却见自己那柔弱的主人突然被这贸然闯入的男人欺负,登时一身雪白毛发竖立,双耳挺直,如闪电般窜到了乘书的脚下,照着他脚上硬实的长靴,张口便咬。

    看到了豢养的猫咪如此尽心保护自己,宋远杳心头的乱麻也平复了不少,美目微张,朝仍在徒劳护主的猫咪唤道:

    “北北,快过来。”

    又抬眼,对凝着面色的乘书冷冷淡淡,仿佛劫后余生:

    “许是大人身上的熏香气味太浓,我有些受不住,才突然头晕目眩的。”

    北北已经被她抱在了怀里,宋远杳仍旧保持着与乘书的距离,指甲轻挠北北的毛下巴,又补了一句:

    “我的猫大约是不喜欢大人,可惜了,它有眼无珠,不知大人是在关心我。”

    “但有时候缘分到了,再勉强也不过徒劳,”乘书用大掌包住北北的头颅,一下一下地揉撸,“它叫北北,微臣的表字,也是‘冀北’。”

    怀抱猫咪的少女,闻言呼吸一滞。

    “公主的心思,微臣早已了然,公主无需多言。”男人只专注地看着掌下的猫猫头,剑眉端肃,星目微凛,“微臣今日来找公主,也并非只为叨扰公主抄经,尚有旁的事。”

    于是,宋远杳便抱着猫,一面任由乘书反复挼着北北的脑袋,一面听他说起了自己向乌耆衍提议由潘素料理公主和亲的嫁妆、乌耆衍也业已同意的事。

    乘书和静泓,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竟然想到了一处。

    只不过以静泓的身份,他也只能将建议提给她,之后的种种安排,都须得她自己完成;而乘书不同,他虽生于汉地,可到底是乌耆衍单于的亲子,提议更容易被采纳不说,即使有人怀疑他的动机,也根本无从指摘——

    “怎么了公主?”眼见她鸦羽长睫微颤,鲜艳欲滴的红唇紧抿,乘书主动问道,“是实在捉摸不透,微臣如此提议,究竟为何?”

    宋远杳抬了眼帘,复杂的目光深深垂入他墨绿的瞳孔之中。

    “公主健忘,”他的语气反倒愈发轻松起来,“那日离开冀州,微臣曾突然向公主提过摩鲁尔与潘素之事。”

    她蹙眉,开始在脑海中搜寻与他相处的记忆。

    “潘素无耻小人,从前靠着与宋皇后母族勾连得了这镇守冀州的要任,”提起潘素,倚靠自己真才实学连中三元的乘书,难免竭尽鄙夷,“酒囊饭袋之徒,公主的嫁妆价值万金,过了他的手,又怎么可能分文未动?”

    虽然并未言明,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与静泓的提议不谋而合。

    恰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公主,王子,该用饭了。”模仿笔迹、篆刻印章的本事,都是宋远杳居于宝川寺时为了更好抄写佛经,闲来无事练就的。原本只是为了消遣、也为了磨炼更加专注的状态,却不想在这茫茫胡地的幽州,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更为巧合的是,韩嬷嬷也是德州人士,要她扮作潘素和郭氏在德州的故人,更是多了一分胜算。

    故而,宋远杳对于韩嬷嬷这次的重任,并没有太多担心……想来,那乘书既然对宋杳桢情深似海,那么保护宋杳桢派出来的帮手韩嬷嬷,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眼下需要做的,除了认真抄经之外,便是静静等待了。

    等待陷害潘素之事成事,等待来自邺城周宫的回信,看自己何时能够彻底解脱,为表兄卢据报仇之后,离开这卧虎藏龙的是非之地。

    为了静心抄经,她不但命戴嬷嬷将那三面透风的轩榭挂上了竹篾的帘帷、挡住随着夏日的来临而逐渐毒辣的日头,还特意嘱咐了像绿颐这样还没有彻底熟悉她脾性的人,无论如何,在她抄经的时候,都不能放任何人进去打扰她。

    不过,她到底还是低估了乘书对宋杳桢的情愫。

    绿颐也是没有料到的。

    她从前在宋杳桢身边伺候了多年,也亲眼见证过这对金童玉女是如何走到了一起。因着公主高贵的身份和皇家严苛的宫规,其实乘书与宋杳桢能真正单独相对的机会非常少,那时候乘书对公主,虽然偶尔嘘寒问暖,却没有像如今这样,日日寻了不同的由头来见的。

    就像这韩嬷嬷走的第二日午间,宋远杳从辰时初刻起床洗漱更衣后便入了那轩榭,乘书却在辰时末刻便到,听到了自己阻拦的言语,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隋嬷嬷端了一把圈椅来,静静守在轩榭的门口,等宋远杳出来一同用午饭。

    门后的宋远杳沉浸于抄经,对门外所发生之事一无所知,绿颐心中一直隐藏的心思,便也在此时开始缓缓浮动。

    先是自请为乘书上糕点,她特意回房换了一身碧绿的衣裙,又学着宋远杳的样子在双丫髻上簪了几朵粉蓝色的料器花,才端着托盘,施施然缓步至乘书的身前,擦着男人的衣袖,将碟盘放在了小几上。

    不过,这位赫弥舒王子只是淡淡说了声谢谢,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

    绿颐不甘心,便又从戴嬷嬷手里抢了那盛着六安瓜片的紫砂茶壶,兀自回房转了一圈,出来时面上多了一层脂粉、手腕上也特意涂上了香膏,走之前还有心在铜镜前练习了一番,自信媚眼如丝,才复又回到乘书的身边,故意放慢了斟茶的动作。

    茶水入盏,叮咚作响,可乘书却依然视她如无物。绿颐把心一横,手上的茶壶便偏了方向,滚烫的茶水登时浇在了乘书结实的手臂上,小王子的纱袍衣袖上,也立刻洇出了一大片的水渍。

    绿颐暗喜计成,一面用自己的巾帕不断擦拭面前男子的手臂,借机触碰逗弄,一面故意捏了娇嗓声声抱歉,弱柳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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