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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260-270(第14/16页)
威加海内。他,还需要一个垂垂老矣、甚至可能知道他太多秘密的嫡母吗?他需要宣王府这个,曾经光芒万丈、如今却碍眼的旧日藩王招牌吗?”
“秘密?”紫嫣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心头猛地一跳,“什么秘密?”
柳嬷嬷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但最终,那点犹豫也被浓重的绝望淹没。她浑浊的眼睛看向紫嫣,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郡主可知,太后娘娘为何每年都要去白马寺‘礼佛’?又为何每次都要屏退所有人,只带老奴一人,在寺后最僻静的禅院‘静修’?”
紫嫣茫然地摇头。
“因为娘娘每次去白马寺,”柳嬷嬷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秘辛即将揭开的诡秘,“都会秘密见一个人。”
“见人?”紫嫣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瞬间冲进她混乱的脑海,她失声叫道:“奸夫?皇祖母她,她竟然,”
“住口!”柳嬷嬷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厉声呵斥,枯瘦的手掌狠狠拍在车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气得浑身发抖,灰败的脸上涌起不正常的潮红,指着紫嫣,声音因愤怒而尖利:“郡主。你,你竟敢如此污蔑太后娘娘?娘娘一生清誉,岂容你这般玷污?娘娘她,她这一生,都在为谁谋划?都在为谁殚精竭虑?是为你那早逝的父王。是为你这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孽障。”
柳嬷嬷剧烈的喘息着,浑浊的老眼死死瞪着紫嫣,里面是痛心疾首和彻底的失望:“你倒好。堂堂郡主之尊,不知自重,流连青楼楚馆,寻欢作乐,找那些,那些下贱的戏子伶人。这才是真正丢尽了皇家脸面,丢尽了宣王府的脸面。你,你还有脸提娘娘?”
紫嫣被柳嬷嬷突如其来的爆发和指责震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骄纵的本性让她下意识地反驳:“我,我找乐子怎么了?那些人,只要长得像靖安侯世子沈钧钰,我乐意。关你什么事。”
“沈钧钰?”柳嬷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你心心念念的沈世子,怕是连正眼都不愿瞧你一眼。郡主,你醒醒吧。娘娘见的人,绝非你想的那般龌龊。”
柳嬷嬷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好半天才平复。她看着紫嫣那张依旧写满愚蠢和不服气的脸,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认命般的绝望。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
“老奴,也只是远远见过一个背影。在白马寺后山,娘娘‘静修’的禅院外,隔着重重竹林,那身形,那走路的姿态,”柳嬷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却又无比沉重,“像极了,像极了当年的宣王殿下。”
轰隆。
仿佛一道九天惊雷在紫嫣头顶炸开。
她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瞬间僵直。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睛瞪得滚圆,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而缩成了针尖。
父,父王?
那个在她幼年记忆中如同天神般高大、最终却战死沙场、尸骨无存的父王?
“不,不可能。”紫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的否认,“父王他死了。他早就死在北疆了。尸骨都找不回来。你胡说。你骗我!”
“老奴也希望是假的。”柳嬷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同样巨大的痛苦和恐惧,“可那背影,太像了。娘娘每次见他回来,眼神都,都像是活过来又死过去一次。她瞒得死死的,连老奴也不肯多说一句。老奴只知道,那个人,对娘娘而言,比命还重。”
柳嬷嬷喘着粗气,眼中泛起泪光:“娘娘这次安排我们走,是拼了命的。她原本计划,让老奴带你先走,去南边,坐海船,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用她这些年积攒下的最后一点力量,为我们宣王府,留下你这点骨血。”
她猛地指向紫嫣,手指颤抖,“可你呢?你在哪里?你在和鹿家那小子喝酒作乐。老奴满寺找你,耽误了时辰。就是那要命的半个时辰。赢朔,赢朔就到了!”
她颓然地靠回车壁,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声音低不可闻,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一步错,步步错,天意如此,天要亡我宣王府,现在,我们谁也逃不掉了,赢朔的人,铁桶一样围着,插翅难飞,”
柳嬷嬷闭上眼,浑浊的泪水终于滑落沟壑纵横的脸颊:“回京吧,回去,死,也要死个明白,”
“谋反,”紫嫣像是被这两个字烫到,猛地一哆嗦,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柳嬷嬷的话,如同冰冷的潮水,终于冲垮了她所有自欺欺人的堤坝。
父王可能没死,太后秘密接见,皇帝突然翻脸无情,赢朔如狼似虎的追捕,
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指向一个让她浑身血液都冻结的恐怖真相。
如果父王真的没死,并且一直隐匿在暗处,那太后每次秘密相见,他们谋划的是什么?除了,除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还有什么值得如此隐秘,值得太后甘冒奇险?
而一旦谋反的罪名坐实,她和太后,作为宣王最亲近的血脉和庇护者,
诛九族。
这三个血淋淋的大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紫嫣的心上。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猛地扑向紧闭的车窗,手指疯狂地抠着那坚硬的木板缝隙,试图找到一丝逃生的可能。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回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用身体去撞那纹丝不动的车壁。
“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车厢内回荡,伴随着她绝望的哭喊。
“老实点。”车外立刻传来赢朔手下卫士冰冷凶狠的呵斥,紧接着,一把雪亮的刀尖猛地从车帘缝隙刺入半寸,寒光凛冽,带着死亡的威胁。
紫嫣的尖叫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她惊恐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刀尖,身体僵硬地缩回角落,牙齿咯咯作响,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那双曾经盛满骄纵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如同深渊般的恐惧和绝望。
车窗缝隙外,是浓得化不开的、沉沉的夜色。马蹄声、甲胄摩擦声,如同催命的符咒,紧紧缠绕着这辆驶向深渊的马车。
……
天光惨白,如同水银般灌入飞驰的马车窗缝。一夜颠簸,马车终于碾过京畿驿道的泥泞,驶入高耸巍峨、气氛却诡异凝重的帝都城门。
厚重的城墙阴影压了下来,连清晨的光线都显得昏暗冰冷。街道两旁异常肃杀。
往日熙攘的早市全无踪影,只有稀疏的行人匆匆低头走过,偶尔有顶盔贯甲、刀枪出鞘的军士列队跑过石板路,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坊巷间回荡,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压抑的空气像凝固的胶水塞住了紫嫣的喉咙。马车穿过长街,驶向内城皇宫方向。
她蜷在角落,手脚冰凉,一夜未眠的眼底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对面依旧闭目、如同朽木般的柳嬷嬷。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底反复灼烧、膨胀,几乎要炸开。
终于,当马车在一处戒备森严、宫墙高耸的偏僻侧门外停稳,帘外传来甲胄碰撞声、开锁声,以及赢朔那尖刻的催促:“请吧,太后娘娘,紫嫣小姐。”尤其那“小姐”二字,如同淬毒的针。
当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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