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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260-270(第13/16页)
内两人狠狠向前冲去,几乎撞破车壁!
紧接着,哗啦!
一片刺目的火光瞬间燃起,将小片旷野照得亮如白昼。
光焰跳跃中,映出前方道路中央并排立着的数道高大精悍的身影,以及更远处无数沉默如铁的暗影,彻底封死了所有去路。
柳嬷嬷的心沉到了深渊之底。
一个穿着深紫色宦官总管蟒袍、身形瘦削到有些佝偻的老太监,不紧不慢地从火光最亮处踱步而出,脸上带着一丝令人遍体生寒的温和笑意。
月光下,赢朔那张苍白阴柔的脸像从地狱里爬出的鬼魅。
“哎呦——深更半夜,山路崎岖,郡主殿下不好好儿在白马寺诵经祈福,跟着个老奴在这荒山野地里跑什么马呢?”
赢朔的声音尖细得像用指甲刮磨骨头缝,带着刻骨的嘲弄。
柳嬷嬷浑身剧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最坏的预想已然成真!
她攥着衣角的手指死命地抠进了掌心。
紫嫣乍见光亮和人影,尤其是看到赢朔那张熟悉的脸——尽管那笑容阴森得让她后背发毛,但毕竟是宫中常侍父皇身侧的“赢公公”,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恐惧和愤怒找到了宣泄口,她几乎是从车里扑了出来,脚踩在冰冷粗粝的石子上也顾不上,指着马车嘶声告状,涕泪横流:
“赢公公!你来得正好!快救我!这老东西!柳嬷嬷!她反了天了!她要绑我走!她劫持我!你快把她抓起来!碎尸万段!快啊!”
她状若癫狂地控诉着,仿佛只要揭发了柳嬷嬷的“罪状”,自己立刻就能重回郡主宝座,一切威胁都不复存在。
赢朔那双细长浑浊的老眼,扫过满脸惊惶恐惧却依旧张牙舞爪不肯认清现实的紫嫣,又落在马车阴影里那个脊背愈发佝偻、身体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老妇身上。
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开,露出了一个几乎是“愉悦”的、极其恶劣的笑容。
柳嬷嬷看着状如疯妇指责自己的紫嫣,最后一丝试图挣扎的念头彻底灰飞烟灭。
一股深重的、浸透骨髓的疲惫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潭水,瞬间将她没顶。她缓缓闭上那双再也映不出任何光亮的灰暗眼睛。
罢了。
扶不上墙的烂泥,朽木不可雕。
听天由命吧。
她为这宣王府,对得起宣王,对得起太后了。
“啧。”赢朔像是看腻了小丑,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刺骨的阴寒和鄙夷,“郡主殿下——哦,该叫紫嫣小姐了。”
他拖着粘腻的尾音纠正道,声音陡转,“收起你这套吧!咱家奉的是万岁的令!万岁爷惦记着自个儿的好侄女,也惦记着在寺庙里‘清修’的太后娘娘,这不,命咱家星夜兼程,专门来接您二位‘凤驾回銮’呐!您倒好,躲猫猫躲到这山沟里来了!”
他踱步上前,阴影瞬间笼罩住惊愕呆愣的紫嫣:“来人!送紫嫣小姐上车!手脚都给我轻着点——这是去面圣的车驾,可别颠坏了‘千金玉体’!”最后四个字满是恶毒讽刺。
两个如铁塔般沉默的卫士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紫嫣!
“滚开!拿开你们的脏手!”紫嫣惊怒交加,拼命挣扎尖叫,“大胆奴才!我是郡主!万岁是我亲伯父!你们敢…呃!”
她的话戛然而止!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
因为她看到了赢朔眼中一闪而过的、赤裸裸的杀意!那股寒意比最锋利的刀锋更冰冷。
“让她老实点!”赢朔不耐地低喝,声音如毒蛇吐信。
一个卫士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毫不怜香惜玉地捂住了紫嫣的口鼻。
另一人则干净利落地从身后钳制住她乱蹬的双臂,像是捆扎一件价值不菲但极度危险的货物,直接将她从柳嬷嬷身边提起来,塞回了那辆青布小马车里。
紧接着,那个原本忠心的车夫,在赢朔冰冷眼神的注视下,被一个同样沉默的陌生身影一把拽下车辕。
第269章 死个明白
新换上的车夫面无表情地坐上位置,一抖缰绳——
吱呀作响的马车艰难地调转方向,沿着来时的山路,沉重地碾过碎石,朝着灯火通明、此刻如同庞大兽口的白马寺方向,缓慢驶回。
火光摇曳,将赢朔佝偻的影子拉得巨大而扭曲。
车内,紫嫣的口鼻终于被松开,她伏在冰冷的车壁上剧烈地咳嗽喘息,泪水鼻涕糊了一脸。
车帘被外面的赢朔单手粗暴地掀开了一角,他那张如同覆满冰霜的阴森老脸,在晃动黯淡的火光中俯视着她。
“赢…赢公公,”紫嫣的声音哆嗦得不成样子,恐惧终于压倒了愤怒和虚张声势,占据了上风,“宫里…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皇上他…为什么要抓我?太后…我父王…他们,”
赢朔眯着眼,像是在欣赏她脸上每一丝因恐惧而产生的细微扭曲,那快感几乎让他褶皱密布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病态的享受。
他没有回答,只是慢悠悠地将车帘放下。
黑暗中,他鬼魅般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针,穿透布帘,直刺入紫嫣颤抖的心脏:
“回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
青布马车在官道上沉重地颠簸,车轮碾压石子的声音单调而刺耳,如同碾在人的心尖上。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车轴吱呀的呻吟和车外马蹄铁踏地的规律声响,衬得这方狭小的空间更加压抑。
紫嫣蜷缩在冰冷的硬木车壁角落,锦缎华服早已揉皱不堪,沾满了尘土。
她抱着膝盖,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赢朔那张阴森如鬼的脸,那句冰冷的“回去就什么都知道了”,如同跗骨之蛆,在她脑海里反复盘旋。
“嬷嬷,”她声音干涩发颤,带着哭腔,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望向对面阴影里那个如同石雕般枯坐的老妇,“赢朔,他那个样子,宫里,宫里是不是出大事了?皇上,皇上他会不会,”
她不敢说出那个最坏的词,只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柳嬷嬷缓缓抬起头。昏暗中,她的脸像一张揉皱又摊开的黄纸,沟壑纵横,死气沉沉。
那双曾经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灰败的绝望,如同燃尽的死灰。
“大事?”柳嬷嬷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平静,“天塌了,郡主。”
她顿了顿,目光穿透摇晃的车帘缝隙,仿佛看到了遥远的、金碧辉煌的宫阙,“从赢朔出现在白马寺的那一刻起,从娘娘被他们‘请’上另一辆马车时,老奴就明白了。”
她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身下粗糙的草垫:“娘娘上车前,最后看了老奴一眼,那眼神,”
柳嬷嬷的声音哽了一下,浑浊的眼里终于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老奴伺候娘娘几十年,从未见过她露出那样的眼神,那不是愤怒,不是悲伤是认命。”
“认命?”紫嫣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坐直,声音尖利起来,“不。不可能。皇祖母是太后。是皇帝的嫡母。皇帝他不敢。他怎么能,他忘了当年是谁扶持他登基的吗?他忘了宣王府,”她试图抓住最后一点依仗,声音却越来越虚。
“扶持?”柳嬷嬷发出一声极其短促、如同夜枭般的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和悲凉,“郡主啊郡主,你醒醒吧。万岁爷如今坐稳了龙椅,羽翼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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