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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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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才教与浓浓的话,这便忘了?”

    兰浓浓俄然愣住,在原地僵了半晌,忽地转身双手揪住他衣襟,俯身凑去。唇贴上,轻咬一口,身子同时后撤,这才引得他站起身来。

    他太高,又冷眼瞧她在这佛家圣地行勾引之事,却毫不配合。她只得紧拽他衣襟踮起脚,唇舌急切,才未在踉跄跌向床榻的路上分开。

    足跟绊到脚踏的瞬间,她如释重负,几乎喜极而泣。

    覃景尧实则比她更受煎熬。他的手数度在她身后抬起又放下,若非自制力惊人,早在她颤巍巍触碰缠绕时,便已按捺不住。

    只是他更深知物极必反,更不舍得在那冷硬桌椅上令她承.欢。

    他直起身,予她片刻喘息,却立于床榻前伸展双臂,就这般沉沉望着她。

    兰浓浓深吸一口气,双手颤巍巍探向他腰间,解下腰带,而后是外衣、中衣、直至他周身仅余一条亵裤与长靴。

    她被那眼见之处惊住,手搁在他肌理分明的腰间,已攥住裤带,却如何也使不出力气拽下。她忍不住想退缩,呼吸沉重急促,唇瓣开合,终未吐出一字。

    “为妻者当为夫君宽衣解带,此乃常伦,无甚可羞。”

    他声线低哑,似劝似诱,“浓浓未曾习过,日后多做几次,便觉寻常了。”

    兰浓浓当真似被雷劈中般怔住。她极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望向他,而他眼中深沉的神色,分明在告诉她,这并非戏言。

    二人对视良久,她喉间忽地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气音。正欲解带时,手蓦地被人握住。耳边传来一声暗哑轻叹,

    “这般倔强,可非好事。”

    兰浓浓被逼至此,满腹的恨怒、羞耻、委屈,几欲决堤。也幸而尚存一丝清明,未因这句话方寸大乱。

    只因他下一句话,显得她方才的动摇何其可笑,

    “做该做之事便是。”

    到此刻,兰浓浓方明白何为“初折胫骨未愈,复断脊梁”。亦更切身明悟,何为挫折愈烈,斗志愈盛。

    她脸上泪痕斑驳,眼底却一片清明。大氅、袄衣、中衣、亵衣、亵裤、小衣小裤,乃至于鞋袜,尽数落地,

    周身仅余长及膝弯的如瀑青丝散落身后。

    期间她未曾转身,未曾羞怯,更未试图遮掩身躯。脸上亦再无悔辱之色,目光始终与他对视,如寒潭映月,静极,也烈极。

    她坦然赤体,抬步朝坐在榻边的人走去。纤纤十指冰凉刺骨,一点点攀上他滚烫的肩头——

    脸颊轻挨着他的,厮磨般蹭了蹭,肌肤相贴的刹那,冰凉的身子不禁轻轻一颤。腰身被烙铁般的手掌骤然掐紧的瞬间,——手臂圈住他的肩颈便带着他倒入床榻。

    冰冷与灼热相抵,他已蓄势待发,而她仍似干涸的旱地。

    兰浓浓仰躺于榻,乌发铺陈身下,仰首望他,收紧手臂将他拉低。唇在他唇边细吮,冰凉的足抬起,踩上他灼烫潮热的膝窝,——轻抬,呢喃着发出邀请,

    “来——”

    “啊!”

    *疼痛逼得她无意识滑下泪来。但这痛楚并未延续,甚而覆着的高大身躯亦倏然退开。她正欲撑身,眼前阴影再度覆下——

    她微张唇吸气,身子便自发收得更紧。覃景尧闷哼一声,如遭鞭笞般令他全身绷紧。

    他未料她会行此魅惑之举,当真被蛊得一时失智,随着心意撞陷。可她的干涩阻滞却明明白白告诉他,她根本无半分情动。

    纵使如兜头浇下冷水,他仍狠不下心伤她。原欲以唇舌安抚,却在即将触及的刹那改了主意。今日已逼她至此,此刻再行此事,实属不合时宜。

    他身上汗如雨下,她的手已攀握不住。他攫住她的眼,却不再吻她,一臂筋脉贲张,用尽手段,直至涌出甘霖。

    在她的注视中,他直起身,吮去指上甜汁,摁住她,如离弦之箭——

    “——!”

    兰浓浓从未受过这般力道。若非他紧紧按着,她恐已被*得跌出去﹣﹣

    可也正是这般沉重,只一下便让她恍了神。身体自发的排拒,根本抵不过他的速度与力量。

    她似半身悬在崖边,被人一次次推下,又拉起。下方是惊涛骇浪,眼前是天旋地转,只能死死抓住但凡能触及到的一切,艰难承受。

    猛烈的颠簸令她失了唇齿喉舌的控制,泣音一次次溢出,根本咽不回喉。

    屋外守着的碧玉二人闻声,忙示意窗边及院中下人快步离去。直至院门外再听不见动静,方停下候着。对主子们在这佛门净地行此逆常之事,未流露半分异色,连眼神交汇都无,甚而暗暗松了口气。

    方才堂中摔杯碎瓷,还以为要出大事。现下床头吵架床尾和,主子无事,做下人的才最是安心。

    庵内厢房的院落,远无法与尚书令府的阔大相比。不足四丈的距离,仅凭一两道门窗,根本隔不住未刻意压低的声音。

    并非离得远听不见,而是覃景尧在她难以自持的颤音下癫狂数番,神志甫一清明便封了她的唇,将她诱人发疯的喘.息尽数吞没。

    自二人易势后,兰浓浓便彻底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眼前不是一片漆黑,便是如乘舟破浪般的颠晃。偶尔视线变幻,有时是墙上悬挂的经文,有时是窗幔垂下的青色素流,时而是软枕上绣的安息叶纹,或是内侧床架摆着的竹叶净瓶。

    屋中长烛从通明至半暗,再至摇摇欲坠。偏她身子凉入骨髓,本能地朝紧贴的热源挨去,如倦鸟归巢,似冻蝶扑火。

    她的肘骨、膝骨、腰腿皆已不堪重负,满头发丝大半濡湿。双手因紧抓床架磨得火辣辣地痛,忽被人自后方拦腰抱起,双臂得以暂解,膝头却受力,腰肢被扭转过去,

    颤巍巍时断时续的吟哦声戛然而止。

    待被松开稍得喘息时,兰浓浓已浑若水洗,身子无意识地轻颤,半睁着空茫的眸子。

    她在这张姑姑们备下的被褥之上,在这佛家清修之地,主动宽衣解带,与人交.欢,放纵呻吟。

    她的尊严、魂灵,皆在这一场床笫之间,被践踏殆尽-

    然而这并非终结。夜有多长,这场堪称折磨的情事便有多长。

    纵使她已慜感到稍触即颤,周身肿胀不堪、红痕斑斑,甚而浸血破皮。纵使嗓子已出不了声,唇舌被吮咬得难以合拢,却仍在被示意时,下意识去迎合。

    自共浴的情事中归来,屋中已焕然一新。她原以为熬过漫漫长夜便是天明,哑着嗓子微弱地向他讨要见面的承诺,却只换得一句“不急”。

    而后,在门窗紧闭却已透入晨曦的房中,在铺了厚软垫的窗下软榻上、在她平日抄经的案前、梳妆的镜台边、书架旁,所有她经留之地,处处皆烙下二人的痕迹。

    她在他的强迫下崩溃哭闹,却无力挣脱。若非抵死不从,他连外堂都不肯放过。纵是如此,她已再难直面此间种种,只想立时逃离。

    到最后,她已辨不清天色,身子全然失了知觉,只下意识咽下他喂来的粥饭,便彻底陷入昏沉。

    第70章 第 70 章 离京,请罪

    元月初四, 寅时五刻,宫门洞开,百官入朝。

    朝堂之上照例先是一番歌功颂德, 颂天子英明治国,天下太平。一番恭维之后, 天子果然龙颜大悦。继而各部朝臣依次上奏, 国无大事,然琐务不绝。

    天子听了片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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