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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浓浓》40-45(第9/18页)
其面,她们却似心有所感,不约而同踏出门外,满含期待翘首以望。
待那人真容显露,二人当即相视惊喜,笑逐颜开,异口同声唤了出来,
“浓浓!”
“姚公子前日提及你突发过敏,如今可大好了?”
“你独自在京这些时日,诸事可还顺遂安好?”
第43章 第 43 章 再惊骗
人在脆弱时, 最禁不起丝毫关爱。
兰浓浓心中本就积压万般委屈,乍见亲人殷殷问候,瞬间如暴雨冲垮堤防般再难自持, 猛地挣开他的手奔向二位姑姑,双臂紧紧环住二人肩头, 放声嚎啕起来。
她这一哭, 直叫二人心慌意乱,便是她初入庵中郁结成疾之时,也未曾如此失态。二人自然以为她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心疼之余更是怒色难掩。
“浓浓莫哭, ”
二人为她拭泪,叠声劝慰, “快快告诉姑姑, 究竟受了何等委屈?”
另一人执她的手坚定道:“浓浓勿怕!姑姑们虽无权无势, 却深知公理二字。若真遭了委屈, 纵是布衣之身, 也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云安性稳沉静,云明年岁稍轻且性情耿直,当即眼锋如刃扫向那人, 便要厉声发难。
覃景尧神色从容, 只负手含笑而立, 一身风华清雅卓然。
兰浓浓短暂宣泄后, 多日积压的委屈苦楚稍得疏解,顿觉肩头轻了两分。理智渐回, 她急忙站直,泪也顾不得擦,一手紧握一人, 泪痕未干却绽出笑容,抽噎着道:“云安姑姑,云明姑姑,我无事,只是太想你们,喜极而泣罢了,真的!”
覃景尧此时方上前步至她身后,手持锦帕为她轻柔拭泪,动作熟稔至极,一手在她肩头轻拍,对二人微微颔首:“二位师傅放心,我待浓浓如珍如宝,千般娇宠犹恐不足,断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他将浸透泪水的帕子拢入掌心,抬臂虚引一礼:“此处不宜叙话。浓浓与二位久别重逢,不若入内坐下细谈?”
来者本是客,可他举止从容宛若主人,加之兰浓浓忍泪含笑点头附和,二人心中惊疑方才渐消。
别院中先前隐匿的仆从不知从何处悄然现身,一路垂首恭谨,引四人入内。
覃景尧历来出行皆被尊为首位,即便与帝后同行,也不过略逊半步。而今这般被置于末位,实属史无前例,绝无仅有。
偏他步履悠然,神色从容温雅,细观眸底还藏着三分难以捉摸的真切笑意。片刻后,当那女子不情不愿地被劝回身旁时,他眼中笑意霎时盈满十分。
“怎回来了?”
兰浓浓本不愿搭理,可他话音未刻意压低,二位姑姑就在三四步外,稍加留意便能听清。既已决定维持表象,纵她百般不愿,也只得勉强应声粉饰太平。
“你何必明知故问,得寸进尺?待我与姑姑们话别后,便要送她们离去。若你执意阻拦,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故意放缓脚步,压低声音,侧首抬眸怒视于他。旁人但闻其声而不辨其词,只当二人正说些私密话语。
覃景尧随她步伐缓行,见她眼眶泛红,鼻尖与唇瓣犹带滟粉,瞪大的眸子盈着未散的泪光。虽止了哭泣,却抑不住偶尔抽噎,分明咬牙切齿,偏要强勾唇角挤出笑意,这般情态,真是说不出的可怜又动人。
他赏尽她久违的娇嗔之态,这才微俯下身,轻笑低语:“我与浓浓早有白首之约,何来鱼死网破之说?便依你,我不阻拦,但也需二位师傅自愿离去才好。”
“你又——,”
兰浓浓正欲追问,他却已直起身加快步伐。她方才惊急之声稍高,引得二位姑姑回首探看。无奈之下,她只得强撑笑意暂压心绪,疾步追上。
客栈别院虽不大,却也一步一景,清幽别致,自有风韵。
四人于前院正堂分坐左右。二位姑姑为尊长居上,晟朝以男子为尊,兰浓浓只得屈居其下首。
略作寒暄后,覃景尧取出一叠文书交予同泽,转呈二位师傅,继而缓声道:“此乃浓浓此次敏症的完整脉案,病症记录与用药明细,皆陈列在上。除主治大夫外,我亦延请京中医德双馨的名医共同会诊,结论皆如脉案所言,过敏之症目前尚无根治之法。”
他语气转沉,又道:“然病症不除,终是心腹之患。故我已嘱咐大夫配制应急药物,并将持之以恒钻研此症,必求根除之道。”
二人边聆听边翻阅,频频颔首,面上欣慰之色溢于言表。
“阿弥陀佛。”
云安合十缓声道,“姚公子思虑周全,浓浓此番惊险,全赖公子悉心照拂,方能化险为夷。”
云明颔首接言:“病症无小事,存此隐患终究令人忧心。浓浓素日烂漫率真,不拘小节,今有姚公子从旁看顾,我等也可安心了。”
兰浓浓错失先机,纵无经验,也听出他有意示好。偏他言辞沉稳周全,不显卖弄,亦无谄媚,叫人挑不出错处,只暗气他奸猾深沉。再闻姑姑们话里话外尽是托付之意,她顿时如坐针毡。
“二位姑姑不必忧心,”
她强作镇定笑道,“此次实属意外。从前在玉青时便一次都未曾发作过,日后我自会多加小心。”
“病灶潜藏,岂可心存侥幸?此番幸有姚公子在侧,若你孤身一人遭遇不测,届时悔之晚矣!”
云安言及此犹觉后怕,当下不赞同地瞥她一眼,不容她再辩,转而向静坐含笑的男子歉然道:“浓浓年少,心思单纯,难免思虑不周,日后还需姚公子多费心包容。”
覃景尧自然顺水推舟,颔首应道:“二位师傅言重了。照顾浓浓本是我分内之事,自当亲力亲为,甘之如饴。”
堂中四人在坐,唯三人时而交谈。虽不算热络,却气氛融洽。
明明所言之事皆与她切身相关,惟她这个“待嫁新娘”却被冷落一旁,内心煎熬如火。却皆是因自己曾在姑姑们面前将他夸得完美无瑕,亲手将亲人引入他的迷途之中。
权势迫人,即便她此刻道出真相,除了徒令姑姑们担惊受怕,终究百害无一利。
事需逐件而理,眼下但求姑姑们心安离去,纵他得意一时,又何妨。
“便依姚公子所言,六日后吉期,行订婚之仪。”
“明日亦是黄道吉日,既然皆属良辰,何必多等六日?”
兰浓浓忽地开口,却如石破天惊,引得三人俱震。二位姑姑愕然相望,她眯眼笑开,转向左侧挑眉看来的男子,红唇轻启:“横竖你早已备齐婚仪,不若就明日,如何?”
“浓浓!”
未出阁的女子岂有如此恨嫁之理?然有外人在场,云安云明虽觉大为不妥,却不好直言斥责,只恐她这般失态,平白惹人轻看。
不待二人转圜,覃景尧已含笑颔首,只赞浓浓坦率真性情,言之有理。又道既有长辈在堂,若二位师傅无异议,自无不可。
处变不惊,从容优雅,端得是端方雅正,君子气度。
兰浓浓深吸口气,便要拍案定夺。
二人却不容她任性,婚姻大事,筹备起来短则一年半载,长则数年。如今路途遥远,耗时已久,仅余六日已显仓促,岂能贸然改至明日?
如此儿戏,断不可为!
云安端出长辈威仪,一语定音:“订婚吉日岂容儿戏?既定六日后,便当如期而行。”
云明随即附和:“姚公子家中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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