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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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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近来正收集姚景的字迹练笔,那封信,二位姑姑可还带在身上?”

    她低眉垂目,素手半遮容颜,玉面绯红,长睫频颤不止。言语含混支吾,俨然一副羞不可抑的模样。

    云安云明相视一笑,不由想起方才大门外二人亲密相拥之景。虽男女有别,然一则即将定亲,二则若论体统,自浓浓不惜千里奔赴寻他之时,便已不拘俗礼了。

    且方才门外并无外人,男女之事,本就与外人无关。观那位姚公子事事周全,全心相待,只要她二人情深意笃,浓浓心喜,便足矣。

    那信二人确实带着,浓浓便罢了,姚公子终究是外人。虽信中乃商议正事,亦不便留于庵中,自然要交还浓浓保管。

    不止书信,那日姚公子遣人送来的所有礼单契书,二人也一并带了来。

    云安取来上首檀木高桌上那只臂长木箱,开启后笑望她道:“本就是要带来予你的。除书信外,还有当日姚公子遣府中下人送来的礼书。姚公子有心,房契地契皆落了你的名。昨日我与云明已至官府核验,确凿无误。”

    “姚公子虽称此为嫁妆,是他的心意,我们亦须郑重以待。我与你几位姑姑虽非富贵人家,但为浓浓备一份嫁妆却也不难。这两年来,你送至观中的银钱都单独留存,届时你可一并作为体己,随身备用。”

    “姚公子虽家世显赫,然浓浓亦出身清白,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更兼自力更生,聪颖果敢,如你这般的女子,亦极是难得。故万万不可自轻自卑,勿为外物,外人,流言所扰。门第固然重要,然德行更为珍贵。既你二人情投意合,便当永守初心,以诚相待。”

    浓浓不在意世人目光,她们却不得不为她周全思量。此番定亲尚可参与,待到大婚之时,她们这些方外之人便不宜出席了。

    因而即便婚期未定,云安二人仍忍不住细细嘱咐。

    兰浓浓未看箱中那价值不菲的礼单,只低头凝视手中信笺。字迹与她如出一辙,内容却全然陌生。信上从行文风格,具体内容到笔迹细节,甚至末笔那习惯性的顿挫,都毫无破绽。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定亲”之事,恳请姑姑们以长辈身份赴京!

    呼吸骤然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握着信纸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她脑中充斥着一再被欺瞒的暴怒,如火山轰鸣喷发,急骤灼烈。二位姑姑在耳畔的话语,只觉遥如天际,未听清只言片语,

    怒火叫嚣着催她去找他,将这封伪造的信狠狠摔在他脸上,朝他宣泄积压的愤懑与屈辱!

    胸膛间翻涌的压抑令她恨极这迫不得已的处境,连喜怒哀乐皆不得自由,这该是何等的屈辱!

    “姑姑说得是。”

    她强抑心绪,转而絮絮问道,“说来,我寄回去的东西姑姑们可收到了?可还合用?喜不喜欢?每到夏日姑姑们总要清减,今年是不是又瘦了?夏日香客稀少,庵中银钱可还够用?我这儿还有许多盈余,过几日姑姑们回去时一并带上,万莫委屈了自己”

    兰浓浓倏然切身悟得,人皆于挫折间成长,在痛楚中成熟。

    或循自然而生,或受外力所推,或为境遇所迫。

    譬如此刻,纵内心煎熬,痛不可当,抬头时竟可以面不改色,言谈如常。

    而此番成长,她仅用了短短数日。

    这一日,兰浓浓似汲取力量般,哪怕言谈间难免提及那人,仍要腻在二位姑姑身边促膝长谈。她不愿散播压抑心绪,便如往日般,只择轻松欢愉的话题娓娓道来。

    云安云明出家多年,平日与香客谈经时多以倾听为主,久修心性,自是通透,顷刻便听出她言辞间对姚公子的回避之意。

    二人只道她是因即将定亲格外羞赧,便体贴不再多提。此番一别近四个月,彼此确有千言万语,双方皆有倾诉之意,不觉间天光西沉,时光飞逝。

    直至碧玉于门外轻声提醒,道是公子来了,兰浓浓方恍然惊醒,唇边笑意亦如逝去的流光,顷刻消散。

    云安云明对视一眼,微蹙眉头,望向垂首亦难掩失落的少女,不解轻问:“浓浓不留下?”

    兰浓浓深吸口气,正要开口,碧玉已于门边恭敬禀道: “回二位师傅的话,姑娘前些时日因长途奔波劳累,月信来时疼痛难忍,卧床休养多日方见好转。公子当日特为此延请妇科圣手悉心诊治,如今表症虽已消退,仍须固本培元,因此每日需依时浸泡药浴。”

    “女子月事关乎子嗣大计,岂可轻忽?”

    云安蹙眉轻责,“浓浓方才为何只字不提?”

    “身体无小事,既如此便莫再耽搁。”

    云明温声催促,“浓浓速回调理,今日未尽之言,留待明日再叙不迟。”

    二人皆曾饱尝无子之苦,自不忍见她重蹈覆辙,再历风霜。

    恰此时,覃景尧行至门前,闻声先向二人拱手施礼,继而走向仍坐定的女子,握住她紧攥膝头的双手纳入掌心,一手扶上肩头略施力,便似搀扶般将她带起,亲昵立于一处。

    “正如二位师傅所言,身体无小事。浓浓年岁尚轻,此时最宜调养,故更不可疏忽。今日暂且告退,望二位师傅见谅,待明日我再送浓浓过来。”

    二人见他举止温文有礼,一言一行皆关怀备至,更将诸事细致记挂心头,心下唯有欣慰满意。

    “阿弥陀佛。浓浓年少恣意,往后还须姚公子从旁多加规劝,悉心照料。”

    兰浓浓始终沉默未语。她可对姑姑们隐瞒心事,却做不到谎话连篇。听着他以三言两语便博得姑姑们由衷赞许,直至大门外才强展笑颜,催她们留步莫送,约定明日再聚,方依依作别。

    一上马车,兰浓浓便抽回手,独自坐到车厢一侧闭目不语,对随之并肩落座,衣袂相贴,传来暖热体温与幽淡香气的男子视若无睹。

    覃景尧知她心结,马车内非交谈之所,故未激她,只不顾她抗拒径直夺过她一只手紧握在掌心。

    目光扫过她腕上完好佩戴的玉片,薄唇轻勾,那只手串终不够牢靠,早已被他换成精铁镀金手链,玉片亦以细密金镶,牢牢嵌护。

    如今再看,那玉片早已变作一件精美别致的腕饰。细链环环相扣密不可分,纵使刀劈火灼亦难伤分毫,不知解法便永无取下之日。

    兰浓浓强压满腔怒焰,原以为马车停驻便可挣脱桎梏,得以喘息。不料他非但未松手,更在踏出车厢的刹那,径直将她揽入怀中禁锢,步履如风疾行而去。

    “覃景尧你放开我!”

    “混蛋!无耻!卑鄙小人!骗子!满口谎言!放我下来!”

    兰浓浓竭力挣扎,手脚受限无从发力,便挺腰躬身猛撞,张口去咬!

    晚霞悄临,为雕梁画栋的宅邸染上金晖,此刻却无一人驻足观赏。满院仆从皆垂首背身面朝径外,女子怒骂声声入耳,只恨不能双耳失聪才好。

    兰浓浓虽拼力撞咬,然角度不利,气力渐竭,那点撞击未令他痛楚,反震得自身晕眩。即便狠心撕咬,他只需绷紧身躯,她便无从下口。

    夏衣单薄,她不甘的反复啃咬,却只将他衣襟濡湿,唇齿摩擦间如激流骤涌,瞬息蔓遍周身。

    覃景尧凤眸骤缩,垂眸便见一颗圆圆可爱的头颅正抵在胸前辗转磨蹭。口鼻间溢出的不甘喘息声如幼兽哀鸣,听得人脊背酥麻,心猿意动。

    汗水不知何时浸透两鬓,沿下颌蜿蜒而下,滑过脖颈。高耸的喉结猛然滚动,吞咽声紧绷而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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