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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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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何况一块颜色相近的玉?便如她腕间这只玉镯,不也是粉润生辉,内里絮丝若花瓣层叠,一样美得如梦如幻吗?

    遂方才郡主那番刻薄之言,便是错付了对象。她自然无需为此感到羞愧。

    她心中笃定,便也坦然说道:“郡主误会了,我的未婚夫名为姚景,家中经商,只在十年前定过亲事,并未娶妻。与您所说的那位朝廷重臣,并非同一人。”

    至此,兰浓浓已无意再分辨她的铃兰粉簪,与她们口中的芙蓉玉是否有何关联,便将先前的种种异状,也只当作是自己多心了。

    心结既解,料想碧玉也将返回,兰浓浓便不欲再多留。她正欲将铃兰粉簪簪回发间,再行告辞,不料手腕忽被一把攥住。

    她愕然抬眸,却见宝珍郡主眉头紧蹙,神色极为凝重,正凑近了仔细端详她耳垂上的粉色玉珠。

    “你那未婚夫暂且不提,先将簪子予我看看,”

    她话音未落,另一只手已径直探向玉簪。兰浓浓生怕争执间伤及簪子或郡主,只得松手,却仍在下虚虚护着,连声道着小心。

    宝珍郡主却已无暇讥她小家子气,只将粉簪捏在手中举至光下,目光灼灼,一寸寸仔细检视。

    簪子虽小,然玉质,内絮乃至其中如流沙般的活气,皆无法仿制。若真有第二块,京中贵女苦求此玉已久,又怎会落于一介商人之手?

    心中虽已断定,宝珍郡主却罕见地迟疑难言。

    她口中那位行商未婚夫,又是怎么一回事?

    芙蓉玉名动京城,无人不晓。

    便给贼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闯守卫森严的尚书令府行窃。纵使得手,又有谁敢接手这般烫手之物,更遑命人明目张胆戴出来招摇?

    莫非,那商人与令公大人乃是至交,特为未婚妻求得此玉?

    若真如此,倒也算说得通,虽这理由未免牵强,毕竟连令公夫人两年来都未能得一块制成首饰。

    宝珍郡主暗自颔首,勉强按下疑虑,将粉玉簪递还给她。正欲开口,却忽的神色一凛,追问道:“你是何处人士?半月前可曾去过城西梨园听戏?”

    兰浓浓小心接过玉簪,闻言面露诧异,心中却莫名一紧。她缓缓抬眸,点头应道:“玉青人士。梨园,也曾去过。莫非郡主那日也在场?”

    车内因她的话骤然陷入死寂。宝珍郡主长目圆睁,喉间轻轻一滚,那细微的声响在此刻落针可闻的车厢里,竟如雷鸣般清晰。

    玉相符,梨园之行亦吻合。诸多巧合层层叠加,她那所谓的未婚夫,除却令公本人,还能有谁!

    只是,令公大人为何要隐瞒身份,又为何要许这兰姑娘为妻?

    无怪她起初未曾想到这一层,以那人尚书令的身份地位,莫说娶一个女子,便是纳十个百个也无人敢置喙,又何须隐瞒身份,大费周章?

    外室地位卑贱,人人皆可轻蔑唾弃。然为正妻,即便是平民之女,亦能得人正视,享有尊荣。

    何况她似乎对此全然不知。宝珍郡主再看向她时,眼中那抹轻鄙已然消散。

    “郡主?”

    兰浓浓只觉心如坠冰窟,周身血液都似凝滞,握着簪子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却仍执拗地追问:“您现在,可能确定那位覃大人,与我的未婚夫毫无干系?我的簪子与您所说的芙蓉玉,只是巧合相似?”

    眼前的女子笑容勉强,一双原本澄澈如泉的眼眸此刻正失礼地直视着自己,执拗中透出强撑的脆弱,竟让人无端不敢迎视。

    宝珍郡主唇瓣微启,终究说不出口。她既不愿说谎,亦不能如实相告,心中实在不解令公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即便她身为皇亲贵胄,尊贵郡主,亦不敢轻易触怒当朝重臣。何况终究是他人私事,若贸然插手,实在有失身份体面。

    方才仿佛已在无意间多言,她心中顿生不安,只觉如坐针毡,进退两难。索性破罐破摔,端起郡主威仪,扭头哼道:“你是何身份,也敢来质问本郡主?容你上车久坐已是格外开恩,还不速速离去!”

    有时,避而不答本身已是答案。言语可欺,然神色与目光难藏其伪。

    心口仿佛破开一个窟窿,寒气密密麻麻地灌入,心脏亦似被剜去,被冻得失去知觉,只剩全身阵阵发麻。

    兰浓浓已全然感觉不到心跳,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冰凉的寒意。

    “他怎会,怎会骗我,他怎能骗我我不信,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她喃喃自语,声音发颤,“我才刚答应他的求婚,”

    “我还,我连”

    可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玉同是粉色,内里纹路形容一致。更无故叫住自己,露出那般震惊神色。最要紧的是,堂堂郡主之尊,又有何必要来骗自己?”

    口中虽喃喃着不信,可兰浓浓心底几乎已断定自己受骗了,像个傻子般,被耍得团团转!

    脑中轰隆作响,双眼圆睁却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骤然坠入真空,一片恍惚空白。心口如被刀刃反复绞剜,痛得她死死攥住胸口,难以承受地弯下腰去。

    胸口如被棉絮堵塞,窒闷得难以呼吸。明明浑身冰冷如坠冰窖,后背与脸颊却瞬间渗出冷汗。呼吸急促沉重,仿佛下一瞬便要断绝,眼眶里似遭浓烟灼呛,痛得泪水决堤般涌落。

    可她仍不死心,抬起一张汗与泪交织的脸,眼眶通红,唇瓣与脸颊皆止不住地颤抖。

    “郡主,可否借纸笔一用!”

    宝珍郡主被她骤然痛极,泪流满面的模样惊住,再顾不得端着架子,慌忙上前,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抚。

    “哎,你,你别哭啊!哎你,哎呀,这,可可可,”说着便要唤人,

    兰浓浓忽地伸手抓住她。指尖冰凉,却握得死紧。她咬紧牙关咽下哽咽,急喘着低声道:“请郡主勿要声张,若方便,只告知地方,我自己取用便好。”

    她身子抖得厉害,若不是自己扶着,只怕连坐都坐不稳,哪还能自己去取?

    宝珍郡主心下虽暗自嘀咕,却实在不忍见她这般惊惶悲恸,又怜她遭遇坎坷,便虚扶着她坐稳,转身从马车抽屉中取了纸笔递去,竟还无师自通地为她研起墨来。

    她虽事事皆有下人伺候,却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取个纸笔罢了,不过看她可怜,自己愿意纡尊降贵一番。

    可此刻兰浓浓心绪激荡,双手颤抖不止,哪里还握得住笔?即便以左手死死攥住右腕,仍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纸上除却团团晕开的墨迹,竟一个字也写不成。

    “啊!”

    她连连大口喘气,恨极自己此刻的无力,终是没忍住低喊了声。胡乱抬手抹去止不住的泪水,抬头望向那似被吓呆了的郡主:“敢问郡主,车上可有眉黛?”

    宝珍郡主愣愣点头,将小架上那一整盒极其珍贵的胭脂水粉全都取来递给她。

    兰浓浓几乎将掌心掐破,方才勉强止住身体的剧颤。此刻她已顾不得什么仪态,大口大口地深喘着气,又用冰凉的双手狠狠拍了几下脸颊,随即抓过桌几上鲜果下用作冰镇的碎冰,一把塞入口中。

    刺骨的寒意激得头颅剧痛,总算将汹涌的泪水暂时逼退。

    兰浓浓此刻形容已狼狈不堪,然她与车上那位被她一连串举动惊得怔忪的女子,皆无暇顾及于此。

    绘画素描于兰浓浓而言,乃至对后世学子来说,实是不值一提的寻常技艺。顺手之时,她曾能在半个时辰内以极限速度勾勒出近十幅人物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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