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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上错榻》30-40(第9/16页)
翻了两折,而后手腕朝外伸出了榻外。
刘大夫抚须眯眼,开始细细为她诊脉。
眼看着刘大夫的面色随着诊脉的时间变长而越来越凝重,宁萱儿原本轻松的心情也变得有些紧张。
虽说她还没做好生育的准备,但如果真的已成既定事实,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她已经做好了刘大夫替她诊过脉后,便扬着欣喜笑容恭喜她有孕的准备。
但如今看刘大夫这副模样……
宁萱儿眼睫轻颤,忐忑看着刘大夫额间都覆上一层薄汗。
诊断是否有喜,有这么困难吗。
难道她不是有孕,而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宁萱儿越想越害怕,空置在一旁的手都微微攥了起来。
宁萱儿的心跳得越来越重,一拍一拍的声音几乎要刺穿她的耳鼓膜。
不知过了多久,刘大夫终于将替她把脉的那双手松开,用袖子拭了拭额角的汗。
“大夫,怎么回事。”
“大夫,我的身子到底怎么了?”
宁萱儿和谢枕鹤的声音同时响起,说完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方。
刘大夫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摇摇头道:“奇怪,太奇怪了。”
宁萱儿的心咯噔一下,紧张道:“刘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大夫抬头看向她:“宁姑娘的脉象确实是喜脉。”
哪怕做足了心理准备,在听到这句话时,宁萱儿的一颗心仍是跌倒了谷底。
可她还没来得及郁闷,大夫便继续徐徐说道:“但这喜脉实在是太过虚浮,还伴随着时不时错杂乱跳的脉搏,只有两种可能……”
宁萱儿抿紧双唇,心高高地提起:“刘大夫,你说。”
刘大夫:“要么,你腹中怀着的是一个死胎。”
宁萱儿双眼瞪得浑圆,指尖深深陷进被褥中。
谢枕鹤闻言眉心也深深拧紧了,背脊绷紧道:“那另一种可能呢?”
刘大夫捋了捋长须,叹息道:“另一种可能就是,宁姑娘根本没有身子,而是被某种东西诱发了假孕的症状。”
宁萱儿颤抖着找回自己的声音:“假孕?”
刘大夫点点头,问她:“药材,食材服用过量都有可能诱发这种症状。”
“宁姑娘最近是否有过度服用同一样东西的情况?”
宁萱儿凝眉深思着,眸光晃动。
过度服用?没有啊……
她搜刮着自己的回忆,半晌没有找到答案。
直到记忆中闪过一个画面——
那碟她每日都要服用的梨花酥!
她自从尝了一口那梨花酥后,便开始极嗜于其,有时几乎都拿它代替了三餐,还因此被谢枕鹤三令五申劝阻过。
但她仗着谢枕鹤舍不得真的凶她,便不管不顾。
竟没想到……
宁萱儿抬起头,好一阵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梨花酥,是梨花酥。”
刘大夫先是一愣,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斩钉截铁道:“那便错不了了!”
“梨花酥为了提味,通常会增加一味当归,少量服用还好,但过量服用便会出现月事推迟、腹部胀气、闻腥呕吐的情况。”
宁萱儿一怔,惊觉刘大夫说得这些症状她确实都有,因而才一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孕在身。
刘大夫找到了症结所在,心中疑惑陡然解开,却还有一事不明:“但,还是有一处不对劲,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枕鹤原本焦急的神色,随着刘大夫话语深入逐渐缓和下来。
一切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从始至终,这都是一场阳谋。
谢枕鹤沉声道:“刘大夫但说无妨。”
得他首肯,刘大夫便信然长篇大论起来:“梨花酥吃一两块委实没有大碍,但一旦吃多,便回味甘苦,寻常人都难以忍受,宁姑娘却为何能将它当饭来吃?”
谢枕鹤垂下眼帘,淡声道:“刘大夫的意思是,有人加
害于萱儿了?”
刘大夫轻抚长须,面色纠结:“若你们有心,最好去查查那糕点中是否掺杂了诱食的东西,但……”
刘大夫说到一半,有些犹豫,哂笑道:“谢府乃是高门大户,这种腌脏事理应不当有的,许是我想错了。”
谢枕鹤轻笑几声,朝刘大夫身后小厮挥了挥手,顿时便有人拿了一大包银子塞在刘大夫手中。
刘大夫惶恐想将银子推回去,谢枕鹤却不容置喙道:“刘大夫,这既是一笔诊金,也是一笔封口费。”
刘大夫一顿,对上谢枕鹤有些冰冷的视线:“有关梨花酥的事,切记不要外传,若有人问起,你只肖说诊断出来先前有喜是判断错误即可。”
刘大夫瞳孔震缩,连连点头。
*
刘大夫走了过后好一会子,宁萱儿都是茫然的。
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夙愿得偿了。
毕竟她确实还不想要一个孩子。
若是放在以前,身如浮萍孤苦无依时,她肯定觉得能怀上权贵子弟的孩子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毕竟这代表着你可以因此“母凭子贵”,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
但,自从被人好好爱过,体验过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后——
她的想法变了。
孩子不是工具,也不是拿来攀附名利,狭要身份的垫脚石。
若没做好准备,便让这个孩子在无法获得爱的时候便降临于世间。
对那孩子而言,岂不是太不公平?
但哪怕她想得透彻,由于事情在短时间内发展的太快,还是让她有些恍惚,一时之间没办法安定下来。
这时,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失神,谢枕鹤坐在了她身旁,掌心覆在了她的手上。
“在想什么?”
谢枕鹤在她发顶落下轻吻,认真凝着她双眼道。
宁萱儿抬眼瞧他,短暂沉默了一瞬后,软声道:“我突然想到,你之前和春明说过的话。”
“我的孕事,可能是一场计谋,如今我没有有孕,你岂不是就中了别人的计了?”
谢枕鹤认真听着,在她说完后含笑侧头看她:“小萱儿担心我?”
宁萱儿瞪他,不语。
谢枕鹤唇角翘起,珏玉般姣秀的容颜舒展开来:“是啊,还有可能失去今天的一切名利和地位,沦为一个普通的平民黔首。”
宁萱儿反握住他的手,震撼道:“这么严重?”
谢枕鹤点点头,颇为认真道:“对啊。”
宁萱儿屏住呼吸:“那怎么办……”
谢枕鹤捏捏她的脸,柔声道:“如果我一无所有了,萱儿还会妾随郎去吗?”
……
真是个致命的提问。
宁萱儿神色僵硬,第一反应便是犹豫。
显然,这不是谢枕鹤想要的答案。
被自己问出口的问题气到后,谢枕鹤脸色倏地一沉,捏她脸的力气大了几分:“嗯?”
宁萱儿捂脸惊叫:“痛痛痛!”
她把谢枕鹤的手拍开,婉言道:“你让我想想嘛。”
谢枕鹤被她话语噎住:“还要想?”
宁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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