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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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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郑重:“当然,难道我口腹蜜剑欺你骗你,你就高兴了吗!”

    谢枕鹤说不出话来。

    宁萱儿便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实话说,对于一心追逐荣华富贵的她来说,定然是不愿意的。

    她爱财,爱身份,因为她未曾得到过这些,也因为没有这些而受过很多苦。

    但……

    宁萱儿抬眼,陡然看见谢枕鹤怀揣着试探和忧郁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动。

    如果对方是谢枕鹤的话,她也不是不可以做一些让步。

    宁萱儿扬扬下巴,语气带着些许的小嫌弃:“如果你洗手作羹汤,勤勤恳恳赚钱养家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答应。”

    谢枕鹤失笑:“只要求这个?”

    宁萱儿抱着双臂,颔首道:“对啊,你也不要觉得我什么都不干,我负责算账呀!”

    “别看我这样,我算数挺好的,幼时隔壁秀才都夸我呢。”

    谢枕鹤嘴角不知何时已经高高翘起,遏制不住狂跳的心脏,俯脸在宁萱儿唇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宁萱儿被他突然举动弄得脸色一烫,找补道:“别误会啊,前提是三年之内你要让我过上好日子,不然就和离。”

    这话倒是不假,她可不能跟着别人苦一辈子。

    谢枕鹤笑意盈盈看着她,却将十指紧紧扣在她指缝中。

    宁萱儿还是有些担心:“但你说的那些应该不会发生吧?”

    谢枕鹤眸光晃动看着她,却一直没有回答。

    直到宁萱儿有些着急了,谢枕鹤便揽着她的腰,向后一仰,让宁萱儿靠在他的身上,与他一齐落到了榻上。

    宁萱儿想撑着他的胸膛跪坐起来,却被谢枕鹤牢牢按住了身子。

    “做什么!”

    谢枕鹤双手扶上她的脸颊,语气楚楚可怜道:“自从怀疑你有孕以后,我们便好几天没有做夫妻该做的事了。”

    宁萱儿瞋目结舌,脸色涨红:“什么夫妻,你还没娶我呢。”

    “而且白日宣淫是正人君子该做的事吗!你没活干的吗?”

    谢枕鹤忍俊不禁,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将才挂上没多久的床幔放下,吻住她白皙的脖颈道:“有心上人在旁,再多的事务暂且搁置一下又有何妨。”

    “何况,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的吻逐渐下移,阻断了宁萱儿还未说出口的其他话语。

    *

    “宁姑娘,可有见到过少爷?”

    宁萱儿坐在玉兰树下的秋千上,烦躁得很,忽然便看见惊恐万状的白术朝她跑来。

    宁萱儿摇摇头,身子微微晃着秋千:“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一天没见他了?”

    宁萱儿心中也很是郁闷。

    昨天看完大夫后,谢枕鹤便缠着她要了许多次。

    完事后照例替她擦拭了身子,与她同榻而眠。

    次日她一如既往的在清早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但也没多失落就是了。

    毕竟昨天没去大理寺,许是堆了太多事务要处理了,才不得不早早的离开。

    但直到中午,下午,乃至傍晚都没见到他时,宁萱儿就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明明往常再忙碌,也会抽空回来和她用顿膳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术见她也一脸懵然的样子,不住长吁短叹:“如果少爷连你都没告诉,那就糟糕了。”

    宁萱儿察觉到他话语的严重性,蹙眉道:“什么意思?”

    白术既忧且愁:“今日少爷根本就没去府衙!”

    宁萱儿眼前一黑,脑中嗡嗡作响。

    心中的怨气骤然全部转化为了担忧。

    “依少爷的性子,如果你都不知道这件事,那就说明要么,少爷是要去做一件极危险的事。”

    “要么,少爷就是被……”

    “不必找了。”

    一个带着几分得意声音打断了白术的话语。

    宁萱儿循声望去,眸光震颤。

    只见一个玄衣墨沉,丰神俊朗的男子朝她走来,不是谢长衡是谁!

    谢长衡脸上挂着张扬的笑,双手背于腰后,凤眼微眯:“二哥犯了大错,被父亲关在宗族祠堂里了,无令不得踏出一步。”

    宁萱儿不可置信地摇头,一口气几乎要喘不过来:“你说什么?我不信!”

    谢长衡拧眉看向宁萱儿,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当初他在湖边救下宁萱儿时,她用最温柔缱绻的目光和语气对待自己。

    如今不过隔了短短一段时日,竟是恍如隔世。

    她用严厉的语气逼问自己,用痛恨的目光审视自己。

    这一切都是拜一个人所赐。

    如果是他,那一

    夜之后,他一定会让她做他的妾室,而不是让宁萱儿像现在这样,无名无份,无依无靠地跟在谢枕鹤身边。

    他明明对她并不好,她居然还对他这么痴情。

    谢长衡愈想,愈觉得心中不是滋味,看向宁萱儿的眼底仿佛结了一层霜:“我朝以孝为先,你认为一个戕害生父,又有勾结外族之嫌的人,会受到什么待遇?”

    “哪怕父亲能放过他,陛下也不会放过他。”

    “现在关在宗祠里不过是第一步,接下来他将要么面临流放之刑,要么面临死罪!”

    谢长衡看见宁萱儿痛苦与愤怒交织的神情,心中又是一阵绞痛。

    宁萱儿想到昨天谢枕鹤和她说过的话,脑海中一片空白。

    所以,昨天谢枕鹤和她说的话,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明知道有危险,不去躲避,反而静静地等待这个结果?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谢枕鹤的作风。

    宁萱儿掀眼看向谢长衡,眼眶中已有泪水打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长衡深吸一口气,语气生硬道:“谢枕鹤与赵骞里应外合,以送贺礼为由勾结节度使被当场抓获。”

    “他的手下景和彼时正拿着那件呈着密函的假贺礼,面对百来号官兵负隅顽抗,估计已经死了。”

    “赶去营救他的春明,也不知所踪。”

    宁萱儿盈在眸中的眼泪终是流了下来,她甚至没有心情去擦拭。

    谢长衡看见她为谢枕鹤伤心,心中有一种自虐的快感,继续残忍道:“所以,他已经没用了,哪怕他能活着,他也没用了。”

    他又朝宁萱儿迈近几步,想牵起她的手,却被她狠然躲开。

    谢长衡手指一僵,而后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般勾唇一笑:“所以,跟了我吧,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宁萱儿拧眉看向他,忽然悲极反笑。

    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句话?

    她方想厉声拒绝,在旁边旁听了许久的白术去向前一步,拦在宁萱儿面前道:“三少爷,哪怕二少爷现在被老爷关在祠堂中,自由受限,可他明面上却还是你的二哥,朝廷命官大理寺少卿。”

    “你直接到来鹤院来抢人,恐怕不合适吧?”

    谢长衡先是一愣,而后看着白术,嘴角撩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一条狗罢了,也敢吠人?”

    他朝白术一脚踹了过去,使得后者捂着肚子吃痛后退。

    泄完愤后,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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