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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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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救下了?”

    手炉的热量让白檀放松了些,她点了点头,脸色却不大好看。

    “是按照您教的,让掖庭的人去救下的,并且暗中敲打了管事嬷嬷,只是……”

    说着,她愤愤道:“

    这流徽并不领情,还狠狠推了救她的小宫女一把。”

    闻言,谢苓倒是不生气,她安抚了白檀两句,命人拿来笔墨纸砚,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后递给雪柳:“把信交给小夏子,他知道该怎么做。”

    流徽身份特殊,上辈子死前,这人已经成了皇帝的新宠妃,甚至有废后重立的苗头。

    这段时间她利用长公主给的线人,查到了不少辛密,再结合上辈子知道的事,拼拼凑凑知晓了流徽的身世。

    十七年前花朝节,王氏家主入宫赴宴,醉酒后游荡至下等宫婢所在的掖庭,对正在月下浣衣的宫女怜心起了歹念,就地强迫。

    当时掖庭里的管事是王氏的人,因此灌了怜心一杯哑药,将这事彻底压了下去。

    哪知怜心命苦,竟怀了王家主的孩子。

    王氏主母善妒,且心狠手辣,怜心不敢认亲,更不敢去太医院求药打胎,因此只能小心掩饰,生怕被人知道,以秽乱宫廷之罪杖杀。

    后来月份大了,这件事被管事知道。

    或许是年纪大了想做点善事积德,管事偷偷将怜心养在屋中,帮她秘密生下孩子。

    这孩子便是流徽。

    怜心把她藏着掖着养到十二岁。

    管事死前,想办法给流徽弄了身份,成了掖庭的宫女。而怜心在管事死后,日子变难,风寒再加上积劳成疾,不久便去了。

    死前她告诉了流徽身世。

    流徽因此恨上了王氏一族,于是百般谋划下,爬上了龙床,不到三个月,就从小小的美人升到妃位。

    谢苓想要权,势必就要斗倒皇后和慧德贵妃,而流徽就是最好的武器。

    流徽心思敏感,对所有人都抱有恶意,她能理解。

    毕竟这样的出身和成长环境,能不崩溃都算好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一点一点软化流徽的心,再利诱之,便能将她收入麾下。

    *

    雪柳将信收好后,便打着伞出了含章殿,准备去小夏子所在的御膳房送信。

    初春日的雨寒凉透骨,她抬手紧了紧衣襟,透过密织成网的雨幕,看到殿门右侧不远处的槐树下,谢珩一身绛色官袍,手执油纸伞,怀中抱着个盒子,在那一动不动的等着。

    她轻叹口气,摇头离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以前对主子多番利用,如今却知道后悔了,不管不顾的在殿外守着,跟望妻石似的。

    活该。

    谢珩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向雪柳远去的身影,薄唇轻抿,轻轻垂下眼睫。

    一个月零六天,她还是不肯见他。

    若不是白檀隔三差五报信,他甚至不知道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一想到她对着另一个男人笑颜如花,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带走。

    关起来。

    好叫她再也不能逃走,只对他一人笑。

    眼底的嫉意翻涌,一阵风吹过,雨线斜飘入伞底,他睫羽上挂了水珠,将落不落。

    再等等。

    很快,就能见面了。

    谢珩提步行至含章殿门口,晦暗不明的目光越过深深庭院,落在主殿的窗户上,几息后缓缓收回。

    他俯身把怀中的木盒放在地上,并将伞遮于其上,孤身踏入雨幕。

    谢苓撑着下巴在窗前看雨,忽然有些心悸。

    她下意识看向雨雾中的殿门,却什么都没瞧见。

    他应当,已经走了吧。

    *

    三月三,上巳节。

    按旧制,皇帝于华林园办“兰汤宴”,邀三品以上朝臣及家眷,行“祓除畔浴”之礼,并曲水流觞,赋诗饮酒为乐。

    华林园位于宫内,是前朝旧宫苑。先帝曾言“会心处不必在远,翛然林木,便有濠濮间趣,觉鸟兽禽鱼,自来相亲。”[1],于是在原先的基础上扩建,修天泉池,建景阳楼、大壮观、花光殿,凤光殿、醴泉殿等。

    此次宴会乃慧德贵妃亲自督办,谢苓从旁协助。

    二人自是免不了冲突,慧德贵妃也给谢苓下了不少绊子。

    若不是谢苓这段日子靠着上辈子的记忆,收服了不少身份低微的宫婢和太监,有他们报信提醒,恐怕还真会着了对方的道。

    好在有惊无险,总算是等到了上巳节。

    谢苓乘软轿至华林园花光殿,就见大部分宫妃和大臣家眷都已经到场,正等待帝后驾临。

    她环顾一周,发现谢珩不在后,心定了定,坐到了主位右下的位置上。

    慧德贵妃看着谢苓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就恨得牙痒痒。

    这小贱人不知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得她被冷落。

    而她的好弟弟谢珩,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甚至主动拦下封妃大典的事务,让王皇后好生嘲讽。

    越想越气,她咬牙喝下一口温茶,转而扬起一抹和善的笑,开口道:“册封在即,妹妹近日气色不错,哪像本宫,为了办这兰汤宴,忙得脚不沾地,黑眼圈都出来了。”

    此话一出,以慧德贵妃为首的陈婕妤便帮腔道:“姐姐哪有人家命好,头上顶着天女的名号,自是不用做事,只管享福就好了。”

    “苦了您辛苦办宴,却还被抢了一半功劳。”

    慧德贵妃沉下脸,装模作样训斥道:“不得胡言,右贵妃乃是天女,自有她的事情要做,岂是你能置喙的?”

    谢苓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轻笑了声。

    陈婕妤是个暴脾气,再加上自谢苓入宫后就没见过她几面,只听旁人说过几句,便认为她是走了狗屎运,性子也软,遂扬声道:“笑什么?”

    “姐姐替你说话,你竟还敢笑?”

    谢苓懒得跟她们打机锋,此时大殿中的其他妃子和朝臣及家眷都在看着,不管她回什么,似乎都会如了慧德贵妃的意,衬得她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

    她没有理睬,看向身旁的大宫女绿绮道:“按照宫规,以下犯上者,当如何?”

    绿绮乃是皇帝身边的人,闻言一愣,随即双手交叠小步上前,屈膝回道:“回娘娘,该掌三十,罚抄宫规五十。”

    谢苓嗯了一声,目光不轻不重落在陈婕妤身上,朱唇轻启:“宴会将开,那便轻罚,掌二十吧。”

    绿绮道:“是,娘娘。”

    谢苓身后的两个小宫女颇有眼色,将陈婕妤压在地上。

    陈婕妤没想到谢苓会当众发难,求救的看向慧德贵妃。

    慧德贵妃暗骂一句蠢货,随即开口道:“上巳节不宜大动干戈,陈婕妤也是无心之言,妹妹这次不若绕了

    她。”

    此话一出,再计较,那便是谢苓小心眼了。

    可若她偏要计较呢?

    她点了点头,回道:“姐姐说得对,那便罚她在殿外跪着吧。”

    “等陛下来了再做定夺。”

    慧德贵妃脸一僵,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想趁此机会立威,愈发恼怒。

    但宫规确实如此,对方都搬出皇帝了,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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