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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我见杳杳》40-50(第16/16页)
陆宋远杳再次敛眸,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你是我的夫君,也是……”
也是她的书阿兄。
回到府邸,陆乘书还有事情要做,他看着陆宋远杳走进王府,才搁下帘子向城外而去。
今年的长安,雨水颇多,眨眼天色便昏沉了下来。
陆宋远杳对这样的天气格外敏感,她晚膳用得匆忙,洗漱也比平时快许多,早早就合上门窗,抱着被子躺在贵妃榻上。
屋外的风越来越大,如同巨人的手掌,在用力敲打门窗,仿佛要将那窗纸敲个窟窿出来。
门被推开,陆宋远杳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陆乘书回来了,她不敢去看,仿佛只要从被子里出去,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忽然,被子被掀开,陆宋远杳惊呼一声,抬手就去拉,却看到陆乘书站在她面前。
“我尚未回来,谁允你睡了?”陆乘书猛地将被子抽走,一把拉住她手臂,“今晚你于我守夜。”
又是一阵狂风,陆宋远杳跟着颤抖,她用那祈求的眼神,对陆乘书道:“不……今晚不可以,我求你了……”
陆乘书却不由分说,直接将她从贵妃榻上拉起,陆宋远杳跌跌撞撞与他来到寝屋,他让她待在床榻边,自己宽衣上榻。
狂风没有半分想要停歇的意思,且愈发猛烈,随着一声惊雷,外间夜空有了一瞬的明亮。
陆宋远杳终是忍不住,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往日里的所有平静与端庄,在这一刻全然不见,她将头用力埋进膝盖,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
床帐掀开,陆乘书坐起身,望着昏暗中那个瑟瑟发抖的小身影,愣住了。
陆濬没有骗她,她当真会害怕雷雨,竟害怕到如此地步。
“吵死了……”黑暗中,陆乘书似是低嗤道,“你哭的声音,比这风雨雷电还要吵人,这叫我如何能睡。”
他站起身,点亮了屋中所有的灯,连同柜中的蜡烛也全部点燃,一时间屋内亮如白昼,他又寻到一本书,是陆宋远杳平日里常看的那本。
他将书册递给她,她却没有接。
陆乘书深吸一口气,又唤了一声,“我睡不着,起来陪我看书。”
陆宋远杳还是没有抬头,整个身体都在因为哭泣而在不住抖动。
“哭哭哭,就知道哭。”陆乘书似是失了耐性,将书直接仍在地上,“你与他一起看书时不哭,与我一起便哭成这样?”
话音落下,陆宋远杳终是缓缓抬头,朝他看去。
她乌发披散,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下唇被咬出了鲜红的血迹。
又是一声惊雷,伴随着呼啸的狂风,摆在窗后的几盏烛火被吹熄,陆乘书不再言语,他站起身,挨个吹灭了屋中的烛火。
最后,他在一片黑暗中,回到床边。
他席地而坐,就坐在她身侧,抬臂,抱住她。
她身后又一名女子,嘀嘀咕咕跟着补了话,“民间若是违反此律,可是要挨二百下板子的……”
广德公主到底年岁还小,一时哽住,不知该如何应答,因这《户婚律》中的确有这样一条律令,多是用来限制同族通婚,如果陆宋远杳不被赐姓,这条律令倒不作数,如今她的确姓陆,陆乘书也姓陆,两人便算得上是同根同族,的确是触犯了《户婚律》。
“这是圣上赐婚,全程皆是礼部来操办的,你是在质疑圣上,还是在质疑礼部?”白芨上前一步,整个人都端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郑盈也冷着脸上前一步,她连陆宋远杳这个公主都不怕,还会怕她身边的一条狗,“圣上赐婚,礼部操办,这两件事没人质疑,我们说的是陆宋远杳与陆乘书,同姓成婚之事。”
这话多少有些不讲理,依照她这般说词,圣上赐婚,陆宋远杳或是陆乘书可以拒绝,这样就不会违反律令,可这便是违抗圣旨。
郑盈倒不是真的要告陆宋远杳,让她与陆乘书挨板子,但她今日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眼看陆宋远杳白了脸色,广德公主也不知该如何圆场,郑盈多少顺了些气,便笑着道:“哦……我想起来了,义女是不入宗族的嘛,也就是说……如今虽是同姓,却不算同族,勉强倒也说得过去。”
她表面又为陆宋远杳和陆乘书开脱,实则暗讽陆宋远杳身份低微,只是个插上鸡毛的伪凤凰。
“白芨。”沉默许久的陆宋远杳,忽然抬起眉眼,看向满脸笑意的郑盈,用那低柔的声音道:“能……帮我掌她的嘴吗?”
侍女见她承认,冷哼一声:“把这个贼人带回公主府。”
宋远杳簇眉 ,突然想到自己昨日得罪的那位公主。
想来,这一切是她安排的。
就在宋远杳这样想的时候,侍女身后的侍从齐刷刷亮起兵器,就要捉拿宋远杳。
王大人一见事情不对劲立马问道:“这位姑娘你是何意。”
侍女闻言,面上显现不屑,根本不把这个王大人放在眼里,就要将宋远杳带走。
王大人一看,敢从翰林院不由分说捉拿人,那还得了。
于是他就阻拦这群侍从,那些侍从嚣张贯了,一看都上前就要与王大人一起捉拿带走。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暗青色的官袍一声冷喝。
所有人都纷纷看过去。
“是谁让你们有权利在翰林院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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