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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攻下那个小太监!》70-77(第7/9页)
闻官家日日靠药吊着,身体每况愈下,不承想就这样撒手人寰,魂归西天了。
可时间分明对不上啊。
莫不是冬节夜宴上的那场意外诱发了官家的旧疾,这才导致了原著剧情线的提前收束?
亦或是更早之前……
姜离垂眼看向逐渐积雪的地面,脑中冷不丁地冒出了个诡异的念头。
或许早在她从多宝阁救出陆生那日,做出的细小改变,诱发了一场蝴蝶效应,这才使得剧情一步步偏离轨迹,变成了她今日看到的模样。
陆生主角光环的消失或许也跟她分不开关系亦未可知。
然而这些推断已无从考证,她如今似一颗沙砾,除却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向前走,亲眼目睹这个朝代的更迭,便再也做不了旁的事情-
国不可一日无主。
朱玉晟为其父皇庆文帝治丧,待二十七日丧期满后,方举行正式的登基仪式。
新帝继位,又免不了一番忙碌,作为被新提拔至司礼监掌印一职的陆生,自是忙得焦头烂额。
转眼已至正月,距离姜、陆二人早先定下的婚期,不过只剩下五日。
虽说庆文帝在遗诏中并未禁止嫁娶,可这事也不好堂而皇之地摆在明面上,是以,一番商讨过后,二人只在宫里简单地宴请小主以及几位熟知的宫女和太监一起吃了顿饭,接着姜离便要按照旧日习俗,将收拾好的行李搬进外宅。
陆生忙得抽不开身,遣福临和几位身强力壮的内侍陪同出宫,帮着她一同置办。
是日,晴空万里,北市街坊恍似全然不受宫里的那桩大事影响,热闹非凡。
姜离采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途径成衣铺时,下意识地垂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陈旧的衣裳,眉头微蹙。
在宫里待得久了,除了内务府统一发放的宫裙,可以穿出宫外的日常衣裳总共也就两三件,多数还是从前在齐云山时置办下来的。
如今看来,倒觉得颜色暗沉,一丝朝气也无。
福临擅会察言观色,见状,忙怂恿道:“师娘,进去瞧瞧罢?”
这声“师娘”听得姜离登时气血上涌,脸都被憋得通红,她转过身,面色复杂地看着福临:“作甚唤我师娘,都把我叫老了。”
小太监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颇为无辜道:“如今我再喊你姐姐也不合规矩呀。”
师父是师父,师父的娘子是姐姐,那不是差辈儿了么?
他说的倒也在理,只是这称呼听得她当真是浑身难受。姜离抿唇不语,兀自压了会儿心底的别扭,不再反驳,抬脚进了成衣铺。
铺子的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见这位小姑娘身后紧跟着一串家丁,各个都是面生的主儿,再看那家丁怀里堆着大包小包,便知今日遇上了位大客户,登时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娘子,想要买新衣裳么?”妇人笑脸相迎道。
姜离点了点头,目光落向铺子里挂着的各式成衣上。
她鲜少进出这种地方,上一次还是在惠泉寺缠着雪竹陪自己下山,在山脚那家窄小的门店里见过这么多的衣裳。
时过境迁,如今城里流行的花样已与当初大不相同了。
姜离拿不准自己的眼光,所幸遇上的老板是个极为热情的,拉着她将店里的衣裳一一介绍。
“娘子要成亲了罢?”妇人笑道。
见鬼了,她是怎么知道?
姜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却听老板继续道:“我瞧跟在你身后的家丁捧了一摞龙凤蜡烛,打眼得很。”
说罢,抬手朝姜离身后指了指,“还有些铺床的五样干果,都是街东头李掌柜家的,我认得的。”
她倒是个万事通。
姜离面上闪过一丝赧然,点头应道:“老板好眼力。”
“能叫娘子亲自出来置办东西,想来你与那郎君的感情定是极好,既是如此,那我先在这儿恭喜娘子,喜得良婿。”
妇人妙语连珠,继续道:“娘子也别怪奴家话多,咱们做生意的也像那医馆的郎中,也讲究‘望、闻、问、切’,眼下既知晓娘子的喜事,那便好办了,您瞧这身白绫袄,再配上大红织金比甲,底下再搭一身蓝缎织金裙,新婚第二日和回门日都可以穿,娘子生得白,穿红再合适不过了……”
姜离只觉头被念叨得晕晕乎乎,不知该作何反应,只顺从地点着头,这妇人眼光毒辣,口若悬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替她选出五六身的衣服。
眼看着差不多了,姜离见好就收,自腰间取出荷包,便要付钱。
这是她这些年存下来的月例钱,积少成多,数量颇为可观。
“欸~”妇人抬手在那荷包上摁了一摁,眼梢透着别样的风情:“娘子,我瞧你年轻,有许多事怕是不懂,若是少置办了几样东西,到时候怕是补救不及。”
姜离张了张嘴,正要问出声,却见妇人俯下身来,凑近她的耳边,压着声音说了句悄悄话。
须臾,她方直起身,笑道:“娘子要是不要?”
话都说到这般了,她还怎么拒绝?
是以,姜离红着脸点了点头:“你带我去看看。”-
忙碌了一日,不过酉时,天便黑了大半。
一队内侍随姜离回了宅子,又是一番收拾打扫,新家终于像了样。
铺好柔软的床褥,姜离顺势倒在床上,试了一试。
这是一座黄花梨簇云纹马蹄腿架子床,无论是摇、跳、滚、晃,都撼动不了半分,十分结实。
躺了一会,忽觉疲乏席卷全身,连带着腿脚都酸了起来,看着床顶的银红软烟罗床帐,姜离的眼皮子渐渐发沉。
“师娘,洗澡的热水已经烧好了,我们就先回宫去了,您记得早些休息。”门边响起福临的声音。
姜离懒懒地应了一声,合上眼睛,昏昏欲睡。
待一阵凉风钻进屋里,扫过她的面颊,她方如梦初醒一般,赫然睁大了双眼。
屋里暗了许多,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飒飒风声,一丝别的动静也无。
盯着黑暗处愣怔片刻,姜离撑着床坐起身,取来火绒,将桌面的烛台点亮。
新家的屋子虽不大,但胜在功能齐全,东隔间置了沐浴用的木桶,以及用来遮挡和挂衣裳的屏风。
姜离凑近木桶,探手试了试水温,发觉温度竟刚刚好,不由得庆幸方才她只是打了个盹,没叫这水白烧。
动作利索地脱下旧衣裳,光条条地进了浴桶,姜离拿白日里买的药皂,给自己细细搓洗了一番,只觉周身的困意全消,头脑也清醒许多。
擦干身体,穿上干净里衣,姜离披着袄子,来到里间,嫌屋里不亮堂,又多点了两支蜡烛,趁着屋内的融融烛光,坐在床边拿拭巾绞干头发。
暖黄的烛光打在窗纸上,映得那纸莹润得好似一块上好的玉石,烛火倏地摇晃了一瞬,将烛台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好似缚于桌案的鬼魅。
姜离盯着那道影子出了会儿神,忽听外头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动,心口不由得一紧,打了个哆嗦。
福临分明带着人回宫去了,按理来说,宅子里此刻应当只剩她一人才对。
哪来的动静?
莫不是家里进贼了?
作者有话说:
注释(1)圣旨参考明朝各代皇帝的遗诏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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