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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攻下那个小太监!》70-77(第6/9页)
她应得干脆,言语中不见半点扭捏,倒将阮箬昭听得怔在原处。
只见她捧着茶盏静了半瞬,俄尔,好似释然一般,牵起唇角,缓缓道:“既如此,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坐于一旁的陆娴见事情敲定,登时松了一口气:“阮姐姐,今日之事当真是多谢。”
阮嫔摇头:“谢我做甚?这本就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我待妮子亲如妹妹,便算是她的半个姐姐,自古以来便有长姐如母的说法,今日你我共同见证了他们的终身大事,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陆娴附和道:“如此甚好。”
言罢,目光扫过身前,抬手虚虚扶了一把:“还傻跪着做甚,快起来罢。”
姜离依言站起身,只听陆娴道:“以后他若是给你气受了,你便同我说,我定不会叫他有好果子吃。”
顿了顿,她拉起姜离的手,往自己身前带去,幽幽叹了口气:“委屈你了。”
姜离愣怔一瞬,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忙摇头道:“秉笔待奴婢很好,奴婢不委屈的。”
何况这事本就是她自愿的,何来委屈一说。
今日得小主松了口,只算是过了第一道明路。
宦官娶妻自有一番流程,先是男方向女方讨婚帖,接着将二人的生辰八字交由算命先生合婚,继而下插定,挑选行茶礼的吉时、娶妇过门的吉时,过程虽比民间嫁娶简略些,却也是要费些时日和心神的。
是以,又是一番商讨,众人方起身互相告别,送陆娴回了咸福宫后,姜离又陪着陆生在宫道上行了一段路。
相比从前的熟稔,今日的二人倒显出生分来了,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活像两只锯嘴葫芦。
她姑且算是脸皮薄,可陆生呢?
这么想着,小宫女偷偷转过头,向一旁的宫监看去。
自打冬节过后,天气愈发寒凉了,年轻的宫监穿得要比旁日厚重些,一身靛青色官袍衬得他面容愈发皙白,下颌边缘落于毛茸茸的兔儿围脖之上,显出了几分柔和之意,似有察觉一般,陆生转过头来,与她的的目光撞上。
姜离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回过头,收起视线。
继而,便是无端的懊恼。
她躲什么呢?
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旁的因素干扰,她只觉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正要鼓起勇气抬眼看去,手背倏尔触及一抹郁热,一只手缓缓勾住她的小指,继而顺着掌心没进指缝,与之十指相错。
忽听他道:“今日之举是我唐突了。”
姜离垂下眼睫,反手抵着温热指腹,暗暗使了使力气,撇嘴道:“可看不出你有半分歉意。”
她这般举止落于陆生眼里与顽童无异,是以,由着她对自己掐了会儿,他继续道:“此事确是出自我的私心,总觉得不将这事定下来,怕会夜长梦多,思来想去,就同姐姐说了我的想法,结果便是你今日看到的这般。”
姜离眉梢轻扬,对此不置可否:“那尚宫局的司簿又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陆生停下脚步,面色沉了半分:“本想着第一时间告诉你,可又怕你听了伤心。”
“无妨,你说便是。”
见小宫女眼巴巴等着他开口的模样,陆生略一沉吟,方把那日在司簿所见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话音落下,姜离眉头微蹙:“原是如此。”难怪原主进宫这些年,从不见亲人来探视,原是叫人给卖了。
三两银子……这家人还真是狠心。
思及此,她忿忿道:“这样的亲人,倒不如没有的好。”
见她这般决绝,陆生的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松快,顺着她的话道:“去日不可追,忘掉那些不好的记忆也好。”
姜离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语,心里一阵心虚。
若是陆生知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怕是会把她当成邪祟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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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 蝴蝶效应
◎你年轻,怕是有许多事都不懂◎
这一年的冬天, 雪来得要比以往更早些。
没有任何征兆,灰蒙蒙的天空便下起了黄豆大的雪珠子,打在明黄色的琉璃瓦上,发出飒飒轻响。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光秃的枝桠上便挂了白, 宫女踩着一地薄雪匆匆进了值房。
甫一掀开门帘, 透骨的寒风卷携着细雪一股脑扑到屋里人的脸上, 姜离下意识便抬袖遮住面庞, 手里用来拨炭的火钳顺势倒地。
待门帘放下,她方抬起头,看向风尘仆仆归来的雪竹。
这人分明在外面冻了一遭, 却不急着靠近炭盆烤火取暖, 只怔怔地杵在门口, 面色不比外头的天气好到哪去。
见她这副模样,姜离心里“咯噔”了一下。
决计是出事了。
只见雪竹抖着唇,不知是被冻着了还是被吓的,颤着声道:“妮子, 你听见动静没?”
什么动静?
姜离凝眉,屏息静静聆听了一会儿, 由近及远, 是炭火燃烧的爆裂声、屋顶落雪的窸窣声,再远些, 便是听不大真切的钟声……
“哪来的钟声?”
“已经响了一阵子了,宫人如今都奔乾清宫去了,你快别守着炭, 随我出去罢。”雪竹道。
“好。”姜离只觉得心里无端慌乱, 顾不得其他, 站起身便往外走。
屋外的风雪不小,打在脸上隐隐作痛,二人垂着头眯着眼,行至宫道上。
看着身旁疾步奔走的宫人,姜离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直到接近乾清宫,震天响的哭嚎声从前头传来。
远远地,便见一地的白。
众多妃嫔与宫人穿着新制丧服挤作一团,跪于乾清宫门前的空地上,声声哀嚎,阵阵痛哭,不绝于耳。
跟随着迟来的人群领了丧服,继而跪在队伍末端,姜离在宫监的监视下假模假样地哭嚎几声,心底的疑问却愈发的大了。
谁死了?
很快便有人告诉了她答案。
巳时一刻,紧闭的朱门忽遭打开,有人从那道门后走了出来,众人不约而同地静了一瞬。
自冯娄被褫夺司礼监掌印一职,押入厂狱候审之后,陆生便暂时替代了他的位置,是以,在今日这等重要的场合下,自然由他来出面。
众人的视线落向宫监手中那道明黄色的圣旨上。
只见这位年轻有为的秉笔太监将其缓缓展开,高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受皇天之命,膺大位于世,今忧劳夙夜,时用遘疾,奄至大渐。太子朱玉晟,天禀仁厚,夙德天成,宜即皇帝位,在廷文武之臣协心辅佐,以福吾民。丧制用日易月,中外皆以二十七日释服,毋禁音乐嫁娶,朕疾今不复起,盖天命也,是日,上崩于乾清宫,遗诏天下。”(1)
圣旨宣读毕,四周再次响起震天的哭嚎之声,被风雪和哭声裹挟的姜离仍在状况之外。
庆文帝驾崩了?
姜离垂于身侧的手抬了抬,俄顷,在大腿的软肉上狠狠一掐,尖锐的疼痛很快袭来,她方撒开手,眉头缓缓蹙起。
这一回竟不是在做梦,庆文帝当真薨逝了。
早先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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