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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攻下那个小太监!》70-77(第4/9页)
吉。”冯娄将药碗搁下,又匍匐下去,声泪俱下道:“奴婢罪该万死。”
    “怎么,你方才不是还替自己叫冤枉么,怎的如今却罪该万死了?”庆文帝已然累极,待他缓过劲来,方掷下一句话。
    “你的确罪该万死!”
    冯娄倏尔僵住,继而,隐于衣袍之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接连阴了好几日,皇城上空终于放了晴。
    寒风扑面而来,姜离却步履轻盈,踩着石板路,来到那座监舍门前。
    “笃笃笃——”
    连敲三下,只听门里的人应了一声,她便动作利索地推门而入。
    朱门大敞,身后的金阳散落进屋里,姜离便站在光影交界处,往里看去。
    只见陆生靠坐在床头,身后垫着迎枕,手里捧着一本书,姿态是难得的懒散,听见动静,他抬眼看来。
    “你来了。”
    见是她,陆生并不觉意外,唇角微微上扬,轻笑道:“三天两头往这里跑,不怕阮嫔开罪于你?”
    见他还有精神开自己的玩笑,姜离松了口气,回身将门掩上,转过身来,好整以暇道:“哪有你说的那般频繁,我都是将手头的活做完了,得了空闲才过来的。”
    原是如此。
    陆生了然,将手里的书方在一旁的矮几上,撑着床板往上挪了挪,直起脊背。
    “伤口如何了?”
    她一开口便是这句,快叫陆生的耳朵听出茧子来了。
    他笑容不改,熟练地回道:“已经大好了。”
    话音落下,却见小宫女一脸狐疑,仍是不信的模样:“当真?”
    姜离言罢,快步走至床前,伸长了胳膊便要掀他的被子。
    这举动倒是新鲜。
    是以,把陆生吓得面色一僵。
    他下意识便将那只不老实的手摁下,哭笑不得:“养了月余,真的大好了。”
    姜离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不依不饶道:“每回都是这句话,让我看看。”
    他不解:“你要看甚?”
    “自然是看伤口啊。”
    见她神情如常,不以为意的模样,陆生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重复道:“看甚?”
    “伤口啊。”
    这一回他听得很清楚,神色错愕间,眸光微动,落向自己的腰间,讷讷道:“这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我就看看伤口,不做别的。”
    陆生抬头看向她,却见小宫女目光纯澈,不掺一丝杂念,方要道出口的拒绝硬生生被咽了回去,他不由得放轻了声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
    见他说不出话来,姜离只当他是默认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床边,伸手便要去解他衣衫的系带。
    见状,陆生登时红了脸,攥着自己的衣衫便往后躲去。
    到手的衣裳叫人抽走了,姜离自是不满,往前挪了挪,坚持不懈地去够那截白色衣角:“你别躲我啊。”
    他怎能不躲?
    陆生抿唇不语,额头被燥出了一层薄汗。
    眼看皓白的指节倏然触上衣角,陆生垂眸,心跳得愈发激烈,不管不顾地往后撤去。
    “哎唷!”未能料想到他的举止,姜离陡然失去支点,遭这力道往前带去,眼看着便要摔倒在他的腰腹之上,心中顿时一凛。
    陆生他有伤,可不能再添新伤了。
    带着如此信念,她果断地侧过身,自光滑的被面往里滚了一圈。
    再抬头,便对上一对盈满诧异的墨色瞳仁。
    “师父,该喝药了。”
    门外倏地响起福临的声音,须臾,那道朱门叫人一屁股抵开,身着青色贴里,双手持药碗的小太监迈着小碎步倒退着进了房门。
    待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目光扫过那张狭窄的床榻,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今个儿师父床上怎么有两人?他莫不是眼花了?
    目光微凝,却见那人从床榻里侧直起身来,冲他招了招手,笑眯眯道:“福临。”
    唷,是姜姐姐。
    小太监唇角微扬,正要打招呼,脑子却反应迟钝地警铃大作起来。
    好端端的,姜姐姐怎么跑师父床上去了?
    静了片刻,他脚步一转,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嘀咕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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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  ☪ 三两银子
    ◎陆生,我不知我的父母是谁◎
    可不敢细看, 若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他怕是要自戳双目以示清白。
    小太监嘀咕着从房里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带上,是以, 偌大的房间里, 此时只剩姜、陆二人。
    “他怎么走了呀?”姜离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 见福临举止反常, 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那药一会儿该冷了。”
    侧过头,触及陆生眼底的无耐,她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们眼下的姿势很难不引人遐想。
    不怨福临方才一副见鬼的模样。
    谁家好人探病探到床上去的?
    思及此, 姜离颇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欲盖弥彰道:“药可得按时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罢,便要越过陆生往外爬。
    柔软的发丝倏地扫过手背,带来丝丝缕缕的痒意, 陆生眸光微颤,垂眼向下看去, 却见那小宫女举止缓慢, 迟疑地探出手,在柔软的寝被上试探。
    这不怪她, 冬日寝被里填充了不少棉花,略显厚重,一双腿隐于下方, 的确容易叫人忽视。
    她也是怕伤着自己, 才会做出如此举动。
    只是……
    “嘶——”
    一声短促的痛呼声落在安静的屋内, 分外清晰,姜离手一抖,触电般地收了回去。
    再抬头,便见那人几乎将一颗脑袋埋进胸前,有限的视角内,只能看见那双红得几欲滴血的耳廓。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
    事发突然,姜离已顾及不上其他,果断地缩回床榻里侧,抬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紧张道:“你没事吧?”
    鲜少见他展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以致于姜离一颗良心都隐隐作痛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缓了片刻,陆生方抬起头来,牵过她的手,小声道:“无妨的。”
    他自知受过那道腐刑之后,残身便如一株腐朽之木,有杆但不能结实,每遇阴雨寒凉的天气,旧伤便会生出痛痒来,遑论遭受按压触碰。
    痛必然是痛的,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见他眼梢都红成一片,还硬着头皮反过来安慰自己,姜离瘪了瘪嘴,垂下头去,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对不起……”
    都怨她粗心大意,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倒给陆生平添了许多苦楚。
    指间倏然一空,那只宽大且温热的手转而落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一揉:“不是甚大事,别往心里去。”
    陆生当真是大度。
    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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