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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男主今天爱上师尊了吗》230-240(第11/14页)
资格妄论‘高低贵贱’?你很同情、很怜悯那些蜉蝣蝼蚁般的人吗?可那又怎么样呢?你能救得了他们吗?你能改变得了这世上万万年来的规则吗?你不能。因为你生来就已经站在了顶峰。——尊贵的身份,令人羡艳的天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还有你那张堪称绝色的皮相。
奚未央,你从生下来,就轻而易举的拥有了别人渴求一生也未必能够得到的东西,你一个得利者,和我一道坐在这由低贱之人骨肉血泪所堆砌的高台上,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怜悯那些所谓的弱者?”
司空晏锋利的问奚未央:“你敢说,你不曾将他们视作蝼蚁?”
不待奚未央做声,司空晏又忍不住大笑了一声,说:“还是你如今当真转了性子,不再爱杀生,倒过头来,开始忏悔了?”
奚未央:“……”
奚未央注视着司空晏,禁不住长长叹息一声。他无奈道:“我不过才只说了一句。你要做那些损阴德的龌龊事,我自然拦不住,权当往日情分,我提醒你一句因果有报,你却有这样多的话来堵我。司空晏,你说了这许多,究竟真是说给我听,还是全靠着这些诡辩,来说服你自己呢?”
司空晏咬牙恨道:“你……!”
奚未央平静而淡漠:“被我说中了吗?”
司空晏似怒极反笑,他道:“奚未央,我真恨不得能拔了你的舌头。曾经我真是爱极了你的伶牙俐齿,可现在瞧着你,只觉你还是做个不会开口说话的美人更好。”
奚未央:“可惜,你注定不可能如愿了。”
他这样心平气和,倒是愈发显得司空晏是纸扎的老虎,色厉内荏,司空晏心里过不去,口中说出来的话就愈发刺人,他冷笑道:“你在你那小道侣面前,也总是如此高高在上,不容置喙吗?——哦,我倒是险些忘了,他是你养大的,恐怕本来就没资格对你说不吧?”
奚未央真实的脾气性格,就是令人很难忍受。
——除了他。
司空晏想,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再会那样贱,能够去包容忍让他的乖戾,……没有人!
“你我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不如开诚布公。”司空晏伸长双臂,撑在面前的桌案边沿,身体却是向后靠上了软垫,他盯着奚未央道:“你要顾鉴去顾家,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司空晏:“你是想要他当上顾家的家主,好让你得到顾家,从而在整个中州更进一步。还是……单纯为杀了顾硠,好为顾砚报仇?”
奚未央并不隐瞒,他坦诚道:“都有。”
“前者取决于顾鉴。后者,却是必须要做的事。”
司空晏一时心气浮躁,竟然抓起手边的酒杯就向着奚未央砸去,司空晏禁不住高声道:“必须要做的事?只是杀了顾硠吗!顾硠算个什么东西,杀完了顾硠,下一个必须杀的人,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了!”
酒杯在奚未央的身前湮灭成灰,半点酒液灰烬也不曾洒落在奚未央的衣上,他的神情始终平和,奚未央很快的闭了一瞬眼眸,而后又重新看向了司空晏,他缓缓道:“你在怕什么?”
司空晏:“……我!”
司空晏再也忍不住,离座到奚未央的身旁,俯身双手死死的扣住他的肩,“你问我怕什么?这难道不就是你最想要看到的吗!杀鸡儆猴是吗?你当顾鉴是把剑,要一直悬在我的头顶?——奚未央,你就这么折磨我!就为了顾砚,你这样折磨我!”
司空晏盯着奚未央,眼中涨满了红丝,已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奚未央:“……”
奚未央在来天乐坊之前,做过很久的心里建设,他反复告诫自己,面对司空晏不要生气,为了如今的司空晏动气,不值得。可是看着司空晏如此装若癫狂,且颠倒黑白,奚未央再也压不下心里忍耐许久的火气,他一掌将司空晏推开,冷声道:“我要取你性命,你当你还能活到现在!”
“能从我手中死里逃生数次的人,司空晏,你究竟是觉得你太有本事,还是我太无能?砍你一条手臂还治不好你的疯病是吗?你确定你当真要和我好好地算算账?!”
其余零碎阴损之事暂且不提,“司空晏,你杀顾砚的那天晚上,你明知是我,可你还是对我用了幽引,那邪功阴毒入体,若不能及时彻底的拔除,便会折磨我一世,甚至可能最后衰败而死……你算计我的次数少吗?你对我不留情面的次数少吗?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确定要我同你一一厘清楚吗!”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越发激动,奚未央不得不深呼吸几次来迫使自己快速的平静下来,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这时竟然还能笑,奚未央垂眸望着摔倒在地上的司空晏,抿唇道:“我从来不后悔我错信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在察觉到了你的所作所为之后,仍旧对你心存希望。——司空晏,你说得对,我确实太傲慢了,人一旦信了自己会是‘特例’,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司空晏的拳不自觉的攥紧,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便已经脱口道:“你是我唯一的特例。”
奚未央:“……”
奚未央淡淡道:“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话,那我只能说,谢谢。”
司空晏从地上爬起来,缓缓站直了身体,他对奚未央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同样从未真正对你下过杀手。未央,我从没想过要你死。”
奚未央此刻,早已经对司空晏说的话无所谓了。他道:“随你怎么说。总归你杀不了我是真,而我随时都能要你的命,这也是真。”
奚未央的这句话,说得语调轻柔,却是司空晏再熟悉不过的奚未央的“真面目”,——他的话总是轻飘飘,听起来好像天上之人,正在云端俯瞰着下界不入眼的杂碎。奚未央有仙人之姿,仙人之力,是以他如此这般似乎并无过错,司空晏之所以可以忍耐,甚至可以喜爱奚未央这一点,那是因为他曾以为,奚未央对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如此,没有例外,所以他也从不会有怨言,他乐于成为那些被奚未央俯瞰的人里,距离他最近的那个。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奚未央要亲手破坏这样的美好呢?
他为什么要亲手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例外,为什么要与顾鉴结为道侣呢?
既然同样都是落在红尘中的人,奚未央又凭什么,总能对他有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
司空晏直至此刻,方才真正清楚感受到了,自己的心中,究竟酝酿压抑了多少的不甘与不平,而那些瞬间凝结而成的怨,竟是能煎熬折磨得人恨不能疯魔的。
仿如那些志怪故事里,被抛弃伤害后满身怨毒的妇人,面目全非、不择手段的做着一些无意义的可笑事,哪怕是给那负心人添添赌也好。
……
临离开天乐坊前,奚未央对司空晏说:“别信秦羡的鬼话。只要你能离他远一点,就没有剑会悬在你的头顶。”
司空晏似调笑道:“怎么,那个秦羡,在你心里,比顾砚的命还重要吗?”
奚未央:“……”
奚未央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家事去同司空晏说个清楚明白?他只是含了些警告:“如果你实在好奇,也不是不能一试。毕竟你我都这样岁数了,自己做下的事,总是能负起责任来的,不是吗?”
“这话——”
司空晏抱臂斜靠于门旁,他幽幽笑道:“希望未央,你也一样。”——
作者有话说:感觉司空晏有一种毒唯的感觉
就是那种,你对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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