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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男主今天爱上师尊了吗》210-220(第5/15页)
就像各个门派, 必须要按时招纳新的弟子一样, “人”是所有发展与存续的根基。一个大家族虽然也会招揽门客,或是培养一些所谓的“外院弟子”以供差遣,但他们的根本还是自己的族人,尤其是核心血脉的族人, 毫不夸张的说, 血脉的延续, 就是一个家族的未来。
奚未央淡淡的道:“其实我有些明白, 顾硠为何要做下那等事, 他不是因为有多喜欢那女子, 而是他唯一的儿子顾钊实在不堪大用,所以他必须要培养出一个新的希望。父母的天资会影响后代,这样的说法在我看来本质是荒谬,然而这世上信奉这一套歪理邪说的人并不少——在大家族中尤甚。”
顾硠在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家主之位上苦心钻营了几十年,虽是为了他自己, 但人皆有一样的私心,那就是希望自己所拥有的事业,可以由自己的后人继续继承,可他唯有一个儿子顾钊,不论是实力还是心性,全都叫顾硠有心捧、无力拉。
顾硠其实早就看清楚了儿子的资质,于是他多年来逐渐从失望走向了认命。也正因为此,他才会想要重新养一个新的孩子。可惜,顾硠的妻子早逝,顾硠为了博一个好名声,多年来给自己立着追念亡妻,洁身自好的深情人设,这样的人设诚然给他带来了好处,却也几乎绝了他通过正常途径再有后嗣的可能。毕竟,一个怀念亡妻的神情男人,如果突然又生出了个儿子,那岂不就人设崩塌了吗?
顾硠续娶不了妻子,也不敢纳妾,儿子又铁定扶不起来了,他心里大概急的要冒火,顾硠也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才会想到这样的歪门邪道。顾硠觉得自己的修为哪怕是靠炉鼎,但他好歹也修到天一境巅峰了,资质无论如何也要比废物顾钊来得强,而若他的孩子,可以记在顾钊的名下,那他未来扶持自己的“孙子”,也是一件合乎情理的事情。况且再往最坏的地方想想,若是他现在的这个儿媳,生下的孩子依旧资质不佳,那他还可以给顾钊纳妾啊!
只要顶着顾钊的名义,顾硠想要多少孩子,就能有多少孩子。只要那些孩子里,有一个堪用,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顾钊作为顾硠的儿子,他心里固然是对父亲的行为厌恶抵触的,可是他没有权力和能力做任何的反抗,因为他和顾硠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这样的资质,在顾家所能得到的一切优待,都是因为他的父亲是族长。即便只看这一点,顾钊也不可能将自己父亲所做的一切公之于众,因为那样一来,他也就什么都没有了。顾钊只能够忍。
忍到忍无可忍了,就短暂的“逃离”顾家那令他窒息的一切,放任自己沉溺于酒色,来寻求片刻的安慰。顾钊带着窈娘从东境走到北境,那样遥远的距离,他却始终只是一只拴着线的风筝,——没有人能够安然无恙的逃离顾家,哪怕是顾砚那样惊艳的人物,他离开顾家后,也什么都没有了。顾钊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有顾砚那样的勇气。
顾鉴情绪沉沉。顾家这样的氛围,他纵使窥豹一斑,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扭曲压抑,顾鉴突然有些怀疑自己,他对奚未央说:“当年,我爹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脱离顾家,他或许更多是为了他自己,但从长远看,大抵也有为我娘和我,如今我却又要回去……皎皎——”
顾鉴有些求助的望着奚未央,奚未央抬手,掌心温柔的贴上顾鉴的脸颊,他说:“阿镜,今时不同往日了。”
顾家的问题,其实许多别的大家族也有,或者说中州各个家族千年来相互联姻、吞并,如今的他们早已经自成一套封闭的规则,这套规则老旧又刻板,容不得族人子弟有一丝一毫的悖逆,生存在其中的人,要么去驯化自己习惯它,要么就会被绞缠至死。
顾砚就是一个始终驯服不了自己,无法在这样规则下苟且偷生的异类。在许多人眼里,他若能忍过这一时,最后成为顾家的家主,那他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他大可以想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就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反正联姻在他们那样的家族里,不过都是些场面功夫罢了,私下里究竟如何,是好是坏,日子又该如何真正的过下去,没有人会过问。
顾砚曾思考过很长时间:持续了上千年的,大家皆是如此过来的事情,它就一定是对的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问题是,他一定要像其他人一样,强迫自己去忍受这一切吗?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忍,都可以接受的事情,你却不可以?
世人都会斥责他:你凭什么不可以!
然而顾砚最终的答案,是他就是不愿意去忍受这样的“规则”,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去舍弃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可他仍旧被世人指责唾弃。因为这时候,对于他做出的选择,旁人的不解变成了:别人都不敢做的事,你又凭什么敢?
奚未央告诉顾鉴说:“阿镜,做你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这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包括我和你父亲。”
“如果你不愿意,你只需要拒绝他们就可以了——”
但,顾鉴说:“我其实愿意去中州。”
对于顾鉴而言,中州似乎才是他“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他父亲的过去在那里,他心爱之人一段很重要的时光也在那里。顾鉴不喜欢顾家,但他并非抵触顾家,他其实很想要去顾家看一看,看一看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能够沉闷压抑到叫人崩溃扭曲。
如果他真的可以做到的话,顾鉴想要改变那一切。
他问奚未央:“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显得很天真?而且虽然我现在嘴上说着想要改变他们,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好,要把他们变成什么样子。一套模式能够维系延续千年,它绝不可能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也许如今这样,就是最合适中州的状态也说不定。那到时候,我去一通乱改,没准反而要铸成大错了呢!”
顾鉴说到最后一句,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他抱住奚未央,亲昵的用脸颊去蹭他的发丝,顾鉴说:“皎皎,你说得对。今时不同往日,且哪有人知道将来一定是什么样子?不过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顾鉴与奚未央相同,当他脆弱的时候,会格外的渴望能够完全拥有对方,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人,紧紧的抓着唯一一支可以救命的浮木。顾鉴一下下啄吻着奚未央的颈侧,他突然语出惊人:“好想要咬一口。”
“好多次都想要咬下去。”
然后蕴着浓郁魂与香气的血会从奚未央的颈间涌出,顾鉴想到了吸血鬼同化人类的方式,他说:“然后,我们就会融为一体。”
听见这句话的奚未央,身体忽然剧烈的一颤,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努力压抑着的兴奋,“你咬吧……”
“阿镜……”
奚未央低声的,仿佛央求一般的对顾鉴道:“你咬我吧。”
轻轻地一口并不会真正的伤害到他,反而奚未央只要稍一想象那样被吮吸血液的痛感,他就控制不住的要全身战栗,他甚至告诉顾鉴说:“你可以用力一点。”
顾鉴馋奚未央的脖子已经馋了许多年,今天虽不知怎的就说出了口,但总归还是心疼他,没有打算真咬下去,怎料奚未央竟然如此期待,顾鉴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无明的火气,鬼使神差一般,牙齿便陷进了奚未央颈侧薄薄的皮肉里,属于奚未央的腥甜血珠,混合着空气中逐渐弥散开来的异香滚入顾鉴的口腔,却如一记重锤,将着魔一般的顾鉴狠狠砸醒——他在干什么?他居然……真的在吞咽奚未央的血。
顾鉴想要同奚未央道歉,然而这时候说“对不起”之类的话,未免有些太不知趣,何况顾鉴的唇舌只要一离开,奚未央的血珠就会滚落。——顾鉴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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