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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男主今天爱上师尊了吗》200-210(第15/20页)
引导他们如雪崩一般的开始质疑,但最终的答案,却只能由他们“自由”的去“思考”。——人们总是不一定信任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但却一定会相信自己的“心”。
覃雨枫原本僵直、颤抖的身体,此刻一点一点的放松、瘫软。他好像被人抽走了全部的精气神,只是定定的,眼神始终空洞的落在奚未央的身上,而漆雪依旧垂着头,她原本红润漂亮的嘴唇,如今已被她自己咬的血迹斑斑,顾鉴就像是才想起来,还有她的存在一般,他绕过了覃雨枫,又停留在了漆雪的面前,顾鉴似乎有些好奇的问她:“你也恨奚未央?”
“为什么?”
顾鉴问:“因为他杀了你的父亲吗?可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所求吗?”
顾鉴这话,其实说的很恶劣、很残忍,因为看过了奚未央记忆的他再清楚不过,当年的漆雪还只是一个五六岁的稚儿,她甚至都还没有明确的,何为死亡的概念,她只是希望父亲可以不要再殴打她和母亲,她从没有真正希望过要他去死…是奚未央虐杀了漆雪的父亲,可那时候的奚未央,他同样不懂事。
他只是想要帮那个小女孩的忙,甚至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确实是帮到了她们。
顾鉴忽然出手,掌心覆上了漆雪的额头,漆雪猝不及防,灵力又被捆仙绳束缚,完全无法反抗,她头痛欲裂,口中发出阵阵惨叫,拼了命的想要挣扎,却是动弹不得。覃雨枫终于回神,他意识到顾鉴在做什么之后,几乎目眦欲裂:“顾鉴!你疯了!你怎么敢随意对修士搜魂?你会毁了她的!”
搜魂之术顾名思义,便是直接以神识搜查、提取一个修士的全部记忆。——人可以说谎,但记忆做不得假。这一般只有在审讯重刑犯的时候,才会依照情况,商议审核后施行,因为搜魂之术对于修士的神魂损伤极大,几乎有七八成的可能,会使修士从此变疯变痴,且这样的伤害,它是不可逆的。
如果漆雪只是一个普通人,她的美丽或许会成为她的苦难。而当她是一个天一境的修士时,她的美丽只会愈加为她曾辉。覃雨枫无法想象,倘若漆雪就此变成了一个懵懂痴儿,拥有这样世所罕见的美貌的她,未来将会如何。
顾鉴抽走了漆雪的全部记忆,漆雪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顾鉴并不大在意的对覃雨枫说:“你不是很为她着想吗?既然如此,就算是她变成了个傻子,想来你这个哥哥,也会心甘情愿照顾她一辈子吧?”
漆雪的记忆在顾鉴的掌心凝成了一颗小小的光珠,晶莹剔透,宛如一滴泪,顾鉴静默的感受着它,而后同覃雨枫说:“奚未央告诉过我,你的事情。”
顾鉴道:“他说的时候,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能愚蠢到为了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理由,就仇恨一个人那么多年。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因。”
“因为装睡的人,是永远也没有办法被叫醒的。”
人在遭遇不幸时,就一定会寻求一个精神支柱,好让自己能继续坚持下去。这样的精神支柱,一定得是无比强大的情感才可以,或许是“爱”,也或许是“恨”。
顾鉴真心实意的说:“其实原本,我还有一点可怜她。但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必要。”
覃雨枫怔然,顾鉴屈指轻弹,将那枚记忆凝珠,打入到奚未央的眉心。他用场域将整座屋子笼罩,然后便再度进入到了奚未央的识海。
——他仍旧在心魔缔造的记忆幻境中一遍遍的轮回。
只不过这一次,当女孩儿抱着那只花环离开后,奚云逸与陆离,并没有再出现。
奚未央眼中,似乎短暂的出现了一瞬的迷茫无措,但他很快,便就恢复到了原本的空洞,他并没有过多犹豫的跟上了女孩的步伐,就此走入了属于女孩的记忆之中。顾鉴感觉得到,奚未央是想要保护她的,可是这一回,他注定只是一个旁观者。
*
丈夫去世,给女孩的母亲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这是一个眉间常年笼罩着一重淡淡忧郁的女人,而如今,这重忧郁不减反增。女孩年幼,她显然不能够明白那其中的缘故,不过,她明不明白,都没有妨碍,因为她母亲的担忧很快就会变作现实,如同狂风巨浪一般的向她们席卷而来,最终将她们完全的吞噬。
一个寡妇,带一个孤女,身处离开城镇的村庄,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本身就像是一场灾难。
女孩原本以为,自己家中的绝大部分收入,都是靠着母亲为人浆洗衣物,熬夜织布赚来的,事实也的确如此,但却忘了一点,她的母亲之所以可以安然无恙的做这些活赚钱,没有人敢欺负克扣,那是因为她有着一个,叫人嫌弃又不敢招惹的混账流氓父亲。
他的父亲本人或许一无是处,但他的存在并非没有价值,且一个人他哪怕有千日的不好,总也有一日两日的好。家中茅屋顶漏雨漏风,是这个男人出力去修,妻子若在外遭了欺负,也是他无赖的上门臭骂。他家没有亲生的兄弟,父母走得又早,倒是有几个叔父,动足了脑子想要多占一些祖辈的田地……人若是活在一个糟糕的世道下,怎样过都是糟糕的,差别只不过是坏和更坏。
女孩的父亲若活着,他们母女,所面对的最大难题,便只有那个男人,而一旦那个男人不在了,那么除了他以外的一切问题,就都会蜂拥而至,压的人无法喘息。
女孩的母亲每日需要做更多的活,才可以勉强赚到与从前同样的收入来维持两人的生计。女孩的父亲突然暴亡,身上还欠了酒债赌债,他是人死灯灭,妻女却仍逃不开,还得为他还债。而亡夫的叔父堂兄弟们虎视眈眈,隔三差五便要来阴阳怪气的闹一闹,话里话外都是她们母女占了他们家的财产。更不必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起初还有人上门,想要为女孩的母亲说媒,但女人为了孩子,一应都找理由推拒了,渐渐地,媒婆不再上门,可不三不四的男人们却出现的频繁起来了。母女两人不堪其扰,日子越过越难,终于,在女孩十二岁那年,她的母亲身体支持不住,得了肺病卧床,——这是一个娇贵的病,不能操劳,不能忧虑,只该吃药养着。家中所有的重担,全部都落在了女孩一个人的肩头。
她不怕吃苦,也很勤快,她与母亲相依为命,只想要娘亲好好养病。可是天长日久,她的母亲不愿自己这般拖累女儿,开始偷偷将汤药倒掉,等到女孩察觉到异常时,母亲已经病入膏肓,再无药可救。
女孩儿十三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去世了。
很奇怪。她原本是一个勤快,积极,乐观的人,但现在,她唯一的至亲一走,竟好像将她所有的精气神,也都一并带走了。
她忽然就觉得,人活着,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意思。然而要她立即鼓起勇气去死,却又似乎还不至于此。
但她那些名义上的叔伯兄弟们,很快就给了她那样的“勇气”。
女孩的母亲去世了,她真真正正成了一个无人可依的孤女,年纪又还小,刚巧是半大不大的岁数。十三岁在村里,按理可以婚嫁了,可是女孩儿从小过得穷苦,哪怕她与母亲再努力,所能够做到的也仅仅只是不挨饿,荤腥是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两三回的,又要起早贪黑的干活……这些重压叫女孩长得又瘦又小,整个人枯瘦得好像一截用力就能折断的木柴,没有人家愿意花钱娶这样的媳妇。
“既然嫁不出去,不如就把她卖了吧。”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的哪一位堂兄想出来的好主意,又或者他们其实早都有打算,只是在等一个先开口的人,“不然就她一个人,自己也活不下去,难道还能谁出钱养着不成?……我在县城里晓得个在家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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