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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男主今天爱上师尊了吗》170-180(第9/18页)
,真的不提了。你就安心在客栈休息,我去见过他就回来,很快的!最迟到午膳的时候,我一定回来陪你,好不好?”
奚未央仍旧是冷着脸,语气也颇有些烦躁,他横司空晏一眼,说:“我只等到中午。”
司空晏可算是松了口气,他无奈的笑道:“我何时与你食言过。”
奚未央禁不住在心底冷笑。
如今他与司空晏,诚然旧年的情分还有,可是光凭着那一点“私心”,又值什么呢?终不过是两个人相互试探着时时刻刻演戏,分明全是顶着假面说假话,却偏偏还总想着要从对方的言语神情中寻那么一星半点的真情实感,着实是可悲又可笑。
司空晏虽然嘴上邀请奚未央乔装改扮,与他一道去见蔺云岩,实则却是笃定以奚未央的性情,绝不会答应这样的事。事出反常即有妖,奚未央若是坚持己见,不答应还好,一旦他答应,便也就露了马脚,司空晏势必会知晓,奚未央早已经对顾砚一事心知肚明,那时候,再要两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扮亲近,只会比现在更艰难。
甚至蔺云岩与司空晏究竟是不是约的今天,奚未央也持怀疑态度——他就在客栈静候着,看司空晏接下来,还能同他演一些什么样的剧本。
……
奚未央说等到中午,司空晏却是不到午时就急急忙忙的回来了,奚未央心不在焉的同他笑着应付了两句,已经连对他早归的欣喜都懒得装了。
司空晏只装作没有察觉,他问奚未央:“你猜,蔺云岩同我开的条件是什么?”
奚未央毫无意外的淡漠道:“大抵是七星定魂珠吧。”
司空晏于是夸张的用力鼓了几声掌,他道:“果真不愧是未央,难怪不肯同我一起去。你是真的七窍玲珑心,什么都瞒不过的。”
奚未央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唇角,他说:“不过是随便猜猜,阿晏,你都要把我夸得飘飘然了。——你答应蔺云岩了吗?”
“怎么可能!”
司空晏道:“若这七星定魂珠,尚是无主之物,那么我哪怕是耗费再多的人力物力,势必也要想方设法给他找到的。偏偏此物百余年前,就已经归了你家,别人不晓得也就罢了,我既然知道,又怎么好乱应承办不到的事呢?”
奚未央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呵呵”冷笑一声,眼中似含冰雪,奚未央盯着司空晏道:“阿晏,你待我,可真是好。平白送我一个人情,是也不是?”
蔺云岩四处寻求七星定魂珠,这事儿虽然也能算是个“秘密”,但足有近半年前,各方大势力的当家人便都已经知道了风声,这并非是他们刻意要探听,而是算一种告知,表示这件宝物,是西境的尊主要找的,如果知道消息,可以去联系昆仑,如果不知道,也别再打这样东西的主意了。——奚未央当时知晓后,便懒得再关心,权当是自己从没听说过。毕竟蔺云岩要找七星定魂珠,那是他蔺云岩的事情,他们玄冥山上赶着说自己有,岂非无事惹得一身腥?
奚未央才不做这样的蠢事。
司空晏全不管奚未央那冰冷的眼神,他仍旧是满面笑意,司空晏道:“未央,你别生气。我叫蔺云岩来找你,他急着要找七星定魂珠,每一寸光阴都是命,他拖不起。你只管同他开条件便是,为了救他心上人的命,他绝不敢不答应的。”
这样的行为是明码标价的趁人之危。奚未央的指节在绿玉桌案上轻叩了两声,他问司空晏:“若非许以重利,凭何来换我玄冥山库中的宝物?我不会欺负他,却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既然是你让他来求我,那便让他来吧。——只是我很好奇,你将这样的‘好事’让给了我,那么昆仑又为什么,仍旧答应在战事中不助东境呢?总不见得,是为了你替他引荐的好处吧?”
奚未央向来是一个“懂礼貌”的人,他鲜少会将话说的如此直白,只差是直接说,司空晏伙同蔺云岩,一起摆了他一道。司空晏微愣了愣,旋即便大笑起来,他对奚未央道:“你呀你!我同蔺云岩不过是些虚与委蛇,逢场作戏罢了。若非他只求七星定魂珠,我又怎么舍得牵扯上你半点?未央,你要我怎样给你赔礼道歉都行,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奚未央却又敛了神色,淡淡笑道:“有什么气不气的呢?我不是也常说,公是公,私是私,立场不同而已,保不齐你我之间,也不过只是逢场作戏呢?”
“未央!”
司空晏终于变了脸色,不再以笑掩饰,司空晏对奚未央说:“未央,不要乱开玩笑。”
司空晏真正冷下脸时,其实是很有些吓人的,常常他一冷脸,周围便好像连空气都是凝结的。这世上唯独一个奚未央,全然对他无感,因为远从两人相识之初,奚未央就对司空晏没半分忌惮,自然也就不会去在意他的情绪,直到如今,依然不变。
司空晏敢对奚未央冷脸,奚未央就能直接把茶杯往他的头上砸,司空晏也不好躲,只能生生被他砸的头破血流,奚未央站起身来,垂着眼眸盯着司空晏看,他问:“你是在威胁我吗,阿晏?”
司空晏拿块帕子按着额角的伤口,同奚未央道歉说:“对不起,未央,我……”
奚未央说:“你应该知道,我最好是不能见血的。”
司空晏闻言,身体一僵,只觉从脊后直直窜上一股寒意,竟是连头皮都发麻了。
奚未央的语气却是又好像担忧了起来,他温和的告诉司空晏:“阿晏,你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吧。额头上若留了疤,可不比身上,衣裳一穿便看不见了,你说是不是?”
司空晏:“……”
司空晏咬牙笑道:“是啊。千错万错,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动怒。未央,你且冷静些。”
奚未央疑惑道:“我现在,难道还不够冷静?”
司空晏:“……”
司空晏继续僵硬的笑:“你看我,都急的说胡话了。”
“无妨。”奚未央温声道:“去叫人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你也静一静吧,阿晏。”
司空晏听闻此言,如蒙大赦,他的贴身衣物几乎要被冷汗浸透,司空晏是见过奚未央当年疯癫时候的样子的,尤其他从奚未央手下死里逃生了两次,——司空晏不会恨奚未央,也没资格去怨他,只是没有人,能够做到对死亡毫无恐惧。
奚未央吓跑了司空晏,心头却没半点轻松的感觉,他只觉得索然无趣。
他所谓的多年至交,早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成为秦羡的“信徒”了呢?
司空晏围杀顾砚,哪怕是为了保命,可他仍然对奚未央用了“幽引”,那样冰冷缠绵的劲气在奚未央的体内昼夜不息的折磨了数月,方才终于清理干净,如今想来也是侥幸,倘若没有陆离相助,清理不干净,那么那样阴毒的痛苦,会否真的折磨他一生,令他饱受灵力阻塞之苦呢?
如今想来,司空晏端的是嘴上一套,说什么心里偏向;实则对他也好,对顾砚也罢,做的事从都是一样的心狠手辣,何曾有过半点留情?
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识人不清,又优柔寡断,奚未央愈发心头哀凉,他连等司空晏“处理伤口”回来,与他客客气气说再见的耐性也没有了,只想要赶紧离开这音云渡,越快越好。
反正事到如今,他与司空晏之间,除却还有一层脆薄的窗户纸没有彻底捅破之外,对各自的情况都心中有数的很。之所以不拆穿,一则是还不到时候,二来也是相互全对方一个面子,而这一点“面子”,大约已是将他们之间旧情的最后一点“真心”,全部都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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