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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白月光助攻守则》25-30(第6/12页)
的苦涩。
系统看见贺煜臣拿出的录音笔时,快要跟人类一样寒毛倒竖了,[宿主你完蛋了!他怎么会有谭子濯的录音笔?]
其实当初秦越在听系统讲脱离世界的方法,首先就排除了用死亡离开。
因为他自己身体健康,如果要死遁,就得来个意外或者自我了断。
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想让贺煜臣见证身边的人再一次去世了。
现在这个情况,贺煜臣正在气头上,对自己的好感度应当是最低的,秦越干脆顺水推舟,装作不耐烦的样子,“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明明当初——”贺煜臣不知道该指责谁,他按捺着情绪,忽然攥住秦越的衣领,压低了声音指控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到头来,你还想一走了之?
秦越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能看出来贺煜臣现在状态不太好,不想再继续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但又必须要彻底断了跟对方的感情牵扯。
难道刚刚说的话,还不够表现自己是个烂人吗?
秦越有点头大。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顺着刚才的态度,一把推开贺煜臣的手,同时拉开了距离,“贺总既然已经拿到录音笔,想必也听完了。事实就是那样,我无话可说。”
贺煜臣眼神可怕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
回答错误。
众人眼里的秦越应当低眉顺眼地解释,再继续编织一个绮丽假象的网,将愚蠢的猎物重新拢入掌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所顾忌地说话。
贺煜臣无比清晰地认为他所了解的秦越,跟别人知道的秦越不一样。
他觉得医生说自己得了替身妄想可能是真的。
也许他就是疯了。
可是他不在乎。
“你说过我有权利生气的。”贺煜臣不由分说地把人拽过来,脸上带着即将崩溃的平静,“我现在就很生气。”
贺煜臣走得很快,他那根从不离手的手杖不知道去了哪里。走路深一脚浅一脚,平整的地面对他来说是一片泥沼。
若是平时,贺煜臣从来不会在另一人面前那么的狼狈。
秦越心口一种没有感受过的难受感涌了上来,“你别那么急,当下脚下……”
贺煜臣闻言脚步一顿,随即他脸上那摇摇欲坠的体面,再也端不住了。
他嗓音沙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用不着你提醒我是个废人。”
那场车祸里,不知道从哪断裂的玻璃划断了他腿部的神经,他能站起来就已经是运气了。
贺煜臣从来不敢奢求,也没有幻想过,自己还能跟以前一样。
但现在隐隐作痛的左腿正在嘲笑他。
就像是他从谭子濯哪里拿到录音笔时,谭子濯没有半夜三更得知大难临头的惶恐,反而带着怜悯的嘲笑。
他说:“贺煜臣,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在这种人身上栽跟头。”
贺煜臣神经质地继续拉着秦越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只是……想离门口远一点,再远一点。
秦越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把这件事情搞砸了,他只能手腕下了点力气,把差点失衡的人拉住,“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好啊。”贺煜臣轻笑出声,眸中是未收敛的暗潮,他清楚地感受到理智在失控的边缘挣扎着。
贺煜臣看着秦越的嘴唇翕动,似乎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可是他压根不关心,也不想听。
自己只想继续用项圈套住秦越的脖颈,让他一辈子也走不出自己的属地。
贺煜臣:“那你来陪我喝一杯吧。”
秦越愣了一下,心里思索该如何告诉贺煜臣自己酒精过敏的事情,还不能让对方觉得被敷衍和拒绝。
贺煜臣眼神暗了暗:“不愿意?”
玻璃杯的冰球在红色液体中轻撞,声音不大不小,像某种无言的警告。
秦越语塞,我其实没有不愿意,但是不能拿命陪你喝啊。
看见秦越的眉头拧起,贺煜臣猜测对方又要话中带刺了。
贺煜臣立刻打断了秦越还未出口的话。
他抚在秦越脖颈间的姿势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可指尖的力道分明要将那处攥入自己的掌心。
“别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
贺煜臣闭了闭眼,指节在杯壁上绷出青白色,拼命压制住自己内心扭曲的欲望。
他忽然喝了一大口酒,捧着秦越的脸凑了过去。
毫无章法,像是囿于深渊的困兽,只是单纯地再发泄他的情绪。
这是一个带着酒味的吻。
融化的冰水混着酒液滑进了彼此纠缠的齿关。
冰凉的酒液从两人唇齿交接处留下,弄湿了衬衣,然而更多的液体随着舌尖柔软的动作,送到了更深处。
完了。
秦越头脑一片空白,慢了半拍才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贺煜臣猝不及防地被推拒,眼眶有些发红,终于意识到,真的只有他一个人沉溺在了这场陷阱里:“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如果你在骗我,为什么不能骗得再久一些?
他突然变得茫然无措起来,又变成看见父亲离开的身影,却不知道怎么挽回的孩子。
呼吸道的不适来得比上次更凶,秦越按住胸口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地颤抖,喉间骤然紧锁的触感宛若一条冰凉的蛇盘绕其中。
贺煜臣听见放在桌边的酒杯猛地坠地碎裂,慢慢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酒杯似乎被人碰倒了。
贺煜臣下意识地看向地板,猩红的酒水正沿着地缝蜿蜒流淌,像某种不详的预兆。
“你怎么了?”贺煜臣的声音似乎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传来。
秦越扶着桌子,喉结在青筋暴起的脖颈间上下滚动,呼吸急促,眼里已经带上了一些雾气。
贺煜臣发现了不对劲,想伸出手却在瞬间退了回来。
几乎是同时,他收拾好一塌糊涂的情绪,冷静了下来,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
秦越眼里充斥着生理性的眼泪。
天杀的,他不会要死了吧。
贺煜臣挂了电话,看到秦越的样子,半分钟前还冷静地跟家庭医生说明情况的人,又变成了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不知是安慰秦越,还是安慰自己,握住秦越的手,轻声道:“没事的,医生马上就到了。”
秦越想说什么,但肿胀的喉管已经很难呼吸了,他只能捏了捏贺煜臣的指尖,用眼神说别怕。
“秦越,你别死,不然……”四目相对之下,贺煜臣喃喃地低语,他咬住下唇,直到尝出了铁锈味才松开。
可笑的是,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威胁秦越。
秦越凌乱的脉搏,在自己掌心下疯狂地跳动着。
他有点害怕。
剧痛撕扯着胸腔,黑暗从视野边缘漫上来,秦越混沌地想,不会要死在贺煜臣面前了吧。
那自己简直罪大恶极。
不能倒在他面前。
这个念头比求生本能更清晰更尖锐地刺进大脑。
秦越踉跄着抓住贺煜臣的衣服,恍惚中,他感到有一滴液体砸在他的手背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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