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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250-260(第14/16页)
“对!今天无故缺席的,统统有嫌疑!”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咬牙切齿,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若是那东西……真被金林卫那帮鹰犬发现了,咱们潇湘阁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不说,更会坏了王爷的大计!谁也担待不起!”
“走!”那粗粝的嗓音低吼一声。
一阵杂沓而急促的脚步声如同擂鼓,重重敲打在楼板上,迅速远去,消失在楼梯口。隔壁重新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只剩下窗外的风声,仿佛刚才的惊心动魄只是一场幻觉。
晏菡茱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她与沈钧钰交换了一个凝重无比的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紧绷。
沈钧钰的目光转向房梁高处,那里静静躺着一个不起眼的粗布包裹——正是郑源在混乱中交给晏菡茱,又被她以惊人敏捷藏上去的烫手山芋。“娘子,”沈钧钰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立刻回家。”
晏菡茱重重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她足尖在墙壁上一点,身姿轻盈如燕,无声地跃上房梁,将那包裹迅速取下,重新塞回那个装着点心的多层食盒最底层。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霜降接过食盒,只觉得这原本轻巧的盒子此刻重逾千斤,手心瞬间沁出冰冷的汗。她紧张地看向自家世子夫人,却见晏菡茱神色沉静,眼神锐利如初雪后的晴空,那股镇定自若的气场奇异地安抚了她狂跳的心。霜降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脊背,紧紧抱着食盒,跟着主子悄然离开了这危机四伏的潇湘阁。
回到靖安侯府,气氛并未轻松多少。沈钧钰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打开那个包裹,甚至没有带回自己的主院,而是直接进了外院最为森严的书房。沉重的楠木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所有窥探的可能。
他将食盒放在书案上,并未立即查看里面的东西,而是亲自守在门口,如同最忠诚的护卫。他沉声吩咐心腹长随:“守好院子,十步之内,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包括……府里任何人。”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强调了“任何人”三个字。这包裹里藏着的,恐怕是足以颠覆一切的惊雷,在尘埃落定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危险也越小。
一夜无话,只有书房彻夜亮着的烛火和沈钧钰未曾离开的身影,昭示着不平静的暗流。
翌日清晨,天色微熹。沈钧钰换好朝服,神色如常地出门上衙,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只是在抵达衙门后不久,他并未像往常一样处理公务,而是带着一份看似寻常的奏折,求见景仁帝。
此时,景仁帝刚下早朝,正坐在御书房里闭目养神,指尖轻轻揉着眉心,消化着朝堂上那些或明或暗的机锋。内侍总管赢朔脚步轻悄地进来,低声通禀:“陛下,靖安侯世子沈钧钰求见,说……有要事禀奏。”
景仁帝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沈钧钰?这小子一向沉稳,懂得分寸,非重要或紧急之事,不会在刚下朝就巴巴地赶来求见。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念头,最终定格在最近暗流涌动的一些风声上。
“宣。”景仁帝放下手中的茶盏,声音沉稳。
赢朔躬身退下,很快将沈钧钰引了进来。
“臣沈钧钰,叩见陛下。”沈钧钰一丝不苟地行了大礼。
“平身。”景仁帝目光扫过他,最后落在他手中提着的那个多层食盒上,眼神微凝,“沈卿,你这食盒里……装的是什么?”这显然不是用来装奏折的。
沈钧钰起身,双手捧着食盒,恭敬地回答:“回禀陛下,此物并非微臣所有。乃是一位……不便亲自面圣的好友,昨夜辗转托付于微臣,恳请微臣务必亲手转呈陛下。”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谨慎,“至于盒中所盛何物,微臣……确实不知。事关重大,为陛下龙体安危计,恳请陛下先令赢公公仔细查验,确认无虞后,再行开启。”
不便面圣的好友?托付?不知内容?查验?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让景仁帝的心猛地一沉,一个名字几乎是瞬间跳入他的脑海——郑源!那个他安插在潇湘阁,却突然失联的暗桩!
“赢朔!”景仁帝的声音陡然带上了几分急迫。
“老奴在。”赢朔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沈钧钰手中的食盒。他没有在御案前打开,而是特意走到距离景仁帝最远的一张偏案旁,动作轻缓地将食盒放在上面,一层层打开。
当食盒底层那个粗布包裹被取出,解开绳结的刹那——
赢朔的目光触及包裹里露出的第一件物品时,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雷霆劈中,浑身剧震!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发出一声近乎失态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呼:“不……不可能!这……这绝不可能!”
景仁帝见状,心头疑云与不祥的预感骤然膨胀,下意识地就要起身过去查看。
“陛下!”沈钧钰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躬身拦在了景仁帝面前,姿态恭谨却异常坚决,“龙体为重,请陛下稍待,待赢公公查验完毕!”
赢朔被沈钧钰这一声惊醒,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职,强压下心头的滔天巨浪。他颤抖着手,取过银针,仔仔细细地检查那块触目惊心的玉佩,然后是包裹里那厚厚一叠信件,每一封都反复试探。确认银针毫无异色后,他才哑声道:“陛下……无毒。”
景仁帝再也按捺不住,大步流星走到偏案前。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块通体莹白、雕刻着独特蟠龙纹样的玉佩上时,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一股混杂着震惊、失望、被背叛的怒火瞬间席卷了他,让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骇人的阴沉。
“是他!”景仁帝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彻骨的寒意,“好……好一个情深义重的好兄弟!”
赢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惶恐:“陛下息怒!可是……可是宣王殿下……宣王殿下他明明……明明早在二十年前就薨逝了啊!这……这玉佩怎会……”他不敢再说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景仁帝发出一声冰冷的、充满了讽刺意味的嗤笑:“薨逝?呵……朕的这些‘好兄弟’,一个比一个会装!一个比一个演得真!”他猛地指向那堆信件,眼神如淬了毒的利刃,“赢朔!读!一封一封给朕读出来!朕倒要听听,这‘死人’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沈钧钰见状,立刻躬身垂首:“陛下息怒,此乃皇家秘辛,臣不敢僭越听闻,微臣告退。”他只想尽快抽身。父亲远在边关,侯府如今只有他一个成年男丁支撑门户,府中祖母年迈,母亲体弱,妹妹年幼,还有身怀六甲、昨夜刚经历了惊魂的妻子晏菡茱……这潭浑水太深太险,一旦卷入,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他死不足惜,可阖府上下的性命……
“不用走。”景仁帝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目光沉沉地落在沈钧钰身上,“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开头,想必也猜到了几分。留下。有些事,你听听无妨。”
沈钧钰心头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从晏菡茱昨夜简短的叙述和这玉佩的出现,他确实已经拼凑出了事情的大致轮廓——涉及先帝皇子、当朝亲王,甚至可能是惊天谋逆!但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此刻皇帝强留他,无异于将他彻底绑上了这艘随时可能倾覆的危船。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只能硬着头皮躬身:“……臣遵旨。”一颗心却悬到了嗓子眼,仿佛已经看到了侯府上空盘旋的阴云。
赢朔见皇帝心意已决,不敢再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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