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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60-70(第6/9页)
话分两头,且说沈钧钰此日踏入了司农司的大门,大司农亲自出迎,将他安置在最为优越的办公之地。
沈钧钰隐藏了自己的锐气,表现得谦逊有加,并未急于展开工作,而是静心钻研相关的典籍。
这一研究,便是一整日的光景。
司农司提供的午餐,味道尚可,虽不及珍馐美味,却胜在无需破费。
司农司素以清廉著称,许多低阶官员的薪俸并不丰厚,大多选择在此用餐。
沈钧钰谢绝了江蓠提供的额外餐食,选择与众官员一同进餐。
这样的行为,在世家子弟中实属罕见,让同僚们感到十分惊讶。
人们不是说探花郎、靖安侯世子沈钧钰性格孤高吗?
白玉京与沈钧钰年纪相仿,身材中等,容貌也称得上出色,出身南方一小士族。
“世子,这里的菜肴或许不合您的口味!”白玉京轻笑着试探。
沈钧钰微微一笑,“虽然不是龙肝凤髓,但比起粗糙的野菜团子,却是美味得多。”
白玉京自幼家境败落,为了让他得以读书,家中不得不节衣缩食。
野菜团子成为他们家的常备食物,与细软的白面相比,自然逊色许多。
“世子也曾品尝过野菜团子?”白玉京再次发问,眼中流露出惊讶之色。
周围的官员虽然没有开口,但都聚精会神地倾听。
沈钧钰语气凝重地说道:“此前未曾有过此体验,今年春日,我在庄子耕种,品尝了庄户的日常饮食。”
“在粮食短缺的时节,将黑面与野菜揉合成拳头大小的团子,搭配咸菜,便是他们的主食。”
“品尝过那野菜团子之后,方才深刻领悟到书上所写的‘哀民生之多艰’并非易事。”
“仿佛站在高高的云端,俯瞰着困苦的百姓,然后对自己说,我必须为国为民,成为一名清正廉洁的好官。”
白玉京听后,震惊不已。
这位天赋异禀的沈钧钰,竟然能说出如此肺腑之言?
此前沈钧钰曾领人弹劾权倾朝野的梁国舅,众人皆认为他英勇无畏。
虽然他们也知道梁国舅行事不端,但无人敢挺身而出指责。
如今,沈钧钰似乎因为那个野菜团子,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变得更加脚踏实地,依然心系国计民生。
白玉京缓缓起身,恭敬地向沈钧钰一揖至地,“沈大人仁心仁术!”
沈钧钰轻轻摇头,急忙还礼,“白大人谬赞了!我此刻只想脚踏实地的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日后还需仰仗各位同僚的支持。”
司农司的大小官员纷纷欠身回礼,场面颇为庄重。
白玉京好奇地询问:“沈大人,编纂农书,虽非易事,但我国文献丰富,不乏相关资料。”
“农事之务,一如既往地沿袭旧制,缺乏创新之机。我等官员在朝堂之上份量轻微,要想有所改革,实在难上加难。”
第67章 赏赐/不提
另一位黎大人长叹一声,感慨万千,“黎民百姓乃国家之根本,然而又有几人愿意关注这些微不足道的农人呢?”
许多人并非不愿作为,而是受制于现实,且担忧承担不必要的责任。
其余几位官员默然不语,他们深知民间状况较他们所想象者更为严峻。
西魏立国已四十年,建国初期的轻薄赋税、休养生息之策,如今已渐行渐远。
民间土地兼并的趋势愈发严重,越来越多的百姓丧失了土地。
沈钧钰轻声细语道:“其实,圣上对此颇为重视,否则也不会委以我司农司之重任。”
众人听闻沈钧钰的特殊身份,精神为之一振。
这位大人不仅是陛下亲点的探花郎,昔日更是天子的近臣,备受信任。
白玉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笑着说:“沈大人所言极是!能与大人才智相配,实为荣幸!愿沈大人领航,共铸辉煌。”
沈钧钰微微点头,神情坚定:“吾等共勉之!”
午后,沈钧钰继续研读书籍。
夕阳如金,缓缓西沉,他方才离开司农司。
沈钧钰心中虽急,但理智告诉他,欲速则不达。
他抬头仰望天际的余晖,步伐稳健而沉着。
行至六芳楼,沈钧钰对江蓠吩咐:“去,买一盒栗子糕来。”
江蓠微愣,疑惑地问:“世子,这盒栗子糕是专程为世子夫人准备的,那侯夫人那边不也要一份吗?”
沈钧钰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母亲晚上通常不食用糕点。”
江蓠闻言,摇头轻笑,“世子,侯夫人虽不吃,但您不能不表示心意!”
“世子夫人固然重要,但母亲同样不可忽视!否则世人岂不会说您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薄情郎?”
沈钧钰哭笑不得,“你这张巧嘴,真是能说会道。那就再买一盒莲子糕给母亲。”
“遵命,世子!”江蓠立即答应,转身而去。
怀揣着两盒精致点心,沈钧钰踏上归途,重返靖安侯府。
沈钧钰径直朝主院走去。
一踏入屋内,便听到了父亲洪亮的笑声,母亲柔和的嗓音,以及那个总能触动沈钧钰心弦的俏皮逗趣之声。
“父亲、母亲,钧钰给您们请安。”沈钧钰走进屋内,恭敬地鞠了一躬,随后又向晏菡茱投去一抹温暖的微笑。
靖安侯沈文渊轻轻抚摸着修剪得体的胡须,愉悦地笑道:“钧钰,不必拘礼。今日在公门中的事务如何?”
沈钧钰回道:“同僚们有些懒散,这主要是因为朝廷对农事的重视不够,导致大家的积极性不高。”
靖安侯微微一笑,颔首赞同,“皇上也已察觉到这个问题,我国的农事沿袭了前朝的旧制,确实需要一场革新。”
“正是,父亲。改进农具,优化种子,修建水利设施,这些都需要大量的资金,但这是刻不容缓的大事。”
晏菡茱微微低头,心中明白,这些确实是症结所在,但最核心的难题,却是无人敢触及的禁忌。
下人通报,晚餐已经备好。
苏氏轻声一笑,“好了,我们先吃饭,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议。”
一家四口,步入了餐厅。
通常吃饭时不交谈,但今天却破了例。
沈文渊罕见地与儿子沈钧钰举杯共饮,苏氏也和晏菡茱品尝了带有甜意的桃花酒。
“钧钰,你要踏踏实实地做好手头的工作,不要只是空谈。等你完成那部农书,我会为你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功宴。”靖安侯沈文渊语气凝重地说,眼中流露出对儿子的满意和骄傲。
沈钧钰郑重地点头,“父亲,我会铭记在心。多亏了菡茱时常提醒我,现在我才能够脚踏实地的做事。”
“好!”靖安侯沈文渊轻声一笑,转头对靖安侯夫人说:“夫人,我记得你年轻时,曾有一套荷花图案的首饰,样式新颖别致,不如赏给菡茱如何?”
靖安侯夫人微微一笑,温婉地说:“今天我确实注意到了菡茱额头上的莲花钿,就联想到了那套首饰。稍后,我会让人送过去。”
晏菡茱起身道谢,“多谢母亲的赏赐。”
靖安侯夫人轻笑,眼神中流露出深意,“不用谢,我只有你这一个独子,没有女儿,将来我的首饰,都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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