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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夺妻》50-60(第7/17页)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裴沅没有给他糊弄自己的机会,“她嫁过人了?”
“嫁了,当夜我就把人掳走了。”
提起来裴济倒是很有兴致回忆,可面对裴沅的质问,他是有些不满的,脸色拉的长长的。
裴沅注意到了,但她没有心思再问下去了。
堂堂家主,为了美色,强取豪夺,连人妻都不肯放过?
这样的事儿一旦传扬出去,只怕是连裴氏先祖之名,也要被人唾弃。
“伯渡,你不该任性妄为,你可考虑我裴氏一族的声名了?你可考虑我裴氏一族的基业了?”
裴沅摇头叹气,她明白裴济心中对卢氏还是颇有怨气,便是将人囚禁起来,她也别无二话。
说到底,是为了保住裴氏百年基业。
可裴济呢?
他的行为无疑是自毁根基,如果一旦被他州之主知道,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名声,是一州之主招揽天下英才最重要的一项。
“阿姊无需担忧,那女子不过一婢子耳?岂能损我裴氏百年基业,一个困在手心的玩意儿,能翻出什么浪花?”
裴济并不担忧,一个被捏住了软肋的人,便是将大门敞开,她也不会踏出一步。
见他不放在心上,又是心有成竹的,裴沅没有再追问,只是嘱咐了一句,“你做事我倒不担心,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为上最好。”
说着,裴沅提起了另一要事。
“你这个年岁,也该娶妻生子了,再拖下去,大局也会受到影响。”
依着裴济的年纪,便是那孩儿十岁也有了,再过上三五年,再升一辈也是正常。
可如今,裴济膝下空空,还不如裴淇,怎么说也留下了一支血脉。
再拖下去,势必会影响来日大局。
裴济膝下无子,众人的目光一定会落在裴钟身上,到那一日,生出羽翼的裴钟又怎会愿意甘于人下。
年轻力壮的裴钟和日渐苍老的裴济,怎不会将裴氏百年基业分化,一旦内讧,必有争斗,事情发展到那一日,损害的也唯有裴氏一族。
因此,子嗣问题从来都是最紧要的。
“此事阿姊无需忧虑,我已有主张。”
裴沅想起了卢婉的话,想来裴济早已拿定了主意,既是如此,日后成婚,诞下子嗣,也能免去无端灾祸,便是最好不过。
“你那婢子,可要小心些,别成婚前闹出了事儿来。”
这算是裴沅最后一句提醒。
主母未曾进门前,这府中定然不能有什么孩子降生,若是生出一个女子便罢,若是男儿,来日必然会生出祸端。
临走前,裴沅见到了那个最易生出祸端的女子。
远远的瞧上一眼,只有一个侧脸。
相貌平平。
裴沅有些奇怪,这就是裴济冒着堵上他裴氏一族的骂名带回来的人,扔在外面,怕是一抓一大把。
为青萍推开窗的瞬间,颜霁注意到了从窗外飘进来的目光,她连头也没回,转过身自去忙了。
青萍的身子已经大好,慢慢走路锻炼,才是眼下最紧要的事儿。
而裴沅来这么一趟,已经再三提醒,裴济自是另有主张,她也不便再提。
年还未过完,卢氏女再嫁入裴氏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河东郡,连街边的垂髫孩儿也知,民间未曾掀起太大的波澜,士族联姻本就是常事,两代人亲上加亲,更是好事。
可那高墙之内,却是波涛汹涌。
“家主,主母之位岂能再由卢氏侵占?”
为首上奏的是曹彧,他年过四旬,一向最是稳重,本以为这民间所传不过是流言蜚语,当不得真。
可新年休假刚结束,头一天裴济颁的令便传遍了,他再坐不得,驾马匆匆赶了来。
“那卢氏一族的野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家主你怎么能犯糊涂?主母一位事关重大,牵扯众多,臣下以为,同雍梁二州联姻才是最有利我冀州,岂能拱手让与这范阳卢氏?”
裴济听完他的牢骚,放下了手中的奏文。
“雍梁二州,非是一桩联姻能轻易撼动的。”
“便是不就雍梁二州,东南青州也不失为一个选择,那琅琊王氏的女子名冠天下,有仲山甫之德,柔嘉维则,这样的女子才能担我裴氏主母,岂是这拨弄是非的卢氏女能做的?”
坐在下首的裴湘见裴济脸色不霁,忙开口拦道,“曹大人所言甚是有理,可眼下青徐扬三州已不足为惧,远山道长前去游说,已有成效,最紧要的是安抚冀州上下,集我冀州上下全力,待赴荆州之战。”
“夺取天下,非一日之功,眼下荆州战事胶着,再不能拖延,等春日荆州缓过来,尽是韩琮带兵,没有卢氏的粮草,前方将士也难以取胜。”
“一个主母之名,换我冀州千万将士性命,为韩琮赢下先机,岂不合算?”
裴济起身,立在窗前,干脆点透了。
“家主与洛公所言,臣下明了。”
颜霁知道这个消息就更晚了,没有人会在她面前提起这种事,那些兵士不会和她交谈,绿云和叩香虽然很少踏出院子,可这不意味着他们不知道消息,即便是知道了,又怎么会在颜霁面前提起。
毕竟,此时颜霁的身份,勉强算是裴济的房中人了。
至于别的,裴济没有吩咐,这些下人更不会主动来问,只将颜霁当作一位比他们略高些的娘子,好生伺候着便是。
裴济没有明言,颜霁更不会主动去问,她一点也不想和裴济扯上什么关系,如今这样已经令人难以忍受了,何必自寻烦恼。
“绿云,外面又吵什么?”
“娘子,是卢三娘。”
第55章 第55章“我一定会离开这儿。”……
“三娘要见您。”
“见我?”
颜霁听了,有些疑惑,她与此人仅有过一面之缘,又会有什么事要对她讲?便是真有事,去寻裴济岂不是更好,怎得就来寻她了?
颜霁想了又想,还是没理出个头绪。
正当她思索时,只听叩香道了一声礼,她抬头去看,见那衣袂飘飘,人竟是已经走到了院内。
门外时刻有兵士把守,可她竟然能轻易而举的就这么进来了?
上次见她,两人还被那道门隔开,想来她是得了裴济的令,才能堂而皇之地进到这牢笼来。
思索间,颜霁还未起身,卢婉已然走至一侧,率先开口,“怎得不认得我了?上次还未问你唤什么名儿呢?”
“项晚。”
颜霁也不再犹疑,将人请到屋内,把叩香撵去了绿云那儿。
“项晚?是哪一个晚字?”
卢婉虽然得了砚秋打探来的消息,却不曾知晓她的名儿,只道一个项氏。
颜霁答道,“桂花留晚色,帘影淡秋光的晚。”
卢婉眸间闪过一丝精光,她果然没猜错,能出口成诗的人岂会是一个傻女?砚秋派去的人一定是被蒙蔽了,什么人能疯疯傻傻十余年,一朝之间恢复神智,且看见识远超那里的庶民,面对自己也不似常人那有怯弱之色。
既是如此,能装疯卖傻十余年,又在成亲当夜抛弃自己的夫婿,为了荣华富贵攀扯上裴济,更甚于会让裴济同意,将她护于这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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