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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夺妻》30-40(第2/14页)
闹不止,卢氏披头散发,歇斯底里的抱着一张牌位,苑内仆人劝阻不得,见他来此,纷纷跪地行礼。
    裴济袖子一挥,“这是怎么了?”
    苑内仆人跪地,仅有一人怯怯答话。
    “太主自月前便现此状,不分昼夜,举止怪异,口中呓语不止。”
    “先生如何定言?”
    “仆下等曾报于小裴掌事,亦有先生前来诊脉,汤药不停,未见好转,愈发严峻。”
    仆人们怎么敢直言,说到底便是人疯了,大裴掌事的那二十大板早已经传遍了,他们还怎么敢乱说。
    正在此间,竟见那疯疯癫癫的卢氏抱着牌位朝他走来,“弘儿,弘儿,你回来了?”
    闻言,裴济面露不喜。
    “裴淇,已于东岩城下自刎。”
    “不!”
    强烈的刺激令卢氏竟短暂的恢复了神智,她举起手中的牌位,细细擦拭了两下,无语凝噎。
    “弘儿,你怎么连阿娘也抛下了?”
    “弘儿,你怎么让阿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弘儿,你在哪儿?”
    “弘儿,是不是这个逆子害了你?”
    说着,竟高举手中牌位,眼看着就朝裴济砸来,说时迟那时快,裴济还未动,身后匆匆赶来的韦牧,一剑斩下,那牌位瞬间裂开。
    “弘儿!”
    卢氏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响在苑内,却无人敢拦。
    裴济摆手,韦牧退下。
    “他葬于东岩城外乱坟岗,你这般念他,明日便随去罢。”
    裴济的声音低沉阴哑,如同地狱间的恶鬼,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连卢氏都被吓得静默了一刻,她盯着面前阴沉沉的人,忽然大笑起来。
    “你这痦生之子,果然是害人害己的命数!”
    “害死我弘儿不算,如今连我也要遭你毒手,你不孝不义,如何能作这裴氏之主?”
    “你这样的人,注定一辈子无人怜惜,无人珍视,便是个孤家寡人的命数!”
    卢氏一句接着一句,句句都戳在了裴济的心上。
    她越说,面容越癫狂,裴济的面色愈发阴沉,他松开了攥紧的拳头,露出锋利的爪牙,划出了一道缝隙。
    “你当真是为裴淇好?”
    “不过是他年岁小,于你卢氏而言,更好掌权而已,不是我杀他,是你逼着我杀他……”
    “你看看,你的手上沾满了多少血?”
    卢氏惊呼一声,盯着自己的双手连连后退。
    “不!不是!”
    “是你害死了弘儿,是你!”
    “弘儿!你在哪儿?”
    裴济站在假山前,盯着人疯疯癫癫逃进屋内,看了眼水中的鱼儿。
    第32章 第32章“你改不了。”
    “沈易,我怎么忘不掉你?”
    颜霁坐在角落里,百无聊赖的揪着自己的发丝,一根一根的数,边数边自言自语。
    “阿娘想我了没有?”
    “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
    “旺财怎么样了?是不是又长大了?”
    “也不知道那些药草都怎么样了?”
    ……
    自千华苑回来的裴济,还未进屋,便听到这些乱糟糟的言语,同那疯疯癫癫的卢氏颇为相似,裴济眉头紧蹙,无视行礼的守门卫士,大步入内。
    可屋内的人似乎并没听见门外卫士的行礼声,口中的话没有停下,透过那扇半掩半开的冰梅纹窗照进来的阳光,将人的影子拉的又长又大。
    屏风之外的裴济脸色阴沉,眼眸中愠色过浓,眼皮轻掀,他缓步走进内间,盯着缩在角落里的人,冷声质问。
    “如何在此逗留?”
    颜霁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站起了身,但下一瞬她便反应过来,挺直了脊背,“是你让我留这儿的,不是没有你的命令,不能出去?”
    这一句顶在了裴济的脑门上,仿佛瞬间满身的血液冲了上来,胸口像是堵着一团快要炸开的火焰,连耳边也嗡嗡作响。
    怒极的裴济,一把将屏风推到,对面前这婢子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去院中罚站。”
    颜霁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看着又发疯的男人,颜霁茫然的看了眼,快速逃离这个可怕的现场。
    可罚站也不是好受的。
    一下午都没吃东西,早间吃那点干馍馍早消化干净了。
    肚子填不饱,身上自然就没力气,颜霁站得两眼冒金星,只能捂着肚子蹲下。
    此刻天色已经全然暗下,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粒星星挂在空中,十一月的冀州,夜间冷得出奇,连风也刮得厉害,似乎像刀子一般割在脸上。
    颜霁虽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可这么饥肠辘辘的,又受着刺骨寒风,面上再能抗,心里也不大好受。
    “他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颜霁把蜷缩在一起,映着门檐下被风吹动的灯盏,发发牢骚。
    她忍了一路了,没想到刚到地方,连口饭都没吃进嘴里,先被撵出来受罚了。
    颜霁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惧怕。
    早先亲眼见他下令刚打死了个人,她还想活着,她比不过他这个光脚的,她还想回去见见阿娘。
    如果沈易还等她,见见他也可以。
    颜霁的腿都麻了,蹲一会儿就站起来活动活动腿,再过一会儿,就再蹲下。
    “也不知什么时候了?”
    颜霁还不会看天判断时辰,她没掌握住这个方法,其实沈易教过她的,不过当时她没放在心上。
    “他是不是要饿死自己?”
    颜霁开始胡思乱想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小脑瓜。
    “打死一个,现在就想饿死一个?”
    这个癖好太奇怪了。
    颜霁一直都没有理解裴济的脑回路,她也没什么心思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其实,她已经想好了。
    三年,只要她能扛过去,就还能重新回到项家村,继续种药草,养鸡鸭,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至于沈易,她总是告诉自己,他很大可能不会能等自己三年。
    不仅是基于当前的社会环境,也是基于对一个男性的最基本的猜测。
    一个女子等一个男人三年,或许便会被人称赞守贞守节,可一个男人如果等一个女子三年,那么人们只会说他是个傻子。
    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颜霁心里有准备。
    可是,每每设想起三年后的美好未来,颜霁总是不可避免的会连带着沈易。
    如果沈易还没成亲再娶,抗住了沈阿父的压力,那她就可以继续跟他去逛庙会了。
    他们约好的。
    可是,如果沈易娶了别人……
    颜霁总是无法冷静的设想下去,她戳着青石板铺成的地面,脑子乱成了一团,找不出个头绪来。
    猛觉鼻尖一凉,颜霁伸出了手,下意识的便摸,指间湿润。
    下雨了。
    颜霁抬头去看,只见月光下,银白色的雪花正从天空中飘飘扬扬,一片一片,落在了地面上。
    “下雪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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