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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浓浓》70-75(第8/12页)
再说令公一怒,庵堂皆焚。你这般威风,我哪还敢乱跑”
覃景尧微眯双眼,忽而握住她的腰轻轻一举,将她安置在书案边坐稳。双臂撑在她身侧,俯身与她平视,高大身影全然笼罩下来:“浓浓当真因此才转变至此?”
他逼近得太甚,强烈的压迫感如密网罩来。兰浓浓本能后仰闪躲,腰后却被大掌稳稳托住,反被带着更贴近他。
“凑太近没法说话,你起开!”
她双臂交叠抵在他肩头,腰肢受制,肩颈仍向后仰,整个人几乎弯成一张反弓,气急瞪他。
她未经严训,难控身体本能反应,心中真实念头自然也藏不住。
覃景尧扶她坐稳,依言松手,却长臂一伸将太师椅拎至案前,坦然落座。他双腿微分踏地,背靠椅背,双臂轻搭扶手,虽位置稍低,通身从容气度反倒像在审她站立。随即掌心向上示意,一副洗耳恭听之态。
“请浓浓不吝赐教。”
兰浓浓似未被他气势所慑,只觉这般悬坐吃力。本想挪去案后主座,又思及若仰视他难免落了下风,转眼瞥见先前闲时拼装的猛虎摆件,索性转身取来搁在身侧。半尺高的木虎恰可作凭几,臂肘轻搭其上,高低正相宜。
覃景尧也不催促,只静静看着她兀自忙碌。
兰浓浓双脚交叠轻轻晃动,全身大半重量都倚在那木虎上,体态松弛,神情恬淡,俨然一副从容姿态。幸得工匠用料扎实,做工严谨,那木虎承着她依旧稳如磐石。
“今日我与姑姑们说的话,你想必都已知晓了。”
兰浓浓似是随口一提,也不待他回应,便自顾自说下去,“正如我方才所言,你强我弱,悬殊若天堑。我便是绞尽脑汁,也难逃你耳目。况且此番,我已受够了教训。”
说到此处,她无意识地蹙起眉头,唇瓣轻抿,似是不愿回忆般微偏过头。几息之后,方转回脸来,
“况且,你终究未曾伤害姑姑们。我如今正值韶华,往后尚有数十年光阴要过。既然所求注定无望,不如及时转念止损,起码我能选择往后要以何种心境度日。”
她眸光清亮,如浸寒泉,“我不要郁郁终生,我要痛痛快快,从心自在地活。”
兰浓浓忽而抬起眼帘,乌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向他:“只要你能真心待我,事事依我,顾我,护我,往后,我们便好好过罢。”
话音落定,小书房内陷入长久的寂静。久到兰浓浓渐觉不安,眉心微蹙,几欲垂眸思索后策时,那始终沉默的男子忽地挺身欺近。
他自下而上望入她眼底,下颌紧绷,喉结轻滚,只吐出两个字。
“吻我。”
第74章 第 74 章 书房中/已替换
兰浓浓抿了抿唇, 居高临下地摇头。在他目光转沉的刹那,轻声坚持:“你尚未应我。若做不到,便不行。”
覃景尧低笑一声, 哑声道:“好。”
他正欲再度索吻,眼前忽地一暗, 甜香拂面, 高坐案上的女子已俯身而来。双手捧住他的脸,柔软的唇瓣轻轻相贴,若即若离如蜻蜓点水。直至那湿润的舌尖羞怯探出,
不过稍稍试探, 覃景尧僵直的身躯与理智,便如热油遇火星, 轰然燃起。原本紧扣扶手青筋暴起的手, 倏地化作铁箍, 瞬间将她锁入怀中拉近, 反客为主地将那踌躇的“来客”勾入唇齿之间。
毫无半分温柔, 唯有狂浪席卷。双臂寸寸收紧,力道之大,几欲将怀中这具温软身子揉进骨血之中。
她微弱无力的挣扎在此刻只如星火落油, 瞬间燎原。覃景尧忽觉无需计较太多﹣若这是她用以麻痹他的手段, 他甘之如饴。哪怕仅是伪装, 只要她愿一直演下去, 真与假,便已不再重要。
兰浓浓身上淤痕虽已消退, 痛觉却未轻易消散。那近乎吞噬的力道,与触感,皆令她不由自主忆起庵中那日夜的纠缠。身体先于意志瑟缩紧绷, 她闭目收臂,如鸳鸯交颈般与他紧密相贴,近得再难辨彼此神情。
她竭力启唇,鼻息急促,喉间不由自主。待终获自由时,早已麻木得感知不到灼胀。她当即埋首于他颈窝,双臂紧攀他肩,心跳如擂鼓撞击耳膜,身子因极度紧绷而止不住轻颤,已感到痛楚。
她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嗓音从被呼吸焐得潮闷的衣料间含混透出: “我累了,头也昏沉,早些歇息吧。”
覃景尧早已箭在弦上,额角青筋搏动,每一次掌心接触都压抑着撕开衣物,让肌肤相贴的冲动。
然他清楚地感知到,她的身体在本能地畏惧他的触碰,她的身子也尚未完全恢复。甚而,若非她今日这番剖白,他本无意在此时索求。
她的心可以畏他,但身体绝不可以。
他将她的手从肩头轻轻掰下,一路引向源头。从她唇间攫取的甘霖抚不平喉间的焦渴,连笑声都浸透了浓稠的欲念,
“你今日已睡足许久,若再躺下去,反倒要头疼的。”
他按住她猛然颤栗的身子,俯首在她耳鬓间流连啄吻,厮磨低语:“浓浓也疼一疼我,可好?”
灼热的吐息如电流窜入四肢百骸。兰浓浓死死咬住唇,不敢泄出一丝声响,生怕开口便是破碎的喘息。可喉间堆积的战栗仍从鼻息间逸出,化作细弱的呜咽。
她耐不住想抽手,却被那只覆着她的大掌牢牢禁锢,如磐石般纹丝不动。她如受炙烤,煎熬难耐——
房中烛影渐黯,兰浓浓蜷卧在榻,唇瓣微张细细喘息。她周身裹着披风,眼睫半垂,望着他拾起雪白中衣拭去案上水痕,又俯身拾起散落的文房四宝,就这般赤着精悍身躯,赤足站在案前铺纸研墨。
兰浓浓眨了眨眼,实难想象他这般情状能写出什么章法,却也无心深究。正要阖目,忽觉身子一轻,竟被他连人带披风抱至案前。
想到方才在这张紫檀木案上发生的种种,她耳根一热,扭头便要躲开。
覃景尧低笑出声,俯身用鼻尖轻蹭她绯红的颊,嗓音带着饕足后的沙哑逗她:“做都做了,还羞什么?况且,”
他指尖划过光洁的案面,“浓浓方才留下的春色,早被我拭净了。”
兰浓浓懒得与他斗嘴,只飞了个眼刀,没好气道:“抱我来这儿作甚?”
话音未落,只觉天旋地转﹣﹣竟被他托着腰站在了脚背上。右手刚从披风里被捞出,她下意识要缩回,却被身后滚烫的胸膛牢牢锁住。
脸颊被他轻贴着转向案面,尚未回神,指间已塞入一支青竹笔。温热的吐息缠上耳垂,含笑的嗓音如春溪淌过。
“浓浓今日既决意摒弃前嫌,为示郑重,当立字为据。免得他日你心血来潮矢口否认,我也好有个凭证。”
他话里话外透着不信任,兰浓浓却不恼,只眉梢一挑,轻哼道:“便依你所言,我真写了,来日若改了主意,这一纸空文又能如何?难道你还能拿去官府公证不成?”
覃景尧笑而不答,只将臂膀贴着她,握住她的手提起笔:“于我有用便是。还是浓浓,不愿写?”
“我向来言出必行。既已出口,写又何妨。”
兰浓浓嘴上这般说,心下却已飞快权衡利弊。却一时竟想不出这保证书日后能对自己有何不利。她悬腕欲落笔,忽又直起身,垂眸看了眼自身衣衫,悻悻回头:“总得容我衣着齐整才好书写。况且此刻浑身乏力,哪来的力气提笔?明日再写也不迟。”
话音未落,只听裂帛声起,一袭绸缎自梁上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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