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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浓浓》50-55(第14/20页)
可逃,只得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驱赶:“我要休息,请你即刻离开!”
覃景尧未语,只静默凝视她,眸中幽光流转,似有所悟,忽开口道:“浓浓对下人尚能温和相待,为何独独对我,吝于半分容情?”
兰浓浓不愿在此情境下与他多言,偏过头道:“有话容后再说,现在请你离开。”
覃景尧未再追问,从善如流般颔首起身。
兰浓浓心下骤松,大口喘息,这才惊觉方才竟一直屏着呼吸。未闻门声响起,心又猛地提起,刚撑身坐起欲摸向床头暗格,榻内蓦地一亮,
她仓惶回首,竟见他已折返而来。手才触及暗格,腕间倏地一麻,五指顿松,那物咚一声落回原处,而她整个人已被掳入他怀中。
“唔——放手!”
覃景尧淡淡瞥了眼暗格中那件眼熟的器具,抬脚轻推合上,转而对着仍在挣扎,衣衫已略显凌乱的女子轻叹:“我不过想为浓浓上药罢了,何至于防我至此?”
言罢,将指间药瓶示于她看。
他神色温和,兰浓浓却只觉心跳如鼓,不愿此时多作纠缠,只道:“药留下,我自己会涂。”
话音才落,便听他又是一叹,似含无奈。
她却莫名毛骨悚然,心口如遭重击般闷痛,戒备愈深,眸光四扫急寻退路。下一瞬双手猝然被一只大掌牢牢扣向脑后,她应激般浑身一僵,眸中惊怒交加,双腿挣脱而出朝他踹去。
“放开我!滚出去!”
覃景尧却不闪不避,瞥了眼她左腕伤处,任她一双纤足蹬在心口腰际。她这般力道与其说是击打,不若说是撩拨。眼见玉腿半露犹自不管不顾,凝脂般的肌肤沁着幽香在眼前晃动摇曳,无声挑惹。
覃景尧眸色微暗,瞳色骤然幽深,她却浑然无觉,将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衣不蔽体,灼热掌心覆上脚踝一握,掌下娇躯登时僵住,而后挣扎踢动得更为剧烈。
他握得更紧,哑声低语,嗓音沉黯,“我非坐怀不乱的圣人,浓浓若知道怕,便听话些,我为你上完药便好。”
他未再多言,可脚踝处滚烫蔓延的触感,已将他未尽之语道得明明白白。
兰浓浓只觉如被蟒蛇缠身,登时僵住,更难以自控地颤抖起来。她不愿示弱,却想起事缓则圆四字,心中反复默诵数遍,终未言语,身子却渐渐放软下来。
覃景尧虽觉遗憾,却仍言而有信地松开双手,耐心等她蜷起双腿,理好青丝,微微侧首,如献祭般露出指痕尚存的侧脸,与那一截腻白优美的纤颈。
兰浓浓紧闭双眼,牙关紧咬,强忍着不去闪躲,只盼尽早打发他离去。她竭力屏蔽感官,然黑暗中他的呼吸愈发清晰,上药后指腹细细涂抹的触感如影随形,宛如无名惧物。身体不由自主地寒毛倒竖,呼吸渐渐急促。
她双手环肩,指尖深掐,眼睫颤若雨打,一副竭力隐忍的模样。
覃景尧不会误以为她是情动,却欣然笑纳她这番情态。直至膏药浸透,她亦忍耐到极限,方适时收手,善解人意道了声“好了”。
见她如蒙大赦般大口喘息,一双警惕如小兽的眸子望来,黑白分明,似又要说出令他不悦之言。
“日后纵再恼怒,莫要伤及自身。你不心疼,我却是心疼万分。”
谁会不心疼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再值得不过。
她默不作声,他便又幽然道:“你那婢女言道,今日你碰了后背,且伏下,一并上药。”
兰浓浓只觉被戏弄,登时大怒,抬手指斥:“你不要太过分!言而无信,欺人太甚!”
覃景尧并指轻压她的手,眉梢微挑,振振有词:“我方才是说上了药便好,自然是指有伤之处皆需上药。”
他随即又点了点她护在肩前的左腕。
兰浓浓这才觉左腕伤处刺痛袭来,怒得头隐隐作痛,咬牙道:“我后背没有受伤!”
“有无受伤,需检查后方知。”
“你!无-耻!”
然而她再多怒骂于他不过隔靴搔痒。他一副不上药绝不罢休的姿态,她反倒投鼠忌器,稍一迟疑,他竟真作势抬手。
二人僵持半晌,皆互不退让。
兰浓浓目光无意识扫向暗格,欲故技重施迫他退让,然未及行动,他却似未卜先知般迅速抽开暗格,将其内之物取出掷于榻外。此刻榻间再无尖锐之物可寻,她因是睡下又醒,发间连支簪子都未簪。
可眼下情形,越拖延于她越不利。
兰浓浓闭了闭眼,别无他法,只得呼哧喘着粗气将左手递去,强忍触碰立时收回,捋发至胸前,缓缓背转身,却终究无法对他宽衣解带。
她捂着头作最后挣扎:“男女授受不亲,叫碧玉来!”
女子娇羞之态,尤为动人。
虽只露一截后颈,双手紧攥衣襟却将腰肢勾勒得极细,肩胛之下自左而右一道细痕隐现。过度紧张令她喘息急促,恍若难耐,
覃景尧调息运气,嗓音却无端发紧:“她二人近身伺候,却不知你脸上带伤,何以取信?浓浓若动不了手,我替你更衣便是。”
兰浓浓未及开口,便觉一阵热意袭上肩头。她大惊之下猛地向前躲闪,可这拔步床乃她重金定制,床头后便是一架半人高的衣柜。五指扣上柜门已无前路,腰肢因而挺起前倾,曲线蜿蜒起伏,分外婀娜旖旎。
身后人眸光骤然一深,她却浑然未觉,十指紧扣用力至指尖发白,挣扎间气息紊乱,引得肩背不住起伏。
良久,兰浓浓缓缓坐直身子,肩背挺直,丝绸软衣倏然自肩头滑落,悬垂肘间。雪白脊背上横亘一道半指宽的粉色系带,粉白交织如花瓣嫩蕊,纤秾合度,坦然展露,美得惊心动魄。
身后许久无声。兰浓浓正欲开口,堆在腰间的寝衣忽被披回肩头,厚衾亦裹拢而来,只听一句,无伤,再回神时榻间已空,门声随即轻响。
她撩开床帐探看,屋中确已无人,方长舒一气。垂眸系衣时,衣带不堪受力,刺啦一声双双断裂。
兰浓浓抬起头,望向窗外,唇角勾起,自喉间溢出一声嗤笑——
大年三十,阖家团圆之日。
兰浓浓照常起身,仿若昨夜无事发生,依自身步调耐心调养。然头中不时作痛终是隐患,待莫畴诊脉完毕,她便主动将症状细述,虚心求问:“尤其情绪起伏时,痛楚尤甚。敢问莫大夫,待我痊愈后,这头痛之症可会根除?抑或会留下头疾之患?”
莫畴闻言略作沉吟。此事大人亦每日必问,他已多次向大人阐明,头不比身,身体可借外力强健,头脑却不可妄动。
姑娘这冻症,显然伤及根本。春秋温煦,不受季候刺激时倒无大碍,然夏日闷热,冬日严寒便最为难熬。
他之见,患者当知自身病状,方能妥善应对。而姑娘通透豁达,略通医理,从不讳疾忌医,理应告知实情。只大人关心则乱,恐姑娘知悉详情后反致忧思伤身。
兰浓浓对中医素怀敬意,见他沉吟不语,面色高深,便以为必留后患。她早有猜测,倒也不惧,遂善解人意道:“莫大夫不必为难。我自知头疾难愈,只望您多留医嘱,告知我如何应对便好。”
她这般善解人意,倒令莫畴有些汗颜。他未再抬头,实是姑娘脸上指痕虽浅却格外醒目,今早初见确将他惊了一记。幸而看痕迹不似外力所致,否则这府中怕是难免见血。
女子娇贵,姑娘狠起来连自己都打,实在叫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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