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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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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过她渐淡的颈痕,温声道:“再两日这痕迹应可尽消。然浓浓对畜毛过敏终是隐患,不可轻忽。我已唤莫畴前来,定要他细细切脉,精研药方,为你彻底根治。”

    他直起身,掌心向上轻托她肘间,目光始终未离她面庞:“这几日因过敏之故,浓浓许多心爱之物皆需忌口。如今外症将消,禁忌可除,你先前点过的菜肴,此刻已悉数呈上。”

    稍顿,声温如初:“浓浓从前总说,美食不可辜负,而烦忧惟珍馐可解。今日,莫要负了这席佳肴。”

    兰浓浓终从镜中瞥他一眼,周身乍起的寒栗如稻浪般渐次平息。她起身,对那只悬空已久的手掌视若无睹,肩背挺直径自迈步而出。

    覃景尧不恼反笑,对她这般小性子全然受用,长腿一迈便追上,径直将那不肯就范的纤手擒入掌中,牢牢握紧。

    *

    过敏乃体质使然,唯有谨慎避忌,断无根除之法。对于大夫与后世医者如出一辙的论断,兰浓浓反应平淡。

    莫畴医术精湛千锤百炼,覃景尧自是深信不疑,然敏症发作着实凶险,此患不除,终是心腹大患。

    牲畜终究与人殊异,不辨轻重,不解人言。家养尚可约束,流浪之物却防不胜防。人存于世,难免外出行走,而她生性不受拘束,短时困于府中或可忍耐,长久禁锢绝无可能。

    他亦不愿为此斫她本性。

    “举凡病症皆有解法,一时无策,便倾时钻研。纵无立愈之药,亦须有应急缓症之法。”

    莫畴身为医者,对疑难之症本存钻研之心,闻言正合其意。当即从药箱中取出两物。一乃棉布包裹,鼓胀囊囊,药香浓郁的锦囊大小凉包。一为掌心大小的洁白瓷瓶,交予侍婢道,

    “大人深谋远虑,所言极是。小人必竭尽所能,日夜钻研,以求根除之法。此二物一为小人多番调配的安神镇静驱味凉包。一为各类消炎药材精炼的应急丸,请姑娘随身佩戴,以备不时之需。”

    过敏非小事,发作时生不如死的煎熬犹在眼前。兰浓浓郑重应下,起身端端正正向莫畴行了一礼:“多谢大夫。”

    主家在侧,莫畴岂敢受礼?猝不及防间避之不及,慌忙起身回礼,未再多言,便以钻研病症为由,挎上药箱匆匆告辞。

    既然暂无法根治,便只得从旁策着手。不久之后,朝廷连颁两道旨意,以安民生。

    其一,为防牲畜伤人,疫病传播,百姓居所周边不得有野生,流浪牲畜流窜。朝廷于城郊专设收容之所,尽数捕捉流畜,百姓若擒获交付官府,可依例领赏。

    其二,凡家养牲畜者,不得随意携宠离家。饲主出门须洁衣净身,若牲畜伤人,必以重罪惩处,以儆效尤。

    然此令颁布之前,朝中反对之声甚众,议论纷纭。有御史屡上奏折,斥其假公济私,劳民伤财,百无一利,却遭当堂驳斥。

    众臣直言,此二令皆以护佑百姓为本。集中管治流畜,可减其伤民传疾之患。严规家畜饲养,实为督促主家尽责,防扰于民。擒畜有赏,乃为励民共维街巷洁净。

    伤畜重惩,是为警示饲主严管其宠。长远观之,可使市井宁靖,疫病少生,实为惠泽万民之策。

    御史彼时无言以对,恍若反对便是误民害民一般。此政遂得推行无阻。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

    之后两日,二人相处状若她初至京时,甚尤过之。惟兰浓浓始终面覆寒霜,而覃景尧却笑颜相对。明知她满心厌憎,目含讥诮,仍厚颜与她商谈婚仪诸事。

    且他像要印证她对他的触碰干呕,乃因服药所致,故每出现必亲昵索求。一旦察觉她喉颈微颤,便如蛰伏的猎人擒获猎物般,强势侵夺。而她投鼠忌器,另有所谋,只得按兵不动,强忍屈从。

    唯一令她心生振奋之事,便是过敏红痕已彻底消退,汤药亦已停服。

    她实在不会隐藏心事,面上虽强作冷色,然那双圆眸中粲然流转的亮光,早已将心底所思映照得一清二楚。

    兰浓浓隐忍多时,只觉度日如年。她自知心计城府浅薄如孩童,遂在他近身之前抢先开口:“你亲口许诺,待我痊愈便任我出入。今我已康复,现下便要出门!”

    明眸之中瞳仁微缩轻颤,却一瞬不瞬如临大敌般紧锁住他。双拳紧攥,只待他若有半分食言之举,便即刻图穷匕见!

    “好啊。”

    他轻笑应允,眸底却深不见底。

    兰浓浓未料他应得如此轻易,怔忪间竟被他欺身逼近,唇上倏地被啄吻,她猛一回神,强抑逃离之念,扭头,喘着粗气道:“我要独自出门。”

    不想他仍是无有不应,“好。”

    兰浓浓心知他爽快答应必有蹊跷,但她已无暇顾及,只要能踏出此门,方有寻得破局之机。

    却不等她高兴,他那厢但书紧随而至。

    覃景尧迎向她愤然怒视的眸光,那双蓬勃韧亮的明眸终于映出他的身影,只熨得他心头滚烫。但这还不够,

    “浓浓许久未对我笑了,”

    他抬指,于她凝脂般的左颊意味深长地轻点摩挲。

    自刻意冷面相对以来,兰浓浓亦许久未感到如此气怒攻心。她昂首怒视,愈觉眼前这张脸面目可憎。

    她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僵硬地牵起唇角,那强挤出的梨涡浅淡生涩,远不及含笑时自然漾开的甜柔,自难叫期待已久之人满足。

    “浓浓开心时,会笑得双眸弯弯,柳眉弯弯,如月牙儿似的。眼睫似触未触,眸光黑亮宛若夜星,璀璨夺目。两边唇角自然上扬,这梨涡便如花儿绽开一般,娇软甜美,如沁芬芳。”

    覃景尧一面缓声描述,一面以指为笔,在她僵滞的脸庞上轻轻勾勒,试图将那勉强的笑意揉作自然甜美的笑容。

    长痛不如短痛。

    兰浓浓不愿临门再生枝节,索性将自己当作无知无觉的木偶,任他在脸上描画。她强翘唇角,声音自齿缝间挤出:“现下可以了吗?”

    覃景尧凝望她的笑颜,似有一瞬恍神,骤然将她拥入怀中,连同那副假笑的面容一并掩藏,眸光幽邃明灭,

    终究是不同的。

    纵使将眼眉唇角的弧度摹画得半分不差,终究与发自内心的甜笑全然相异。

    前者不过是冷情无心的木偶,后者却是鲜活灵动的人,

    如何能一样?

    若依计而行,以她的心性,只怕此生再不会对他展露真心笑颜。

    留一个冰冷无趣之人日夜相对,又有何意?

    不。

    覃景尧缓缓抬眼,眸光幽深狠绝,倏然静若寒潭。

    怒也罢,恨也罢,冷亦无妨。他的浓浓,终归是鲜活而生动,与众不同的。

    他指尖轻抚她耳垂上的饰物,并未垂首看她:“我不跟随,但马车仆从必不可少。浓浓可往你我新居一观,若有不合意处,随时命人改动。主院中我备了礼物,浓浓不妨去看看是否称心。”

    “末伏燥热,当早去早回。若另有想去之处,不妨先探看记下,待我休沐之日再陪你同往。仆从会携足银两,见喜爱之物尽可购置。随身佩戴之饰,莫要摔碎,遗失,”

    他指腹掠过耳坠,语气转深:“惟有一事,浓浓莫要忘了,你已握了我的手。”

    他声若自语,兰浓浓却字字听得清晰,更莫名心惊肉跳,寒毛倒竖。不待她想明,身子忽被松开,她立刻疾退开来。

    她猝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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