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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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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掌掴都容得下,区区手背一拍更不挂心。只是既已挨了这下,总不能白白受了。

    烛光映照下,通红的指掌如脂嫩润,纤指微肿,可怜处偏勾出几分阴私欲念。那挣扎不得的扭动,恰似烈火烹油,徒催心焰。

    他指节收力,将那截皓腕牢牢锁入掌中,垂眸未抬,眼底所有波澜被尽数隐没。

    兰浓浓忍无可忍,霍然起身奋力抽手,另一指直指他,声冷如刃:“要谈便正经谈!若再不松手,休怪我不客气!”

    覃景尧缓缓抬起眼帘,当真想问一问她会如何不客气,却只喉结微滚,缓松了手指移开视线,自斟一盏茶饮下。

    温茶入喉本该润泽,此刻反添躁意。

    第42章 第 42 章 乖浓浓

    他下颌微扬, 左右活动了下脖颈,长臂半举拂过衣襟,这才偏首看她, 唇角轻勾:“谈自然是要谈,不急, 先上了药再说。”

    恰在此时, 碧玉的声音自窗外轻声传来:“大人,姑娘,化瘀膏送到了。”

    覃总景尧伸臂至窗外, 收回时指尖拈着一枚指高的青瓷药瓶递向她。见她不理, 也不着恼,只手腕轻转, 将药瓶搁在她手边, 继而不再言语。

    受制于人, 便如困兽入笼, 一举一动皆受掣肘。

    兰浓浓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躁怒。纵是再气,也不该与自己的身体作对。她拔开药塞,将又麻又痛的右手藏于桌下膝上, 面上不露声色, 只垂眸快速而细致地涂匀药膏。

    药瓶哒的一声轻叩桌面, 催促声紧随而至:“要谈便快谈, 我倦了,要歇息。”

    二人隔案对坐, 覃景尧高她半尺有余,垂眸一瞥,便将那痛楚蜷缩的指, 与面上强作的冷色尽收眼底,一如真伪两极,各自坦荡,又矛盾相生。

    “眼下正值伏天,浓浓患处未愈,不宜外出。若确有要事,与我知会一声即可。”

    他声调渐沉,“似今日这般以性命相胁之举,绝不可再犯。”

    稍顿,又道:“京城虽为天子脚下,律法严明,然天性向恶之徒行事从无需缘由。浓浓常怀戒心实确属难得,但万不可心存侥幸。岂知今日对方仅有一人?你所见,便是真?”

    兰浓浓圆眸骤睁,正欲反驳,唇方启,便被他倏然取出的一物堵住了话语。

    “此物是我今日特命人为你寻来的防身之器。”

    覃景尧指尖轻推一柄精钢短簪,其形纤巧,重仅五六两,“甩出可展一臂之长,收回不过掌寸之间。平日可作配饰随身佩戴,”

    “唯其锋尖锐,需仔细些,莫误伤了己身。”

    其色如碧,形似袖笛,浑然不类利器,倒似一件雅致佩饰。他修长指节步步演示,拇指轻压,腕劲乍甩,顿展一臂之长,锋尖寒芒乍现。

    食指轻拨,节节收拢,复归掌寸之间。最后二指信手翻转,以指为托平呈掌心,递至她面前。

    兰浓浓万未料到他竟会如此,一时怔忡望着,竟忘了反应。直至那只修长手指向前轻托,她未及思索便已接下。

    “浓浓,”

    她懵然转来的眼中犹带恍惚,覃景尧锁住她的眸,轻声叹息:“浓浓气我隐瞒身份,连日冷语相待,我皆甘愿承受。只盼你能静心片刻,容我解释一二。”

    兰浓浓眨了眨眼,猛地回过神来,指尖无意识收紧,那润凉器物骤然压入掌心,她却如被灼烫般急松手弃于桌上。

    可方才满腔怒焰,却如失压的容器,一时再难以蓄满,可又憋在胸中,没个由头发泄。

    他若存心坦白,早有无数次机会可言,却言行举止未露半分破绽,分明是打算欺瞒到底。无论他是否有苦衷,欺骗与伤害俱是事实。

    她心中分明澄澈如镜,却仍不争气地为他这解释二字刺痛心扉,委屈如潮涌来,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唯死死咬住唇肉,以痛楚逼退软弱,强忍泪意,勉力撑起一副虚张声势的铠甲。

    绷紧面容,冷眼如刃,静看他还要如何狡辩。

    “你说。”

    覃景尧将她强抑的委屈尽收眼底,绷紧的脊背倏然一松,面上神色愈发温软含情。

    “初时我确以假名与浓浓相识相知,然日久情生,反生怯意。浓浓对待情爱纯粹赤诚,令我惶恐失你,故而一拖再拖,一错再错,未敢坦承。”

    他声沉而恳:“欺瞒浓浓,令你伤心,确是我的过错。然我待你之心,从未有半分虚假。浓浓不惧艰辛千里赴京寻我,此心赤诚如火,我岂能以妾室之位相屈?惟以千娇万宠,事事依顺,再不令你受半分委屈,方不负你之情深。”

    “只要浓浓能消气,凡我力所能及,无有不应。纵是力所不及,亦必竭力为之。”

    覃景尧倏然起身至她面前,袍角一撩蓦地屈膝蹲下,即便此刻屈身,仍近乎与她平视。他抬手握住她双手,目光始终未离她双眸,神色郑重,情切意真,

    “今我厚颜相求,唯愿浓浓念在你我两情相悦,用情至深的份上,与我冰释前嫌,重修旧好。”

    一张谪仙般的面容此刻写满恳切,眸中期许灼灼如星,似将万千衷肠尽诉于此一瞬。

    兰浓浓怔然望着他,泪水倏然涟涟滚落,喉间频频颤动,摇首间一声泣音喃喃逸出,“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重归于好,

    这世上,并非事事都可以回转,

    若你只是隐瞒身份,为着两情不渝,纵是豪门似海,前路难测,我也敢咬牙面对。

    可你只已有发妻这一事,纵使前路坦荡,荣华尽揽,也绝无妥协回转之余地。

    至于那不以妾室相屈之言,是敷衍还是算计,都与她无关,更不稀罕!

    兰浓浓闭目长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原在胸中灼灼燃烧的怒焰竟如云散雾消,骤然熄灭,只余缕缕青烟缭绕游离,不灼不热,却如融于血,附于骨,无声弥漫四肢百骸。

    她睁开眼,瞳中那簇始终灼灼燃烧的怒焰已彻底消散,只余一片沉静的深潭。

    原来她始终耿耿于怀的,仅是那份欺骗。只要他愿认错诚忏,她竟如此轻易便能放下。

    覃景尧紧攫她每一分神色变化,心口一点点沉坠,却跳得疾促。所有成竹在胸的从容,游刃有余的掌控,顷刻化为乌有。

    那一丝意料之中却暗藏的侥幸,终是彻底落空。

    掌中那双柔荑微微一颤,他的心口亦如遭重击般猛震。他骤然收拢手指,将那声几欲脱口而出的闷哼按下,连带着恳求般的问询也生生咽回。

    眸色渐沉,幽深难测。

    “到此为止吧”

    “姚景。”

    兰浓浓忽觉很累,身心俱疲,她抽不出手,亦动弹不得,却再不似那一日那般应激怒躁。她垂眸看他,对上他缓缓抬起的眸,嗓音轻静倦哑,重复道,“到此为止吧,覃景尧。”

    她声音轻似落羽,却字字清晰,“我不再怪你欺瞒,但你与我之间,便到此为止罢。”

    “到此为止?”

    烛光摇曳下,那俊美如琢的男子倏然勾唇浅笑,缓缓起身。身姿颀长挺拔,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权势淬炼的傲然,浑然交融,化作一股高不可攀的威压与淡漠。

    由此而俯身的姿态,便显得额外纡尊降贵,

    “我曾告与浓浓,分离之言不可再提。你既已动我心弦,岂可独自脱身?”

    兰浓浓被迫仰视于他,瞳眸圆睁,气息窒于喉间,如临极恐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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