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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伏案》30-40(第7/14页)
抓住天枢的手腕,动作很轻很轻。
像是失去生命,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
“怎么回事?”开阳听到动静赶忙蹲在他二人身前,一把抓住程策的胳膊拽过来。程策也不说话,也不挣扎,任由开阳这般粗暴的抓着他。
开阳是习武之人,力气自然要比普通人大,以往还能注意些,一着急就好忘,这般大力拽着他的手腕,要是换作以前,程策早该皱着眉娇气的埋怨她拽的太疼,用幽怨的眼神控诉她了。
可是并没有,他一点点转动琉璃般干净纯粹的眼珠看向开阳,动作极为缓慢的眨了眨眼,嘴唇失去血色,脸也苍白。
天阳几乎被他这个样子吓到。
“程策?”她紧皱着眉喊了一声,“你怎么了?”
毫无回应,程策像是没听到一样的怔愣,无神的盯着她。
“程策?”
冬末春初的日光寒暖参半的倾泻在他身上,绣金锦袍奢华低调,玉冠精致清冷,面容姣好,容颜静谧,眉骨失去了原有的些许锋利,整个人变得像易碎的瓷娃娃。
“怎么回事?”天阳晃了晃他的身子,松开他的手腕,语气中充满焦急的关切,“怎么回事!”
程策眨了眨眼,眼尾烧红起来,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这时候,某种角度与李明诛空灵飘渺的声音有些相似。
“我以后,再也不喜欢她了。”他抓着天枢手腕的手无力的掉在锦袍上,黑与白形成强烈反差。
他颤抖着松开抓住天枢的手,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止不住的低低呢喃。
“我再也不能喜欢她了……”
早已流尽泪水,眼睛是一汪干涸的泉,徒留悲伤与痛苦。
*
那日程策整个人像被抽去魂体一般的行尸走肉,不记得自己是怎能出照阳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入睡,余下几日也都失了魂一样的不怎么言语。
奏折都是经由开阳天枢看过,将一些重要的留下来等李明诛来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呈交给程策练手。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失去了光泽,他变得很平静,没再吵嚷着要见李明诛,甚至连提都没提一嘴,直到初六。
“去宣沈归河入宫。”程策处理完奏折,揉着眉心淡淡道。
“是。”德公公看了眼旁边的开阳,应声下去。
开阳天枢皱了皱眉。
沈归河?找沈归河干什么?
这些日子她们二人不知道程策到底什么情况,关于那日的话闭口不谈,她们虽然心机,但毕竟身份摆在那,又不能拦着他问个明白,所以一直干着急。
屋内炭火烧的正旺,暖意让人忍不住放松,程策坐在书案前,雕花木窗紧闭着,偶有天光从窗纸中透过,三缕两缕的打在他暗色素面锦缎袍上,炫光流转。
丞相府与帝师府都在东安街,德公公以往前往东安街都是去帝师府,今儿个还是头一回绕过帝师府去丞相府。
来去不过半个时辰,沈归河只穿着便服便随着德公公入宫,今日是年初六,他正与家中小辈玩闹着,德公公来的急,他也走的急,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臣,沈归河,参见陛下。”
就算是权势滔天的丞相,就算是毫无实权的帝王,都要遵循着君臣礼节。沈归河在书案前跪着,声音浑厚有劲。
“起来吧。”程策撑着手肘看沈归河,眸光轻浅,没有笑意,声音干净清澈,“开阳,天枢,你二人出去。”
“陛下。”开阳皱眉。
让沈归河与程策共处一室?开什么玩笑?
沈归河狼子野心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上朝直勾勾的盯着皇位明显垂涎已久的死样,让程策这种心智都没长全乎的小屁孩跟这种天年趟浑水的老狐狸共处一室?干什么?给他洗脑让他让位吗?
“陛下,主上说过不——”
开阳下意识拿李明诛来劝程策,话还没说完便猛地停止,大脑慢半拍的才想起来,两人现在的关系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热。
程策原先漫不经心的态度慢慢冷了下来,他沉声道,“怎么,李明诛都顾及礼义尊我一声陛下,听我一句差遣,你难道比她身份还要尊贵吗?”
沈归河眸光微动,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冷脸的程策和一脸为难的开阳,心下有了底。
至少不是敲打他的。
开阳无可奈何。
程策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她怎么可能再跟他硬碰硬下去?在启楚,就算是神迹主都要尊他一声陛下,他是皇室血脉,是天家贵胄,身份尊贵,容不得别人忤逆他。
她不能当着沈归河的面,与程策争吵,拂了天家颜面。
开阳皱着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应声,指尖因为用力攥紧而泛白发红,她呼吸有些急躁的转身出御书房。
连同她一起的还有天枢。
第36章 好久不见(忧郁小猫版)“沈丞相,莫……
初六的天还是冷,京都靠北,没有江南一带回暖的快,初春的风阵阵吹来,稍有寒意。
开阳天枢在御书房门前站的笔直,守在御书房门口的是苍梧人,见她二人衣衫单薄的等着有些不忍。
“大人。”二人对了个眼,其中一名侍卫走下台阶给她二人行礼,“今日天冷,二位大人何不移步东厢暖阁避避风?”
开阳摇摇头,鼻尖泛红,眼底还有未灭的怒火,她压低声音,“不用,你去守好就行。”
天枢站在她身边抱着剑,压低眉眼,蹭了蹭旁边的开阳,低低问,“程策这两日不对劲。”
“要你说?”天阳有些烦,“我长着一双眼不是用来吃饭的。”
“你说,那暗室到底有什么,能让程策态度转换的这般快?”她眸中充满探究的意味。
开阳冷哼,“能是什么好东西?明日我
便要告诉主上,非拆了那破房子不可。”
“主上这几日都不在府上,赈灾的粮食也让天玑护送,如今府上只剩李叔看着了。”
李明诛从来不会跟她们交代自己去哪,做什么,只会三言两语交代她们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
自李明诛及笄从苍梧出世至今,除了程策,李明诛从未给任何人汇报过自己的动向。
“还未回来?”开阳蹙眉,“祭界典虽说有礼部看着,但主上往年不都是初五就回来了吗?怎么今年拖这么久?”
往年无事,李明诛初五便开始检查关于祭界典的事项,大大小小的细节都要让她们检查,祭界典是启楚最为隆重的祭祀典礼,祭祖贺新,祈求今年启楚风调雨顺,国运隆昌。
虽然她们并不信奉这些,但毕竟是启楚最为重要的国之根基,年年检查也耗费不少精力。
今年,新州城灾荒加上晋王程誉提前赶赴京都算是不怎么大的意外,到底有什么大事,把李明诛留在了新州城?
天枢和开阳都不明白。
“小心些,天璇还在新州城看着那贱人呢。”天枢想到了什么,低低笑了,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啧。”开阳也想起来新州城还有什么变数了,烦躁的皱紧眉头。
青石板路上,尘灰扫净,三两宫女在偌大的耀红宫墙角扫积雪,天刚回暖,风却依旧裹挟寒意。
站了许久,似乎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天枢开阳心事重重也没在意,吱呀一声轻响,开阳迅速抬眼看去。
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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