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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小可怜每天都在挽救婚姻》20-30(第20/31页)
的财务记录。”
杨院长蒙了,“怎、怎么突然查这个?”
“根据慈善法规定,我有权利申请,你有义务配合。”
杨院长讪笑两声,“当然配合,当然配合。不过……毕竟是十多年了,以前电脑都没普及,我们这都是手写账本,归档也不完善,要一笔一笔完完整整理出来,还是有点困难的。”
“三天时间,”周宴之打断杨院长的百般推脱,“周四上午十点,我会带着审计团队到访,与杨院长好好叙一叙旧。”
他挂得不留情面。
手机被扔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周宴之简直怒火中烧,即使不细究,杨院长的语气已经说明了问题。
若是坦荡,何必吞吞吐吐?
还记得他十年前第一次见到温颂,杨凯把温颂带到他面前,笑着说:“温颂,快谢谢周先生,因为他,你才有这么好的生活。”
这么好的生活。
他只不过在母亲给他准备好的文件上签了个字,再从小金库里拿出一点钱施舍给母亲口中“一个很可怜的孩子”,就在本地新闻里露了脸,成了日后多年热衷慈善的证据。可真正需要帮助的孩子,依然艰难度日,要上学,要为生计奔波,要照顾残疾的弟弟妹妹。
难怪温颂非要兼职,为了一千八天天熬夜。原先周宴之怎么都想不通,他明明已经给温颂安排了工作,增加了薪酬,可温颂还要兼职赚钱。现在想来,这其实是温颂刻在骨子里的生存本能。
周宴之感到前所未有的懊悔。
旁人总谣传温颂为了钱爬上资助人的床,说得言辞凿凿。可他究竟算什么资助人?他恨不得温颂是为了钱,为了钱,一切都好办,他会给温颂最好的生活。
可温颂只想要一个孩子。
因为只有孩子是他唯一真正拥有、不会失去的亲人,因为他拥有得太少了。
周宴之感到心口一阵窒痛,遗憾如海浪翻涌而来,几乎将他吞没.
温颂下班之后去了一趟福利院。
经过了一晚的发酵,薛岑带来的负面影响开始席卷整个福利院。年轻的omega们风声鹤唳,议论纷纷,院长也加紧安排人手排查院内还有无类似情况。
好在婷婷和小铃这群小姑娘很勇敢,温颂敲门的时候,她们正聚在一起吃零食。
婷婷还特意向温颂道谢。
温颂教她使用新的抑制贴,跟她讲如何保护自己。婷婷有轻微的跛足,不严重,过了年,她准备去一家纺织工厂上班。
“福利院外面也有坏人吗?”她问。
“当然,”温颂沉默片刻,“哪里都有坏人,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好。”
温颂看她的手机还是七八年前的老款式,屏已经碎了,问她:“这个还好用吗?”
婷婷有些不好意思:“能打电话,但是动不动就关机,不过我也不经常用,是我一个远方亲戚好几年前来看我的时候给我的。”
“你等我一会儿。”温颂说完就出去了,留下几个小姑娘面面相觑?
温颂顶着寒风出门,在临近的手机专卖店买了一只新手机,两千五,老板还送了他一副耳机,他拿回去送给了婷婷。
婷婷吓了一跳,连忙推拒:“不要不要,我怎么可以收?”
温颂学着周宴之的语气,“没关系,也不贵。你是小铃的朋友,就是我的妹妹,如果实在有负担,上班之后拿工资了,请我们一起吃顿饭,好不好?”
婷婷犹豫了很久才接受,还举手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我把我的手机号码输入进去了,遇到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叫温颂。”
婷婷笑着说:“我早就知道,我们都很羡慕小铃有一个小颂哥哥。”
小铃在一旁说:“是啊,我有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温颂的心情却更加沉重。
出了福利院,正巧乔繁给他打电话,询问昨天的事,温颂讲完前因后果,乔繁松了口气说:“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温颂越听越觉得乔繁声音有气无力,问他怎么了,乔繁说:“没事啊,我刚出车间,这边温度高。”
温颂察觉不对劲,再三追问,乔繁才支支吾吾地说:“最近太忙了,一直加班加点,肯定是一直弯着腰,感觉肌肉损伤了。”
“什么?”
“你别急,没什么大事,我这个腰也是老毛病了,贴点膏药就——”乔繁察觉到听筒里的呼呼风声,语气都变了:“你别过来啊!”
温颂比他更快,“我已经在路上了,你跟车间经理请个假,我带你去医院。”
“你……哎好吧。”
温颂下了车,远远就看到乔繁在工厂门口等他,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仍显得单薄,他抬手示意温颂,而后向温颂走来。
乔繁出门的时候会戴老式的不锈钢管假肢,藏在裤腿里,站着与健全人无异,迈开步伐时,肩膀一高一低,才会显出残疾。
温颂让他停下,和出租车司机说了声,麻烦司机一直开到乔繁面前,扶着乔繁上了车。
乔繁很无奈:“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是你对自己太敷衍。”温颂闷声说,看了看乔繁惨白的脸,又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乔繁的脖子上。
乔繁反抗,“香死了,我受不了。”
温颂也不吭声,只顾着帮乔繁系好围巾。乔繁沉默半晌,问他:“你怎么了?”
“没有。”
“你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
“上回发情期……怎么度过的?”
“没感觉到发情期,先生在私立医院给我开了一款新的孕期抑制贴,挺有效果的,本来还等发情期等得惴惴不安,结果一个月过去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乔繁听得发蒙,“虽然我不懂,但是没感觉……也有点不对吧。”
“不知道,我觉得没有发情期也挺好的。”
“为什么这么说?”
“少了很多烦心事,”他把手伸到乔繁的腰侧,摸了摸,“还是这边疼吗?”
摸到了最酸痛的那一块肌肉,一瞬间浑身触电一般,乔繁没忍住皱起眉头。
“能不能申请换个车间?”温颂问。
“已经换过一次了,没法再开这个口。再说了,装仪表盘那些已经是劳动强度很低的工种了,你没进过冲压和焊接车间,那才是真的辛苦,特别是冲压车间,那噪音大的,好多工人耳朵都半聋了……”乔繁说着说着,余光扫见温颂的头越来越低,连忙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温颂望向窗外,声音哽咽:“我就是觉得,你受太多苦了。”
“这有什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乔繁紧张起来。
温颂抹掉眼泪,转过头朝他摇了摇头,“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我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
“真的?”乔繁不信。
“可能是孕激素搞的鬼,总是想哭,”温颂望向车窗外,岔开了话题,“医院到了。”
他带着乔繁来了一趟市一院,做了一些检查,医生诊断为腰肌劳损,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还叮嘱乔繁:“要多休息,避免长时间弯腰,最好去做一做针灸理疗。”
“好!”
“不行,我得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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