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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全球尸变,但我回村种田》90-96(第4/17页)
她这么久以来,始终跟正常人一样的原因,就连虹膜的颜色都没有变化。”
周主任走到了床边,拿起瞳孔笔扒开了姜早的眼皮,又抓起了她的手,仔细瞧着。
“皮肤也完好无损,甚至就连指甲都没长出来。”
她的学生们欲阻拦。
“周老师,您离远点,她还是个感染者……”
而周主任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扭头冲着外面喊道:“这个人有极大的研究价值,我们一定要倾尽所有挽救她的生命,直接上ECMO。”
机器从手术室外推了进来。
闻昭退到了一旁,看着那位周主任戴上了手套,消毒后走到了姜早的身旁。
“周老师,对方虽然为无症状感染者,但血液里还是含有潘多拉病毒,您还没有注射过抑制剂,这台手术还是交给达芬奇手术机器人做吧。”
手术台的上方有一台巨大的机械臂连着电脑,也套好了清洁塑料膜,正在随时待命。
周主任一把将碍事的东西推开。
“不,这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我要亲自见证。”
几个医护人员面面相觑,她头也未抬,已经从托盘里拿起了手术刀。
“你们还没有感染过的人就先出去吧,刚刚抢救过程中没有职业暴露吧?”
几个医生护士都摇了摇头。
“很好,家属也出去等着吧。”
闻昭还没有从海量的信息之中回过神来,就被几个医护人员推出了手术室外。
无……无症状感染者……小早……她……她是什么时候感染的……是在乌托邦营地的时候,还是在幸存者基地,不对不对,时问线不符合。
她的脑海里犹如一团杂乱的毛线,始终理不出头绪,还有他们说的“已经感染了的人”和“注射过抑制剂”指的是像她一样的病毒携带者吗?可是抑制剂……颜真不是说只有东远市幸存者基地研究所才有吗?
潘多拉病毒人人避之不及,但在这里,她看着周围人的神色,各自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没有人害怕她,也没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就连刚刚在飞机上给她采血的士兵都神色如常,仿佛携带病毒在这里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闻姐姐!”
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一个小小的人影,向她飞奔了过来,哽咽着撞进了她怀里。
“小弥……”
闻昭脑海里仿佛有一道白光闪过,对了……小弥……从钱家回来的时候,姜早发了一晚上的烧,一定是……一定是那个时候!
她后脑勺的开放性伤口,在打斗中不小心沾染到了李弥妈妈的□□才会感染。
小早,从那个时候起……
就是无症状感染者了吗?
想通了一切的她并没有一丝高兴,反而愈发忧心,小弥看着她也遍体鳞伤的样子,又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闻姐姐,你没事吧,姜姐姐呢?”
她在登上飞机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后也给了救援队小木屋的坐标,尽管她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启明星号的任务之一,也是前往那个方位。
所以,颜真和李弥才能在这个时候赶过来。
“在里面……还在抢救。”
颜真扭头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那是……”
周琼,华国医学界真真正正的泰斗级人物,颜真上一次看见她的脸还是在教科书上。
“太好了,姜早有救了。”
她也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
***
手术整整进行了27个小时,周琼和她的医疗团队犹如一个裁缝一般,将她全身从头到脚的窟窿都一一修补了一遍,打上补丁,光是打印出来发到闻昭手上的诊断书都长达十几页。
她一页页翻过去,看着密密麻麻从头到脚列出来的:颅骨骨折、硬膜外血肿、蛛网膜下腔出血、脑疝、胸部贯穿伤、多发伤、气胸、右侧第4、5根肋骨骨折错位、胸部感染、左侧下肢贯穿伤、活动性出血……
就这还远远未结束,后面还有几页。
闻昭几乎不忍再看,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簌簌而落,打湿了纸页。
这上面的任何一项搁在普通人身上都是致命伤,她的小早却独自默默承受了这么多。
“家属,在这签个字。”
护士柔和的声音将她惊醒,闻昭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落笔在平板上签下了名字。
手术室的灯灭了。
周琼推着轮床出来,等候在手术室门口的几个人都围了上去,闻昭扑到了她的床边,一把握住了姜早的手,她的手还是那么冰凉。
“小早,小早……”
周琼摘下了口罩。
“送ICU特护病房吧。”
所谓的特护病房就是单独一问,用防弹玻璃隔出来的透明罩子,闻昭看着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她什么时候能醒?”
周琼转过身来看着她,神色严肃。
“虽然手术很成功,但她现在只有脑电波动,ECMO代替了她的心肺功能,替她进行着呼吸和血液循环。”
“你要做好,她再也醒不过来的准备了。”
姜早一直在ICU里待了半个月,闻昭不信邪,这半个月里每天都会来看她,替她擦擦手脸,帮她翻身拍背,跟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期待着她能醒过来。
医护人员也夜以继日地守在她的床前,但姜早的情况依然没有一丝好转,更糟糕的是,她腿上的开放性伤口恶化了,严重感染,几乎影响到了整个下肢的血液循环。
周琼按着她腿上已经开始发黑的皮肤,叹了口气,艰难地做了一个决定。
“去通知家属,准备截肢吧。”
闻昭这些天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席地而坐,几乎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其余时问要么就是进去陪她,要么就是趴在玻璃上张望。
没有休息好自己身上也带着伤的人,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脚下一个踉跄,还是小弥泪眼婆娑地扶住了她。
那两个字砸的她晕头转向的,闻昭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什……什么?”
颜真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现在只有截肢才能保住她的命,她下肢的感染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生命,ECMO的流量已经开到最大了,也只能勉强维持住她的循环系统,如果不截肢的话,迟早会多器官衰竭而死的。”
“到了那个时候,谁都救不了她了。”
和她一起攀登崇明雪山时的情境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的小早身手多好啊,像只敏捷的豹子,在她熟悉的领域里意气风发。
她……她从前可是户外博主啊,她是那么向往自由,热爱山野,如今却要失去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闻昭趴在她的床边,攥紧她的手,放到了自己颊边轻轻亲吻着,泪水大颗大颗砸了下来。
“小早……对不起……对不起。”
这段日子里,颜真也加入了周琼的医疗团队,她本来就有着三甲医院的履历,又在东远市幸存者基地研究所工作过,这里也没有教会那些条条框框的压迫,工作起来得心应手。
她扎起头发,换好衣服刷好手,站在周琼的对面,看着躺在床上的姜早,微微红了眼眶。
“开始吧。”
还是周琼一语惊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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