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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全球尸变,但我回村种田》16-20(第9/11页)
不好说。村长家那个媳妇,我见过,人是挺面善的,说是从外面找的,多半是买回来的,本来就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又只留下了两个孩子,这世道,那么小的孩子在外面可怎么活……”
“闻昭说了,等她伤好后,会带他们去东远市的幸存者基地。”
“话是这么说,这离东远市那么远,外面还有那么多丧尸,我瞧着她那么小却那么懂事,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你,也是没人要,嫌弃你是一个女孩要把你溺死,我才抱回来……”
“枣儿,你就当行行好,留下她们吧。”
姜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推门出去了。
***
姜早拉开阳台门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闻昭也在,她坐在阳台护栏上,双腿悬在半空晃荡着,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姜早。
山里的天气变幻莫测,一旦下起雨来就是连绵不绝,可一旦放晴了也是晴空万里。
闻昭坐在阳台栏杆上感叹着“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星空,如果没有那些丧尸的话就更好了。”
没有人类族群活动的地方,也就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原始。
天气晴朗的时候甚至还能看见银河。
月光洒下来为万物加了一层柔光滤镜,远处的雪山在夜空下是银色的。
她喟叹的,却是姜早司空见惯的。
童年的时候,姥爷嫌弃她晚上看书费电,姜早便把小板凳搬到了阳台上借着月光阅读、写作、背单词、画画,挨打了也在这里偷偷哭,哭够了就踮起脚尖,眺望着那座她不知何时才能走出的大山。
姜早走过去,手撑在栏杆上。
也许是今天刚一起经历过生死,姜早竟然罕见地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还不睡吗?”
“睡不着,”闻昭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不也是?”
“我是来守夜的。”
闻昭跳下了栏杆,一只手又被吊了起来,拿树枝固定着悬在胸前。
“我来守夜,你去睡吧。”
姜早不置可否,只是眺望着远处的雪山,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问。
“你去看过那孩子了?”
她进堂屋的时候小女孩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睡梦中眼角还挂着泪痕。
“嗯。”闻昭轻轻应了一声。
“她还好吗?”
“她很坚强。”
闻昭说这话的时候轻轻垂下了眼帘,脸上的神色也稍显失落,她知道姜早是从来不爱听她说一些废话的,但她有些心里话也实在憋了很久,只能向今天一起行动的亲历者诉说。
“可是我……我今天居然杀害了一个孩子的母亲,我……”她徒劳地看着自已的双手,再也说不下去了,然后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换做是姜早,紧急情况下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毕竟她们并不知道那是小女孩的妈妈,就算知道,她已经变成丧尸了。
只是她明明也可以不救她的。
就像陈佳宁曾经做出的选择一样,闻昭也完全可以选择独自逃走,然后霸占她的家,她所收藏囤积的一切,想来姜五妮一个六旬老太也是无力阻挡的,可是她没有。
闻昭选择了和变异丧尸正面硬碰硬,救了她,胳膊上的伤却也永久地留下了后遗症。
想到这里,姜早心里微微被触动了一下。
她不擅长安慰别人,因此也只是说。
“那种情况下,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换做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闻昭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但我可能还是得消化一阵子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满手鲜血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姜早第一次开弓射杀那个爬上她家墙头的男人当晚也做了噩梦,她被迫去看那些丧尸猎杀的场面,那些血腥的画面,每个夜晚辗转反侧的时候都在脑海里反复上演,她也是花了点时间才适应,并且告诉自已,这是和以前太平盛世不一样的世界末日了,末日就有末日的规则。
可是她也能理解闻昭此时此刻的心情,每一个人格健全的正常人都应该对杀人这件事抱有忏悔之心,更何况是当着孩子的面。
“自从灾难发生的那一刻,这一天早晚都会来临,我们别无选择,或许死亡对于那位母亲来说也是解脱。”
闻昭总算抬头看她,似乎对今晚她的话格外多而感到意外,只是话里话外依旧透着几分茫然。
“谢谢你能来安慰我,只是我在想,今天是那位母亲,明天说不定又是谁的孩子,下次说不定就轮到我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这才刚开始,但我已经有些厌倦了。”
“就算没有潘多拉病毒的爆发,也会有局部战争、疟疾、流感、资源的抢夺、贸易战、每天都在上演,世界又何曾真正地和平过呢,这只是地球的一次重新洗牌。”
姜早话说到最后,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加入PRRF部队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月色下姜早的眼睛是那么明亮,漆黑的瞳仁犹如一潭古井一般,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闻昭对上她的眼神有片刻的怔忡:“我……我参军的时候……”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一声尖叫。
出事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向楼下跑去。
第20章 发烧
“怎么了?”姜早大踏步过去,小女孩站在院中,手指向屋内的方向,神色惊慌不止。
“弟弟,我弟弟他……”
闻昭二话不说掀帘进了储藏室,拉开襁褓一看,也愣在了原地。
小小的孩子脸色已变得铁青,因着连日营养不良的缘故,头部偏大,没有头发的头皮上青紫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婴儿原本只有一条缝的眼睛也被撑得硕大,里面满是红血丝。
听见有人进来,没有牙的嘴里也发出了“嗬嗬”声,显然已经变异了。
姜五妮听见动静,赶来看了一眼,又吓回去了,捂着胸口念着“阿弥陀佛”。
“怎么会这样?”
“我……我也不知道……弟弟……回来就一直睡着……吃了几口米糊糊就吐了,我以为他是被吓到了……想着睡一觉就好了,谁知道……半夜听见旁边有动静,打开灯一看就发现……”
小女孩结结巴巴的,一边说一边掉下眼泪来,说着又想趴到床边看看弟弟。
姜早一把把人拉住,随手拿过一根晾衣杆把裹在他身上的襁褓弄开。
耳朵后面一道细长的红痕映入众人的眼帘,像是被指甲划的。
姜早想起了襁褓从小女孩身上被抢走的那一刻,估计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只是因为伤口小位置又较为隐蔽,所以谁都没有发现。
“他被感染了。”
“感染……”
小女孩喃喃,似乎有些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片刻后又想起了妈妈的样子,忽然就明白过来了,脸上是死灰一般的寂灭。
这样的神情鲜少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我们得处理掉他对吗?就像……对妈妈那样?”
闻昭偏过头,似有些不忍。
“一定要这样吗?她今天已经失去妈妈了,这是她在世界上的唯一一个亲人了。”
姜早只是平静道:“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曾失去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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