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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戏缠郎》60-70(第12/17页)
出性命的书生。
可她淡淡的笑,眉眼间流露出的距离感,还有那漫不经心的讨好,都让他忐忑不安,心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些年来,无论是朝堂之上的百般试探刁难,还是奸猾虚伪的假意投诚,还有东厂密不透风的监视,他都能够应付得了。
而对宋婉,明知她若即若离,她欲迎还拒,她哄他骗他,他竟不想着挣脱,偏偏要去赌她的真心。
他真的对她没有一点办法,除了在青纱帐里拼尽全力与她抵死纠缠,其余时候,他真的对她束手无策。
不知那南诏的密药生效了没有?她是不是同他一样思念着他?
因为清瘦,沈湛的锁骨十分嶙峋,这种嶙峋并不可怕,而是像冬日的腊梅枝子,有种清高孤冷的寂寥。
现在那上面宋婉留下的牙印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可她带给他的影响并没有消失。
沈湛甚至觉得那里还十分灼热。
这一刻他很想与宋婉生个孩子,他看过宋婉平坦的小腹薄薄的皮肤下被他丁页起的一长条凸起,那里温热幽谧,很适合生命生长。
沈湛恍惚间发现,自己这样一个对亲缘淡漠的人,竟想用孩子来拴住她,来给自己片刻的安全感。
他闭上了眼,带着淡笑,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任思念越积越多,任情意生根发芽。
第67章 宋婉的确没有想沈湛。沈湛给她用的那药,会让女子情根深种不假,但……
宋婉的确没有想沈湛。
沈湛给她用的那药,会让女子情根深种不假,但那仅限于南诏王室皇宫以内,妃子们日日圈在里头,见不到除了南诏王以外的男性。
而宋婉不同,是可以见到除了沈湛以外与他同样血脉的人的,比如沈行。
那日自废弃府邸分别之后,宋婉想到那时的场景,就脸红心跳,脑海中绮思不断,曾经被强压下去的情意,就如蓬勃的暑气,难消。
只得让自己赶紧忙起来,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
宋婉领着为沈行选正头王妃的命,虽然真正敲定拍板儿的不是她,但若是出了纰漏,定然免不了太康县主的一顿责问。
所以宋婉去找了荣王,讲明了庚帖多不好筛选,以及诗词雅集宴请人数不宜过多之事。
王爷在这方面好像很有经验,当下便定下先将这些贵女都相看一番再做定夺。
县主身份尊贵,不宜出面,最后便定下管家与宋婉一同,先在王府前院以让众贵女领回庚帖为由,简单筛选一下。
管家高兴的合不拢嘴,以往为王爷寻觅貌美歌姬舞姬,少不得收些好处,这可是每年最大的进项。
比如两个都很美,那将哪个的名字呈上去呢,就得看谁给封的银子丰厚了。
像选王妃这样天大的好事,那些勋贵们早就铆足了劲要往里挤呢。
王府前院。
宋婉今日身着银线缂丝兰花裙,显得本就素净的面容更为洁净清冷,一头乌发松松挽就,仅插了一根碧玺珠花簪子。
今日过来的贵女们都花枝招展的,宋婉这一身很容易便淹没其中,不引人瞩目。
以至于她过来了,管家都没发现她。
晌午的暑气消了,若是以往,守门的侍卫早就垂着眼趁机迷瞪会儿,而此刻,府外宝马香车,人流如织。
宋婉站在廊下,眼看着那车上下来的人往管家手里塞了沉甸甸的锦袋。
管家装模作样的推辞了几下,就揣进了袖中。
一缕凉风吹过,管家一回头,便看见不远处廊庑下的准世子妃。
“世子妃,劳您大驾过来了……”管家讪笑,“这会儿日头还没下去,您来这么早,别把您给晒黑喽。”
宋婉也不回话,笑眯眯地看着管家沉甸甸的袖子。
管家心中暗叫不好,真是忘了这次不是给王爷选姬妾,而是给雍王选正妃!这上头有人盯着呢。
那咋办?
“来,世子妃,您老人家收着。”管家将袖中锦囊掏出,笑嘻嘻的托着呈上,“这肥差事来了挡也挡不住,您说咱们若是不收,对方还觉得咱是端着拿着装清廉,而且也不放心不是,总觉得咱们收了别人的,不收他们的。”
宋婉并未接过银子,长长哦了一声,笑道:“还有这说法呢?”
“可不是,您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雍王妃这位置呢。”管家将写着方才那女子名讳的诗册交到宋婉手上,“给您自己选未来妯娌,受累了,还得您帮着掌掌眼。”
宋婉歪着头沉思片刻,“递了银子,若是殿下选不中她们,该如何?”
管家一副你这就不懂了的表情,“嗨!要么说世子妃您仁善呢,咱们收了这银子,是让递银子的人心安,不是保证能入选,选谁不选谁,都是看她们的命,看咱王爷的眼缘!”
宋婉点点头,“这银子我就不收了,一上午的都是您忙前忙后,我收了可亏心的慌。以后吧,这不还多着排队进来的,以后的咱再一起赚。”
管家这才放了心,心道此女不愧能从冲喜侍婢一跃成为世子妃,不拿乔,不端着,是个好相与的。
日头明晃晃的,宋婉嫌晒,况且也不便去府外迎来送往,便带着元儿往一旁的耳房中翻看刚收进来的一摞诗集。
听闻王府要办诗词雅集,那些勋贵人家们很明白,都今日便打着领回庚帖的名头,送了诗集过来。
此时耳房中已聚集了些贵女,各个打扮的都很隆重,锦缎珠玉堆砌,姹紫嫣红,一片富贵奢靡之景。
女子们聚在一起,其实很容易有共同话题,但雍王正妃只能有一个,利益相关,就是不便谈及的话题。不知谁起了个头,将话头引到了王府中的女人上来。
“你们听说了么,前两年进王府冲喜的那个,要封湛世子妃了呢。听说是从青州来的,小门小户的,竟有如此造化。”一女子掩面小声说道。
“嫁入王府,就要和她做妯娌了,我说人的机遇真是一旦抓住,就鸡犬升天了呀。”另一个回道。
此时一女子嗤笑了声,“什么妯娌不妯娌的,她也算正头王妃么?那世子湛,不知最后落个什么田地呢,到时说不准她得跟她那病弱夫君一同埋地里去。要我说雍王殿下赶紧搬出去另辟王府才是,谁知道这等善钻营的女子会不会不甘寂寞,爬上雍王殿下的床。”
此话一出,在座的女子们都面色一红,想到雍王殿下的风姿,再猜想那病弱世子定形同枯槁,不由得真的担心了起来。
同一屋檐下,每日睡在一个病秧子身边,而小叔子那般丰神俊朗,任谁都会生出些忿忿不平来呀。
“我上次见雍王殿下,还是在他去北境前呢,那时雍王陪着荣王殿下秋狩归来,骑着高头大马,好不风流倜傥。”一女子微笑着陷入回忆,“那时是陪我姐姐去相看他的,谁知一晃三四年过去,姐姐嫁人了,倒是轮到我来选雍王妃,就不知有没有那个造化。”
“听说县主千岁已带了个姑娘过来,要给殿下当侧妃呢。”方才出言不逊的女子道,“县主真是的,谁家郎君没娶妻先有妾啊。”
话音一落,在座的女子神情各异。
沉默片刻,有人转移了话题,“戚姐姐,听说贵府新修了府邸,可漂亮啦,不知何时乔迁?我们一同给你暖居去!”
提到这个,戚如槿面露得意之色,“我们戚家新建的府邸乃是根据鬼谷子给出的《营造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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