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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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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一级的石阶。

    捡了些松果,颇有野趣。

    到了中午,吃了斋饭,宋婉呆愣着看着远方。

    “姑娘可是想世子了?”元儿道,“想世子就给他写信吧,世子收到姑娘的信一定会高兴的。”

    宋婉嗯了声,元儿去拿了笔过来。

    提笔想了想,宋婉便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感悟、日常、还有对他的思念和对未来孩子的期许,都写了进去。

    “咦,姑娘,您怎么把师父们给您的安神朱砂和红绳都收起来了?您不做噩梦了?”元儿边收拾房间边诧异地说。

    宋婉敷衍道:“看到这些就瘮得慌。自从住进这庙里,我就觉得好多了,不用这些也罢。”

    到了夜里,宋婉特意早早睡觉,想在梦里与珩舟再说会儿话,她还没跟他解释不是她诓他去叶城的呢。

    可一夜无梦。

    这一夜沈行来得很晚,月色凄迷,山林中北风呼啸,这一方精舍的窗子并不隔风。

    他看到她露在被褥外面被冻得通红的脚趾。

    翌日宋婉是被热醒的,身上竟然多了一床厚厚的被子。

    寺庙中僧人修行,并不在意身外之物,所以这精舍中的被褥都是些单薄的,沁着重重的水汽的,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真的有些冷。

    宋婉长发有些蓬乱,在熹微的晨光中有种毛绒绒的质感。

    她望着身上簇新的被褥发呆,许久,唇角勾起,雪白的脸颊上漾起一个小梨涡来。

    到了夜里,沈行再次过来,发现窗子下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濯哥哥”亲启。

    濯?

    这几日他已与陆刺史碰了面,的确是提到了一个代号“濯”的人。

    与她相识的人,是这个濯么?

    沈行语气淡漠,“管谁都叫哥哥?”

    起初认识他的时候,也是管他叫“珩舟哥哥”,后来熟悉了,就珩舟珩舟的叫。

    他冷着脸毫不犹豫地拆开了信,信上写的也很简单,是谢谢那个濯送来的新被褥。

    沈行:……

    真是乱套了。

    这几日他奔波于麓山后山和寺庙之间,并非是不想见她,而是赶到寺庙里就已是后半夜了,不想唤醒她。

    他已打听过了,宋婉如今是冲喜侍婢,并非沈湛正妻,至于为什么替了宋娴,那定与他那卑劣的哥哥有关。

    她现在被弃于这荒山古刹里,沈行想着,再多些时日,将麓山里的那些一锅端了,他就能将她带走了。

    他根本无心于什么郡王之位,也无心朝廷争斗。

    只想要她。

    这一晚,宋婉又和男鬼珩舟见面了,他入她的梦时已是深夜,不一会儿就要天亮了。

    宋婉是被热醒的,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膛。

    因为有之前的保证,她心里对他的惧怕全然不见了。

    因为他,她想起了很多以前在宋府的事,想到了母亲。

    沈行不想吵醒她,只是想来看看她,一低头却发现她在哭。

    “我想我娘。”宋婉抽泣道,“她死了。”

    “……怎么回事?”沈行问。

    “别问了,总之一句话就是……命贱。”宋婉无声的流泪,“我都没和她说我在王府过的很好,没人欺负我,没有之前想象的冲喜那么可怕,王府有热水洗澡,吃不完的饭菜不会热第二顿,王府每个房间都烧着地龙,冬天手脚根本不会被冻出冻疮来,还有连居室内都铺着绒毯,踩上去和云一样……母亲,母亲……”

    沈行沉默地听着,从她语气中能听出她的母亲之死有蹊跷,她不说清楚,他自会去查。

    “不,其实不是这样的。”宋婉顿了顿,在沈行胸口擦干了眼泪,“其实我在王府过得一点都不好,原以为是正妻,什么呀,他们都把我当奴婢看待,都觉得我可怜又可笑,还有沈湛,我……我得讨好他,他可真坏……母亲,我想你,我想回家,可我没有家了。”

    即使赢得了沈湛的心,宋婉还是得承认自己是仰赖沈湛的鼻息生活,那些下人眼中对她微妙的轻视是藏不住的。

    因为她不是正经的主子,而是不知哪日就要失宠的冲喜侍婢,比他们高贵不了多少。

    沈行胸口的衣襟被她的泪水打湿,勾勒出结实的肌肉轮廓。

    “还是这么硬,当了鬼,怎么比活着的时候还、还那个了……”宋婉戳了一下他,喃喃道。

    鼻息间是一种夹杂着清冷木叶气息的冷檀香,宋婉觉得这种香有种安定人心的功效,很好闻,便在他怀中又蹭了蹭。

    “婉婉,我会带你走。”他低声承诺道。

    宋婉却置若罔闻,忽然道:“我娘怎么不来找我?你怎么就能来找我?”

    沈行沉吟片刻,“她没有我法力高深。”

    “别是因为我住在寺庙的缘故?”宋婉福至心灵。

    沈行并不想让她太深入的琢磨这些鬼呀怪的,便温和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很晚了,婉婉,你该睡了。”

    宋婉想在睡前再多看看他,毕竟他现在是真的神出鬼没,下一次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她撑起身,一手抚在他脸颊上仔细打量。

    烛火的金色微茫勾勒出他冷峻的侧脸轮廓,腰背挺拔。他没有沈湛惊为天人的俊美昳丽,可却比沈湛更撩人,到底为什么呢?

    宋婉不知道,吸引她的正是沈行历经了北境霜雪与战火磨练出的沉稳与冷硬。

    没有表情时一脸严肃冷淡,可他薄唇勾起对着她笑的时候,又像是那种光风霁月的翩翩公子。

    宋婉眼睛漆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这些年过去了,即使他变成了鬼,还是会令她心动,而且在得知他肯为她死之后,又多了浓浓的依赖,像是放任自己,收起了所有棱角。

    沈行唇角忍不住勾起,微微侧过脸,言简意赅:“该睡了。”

    宋婉全然没有注意到,跟鬼在梦中应该说的是“该醒了”而不是该睡了。

    “那你拍拍我,像之前那样。”她打了个哈欠,转过身去。

    “嗯。”他应了声。

    俯身为她把长发拢在枕头上免得压到,而后一下下地缓慢而有规律地拍着她单薄的后背,“安心睡吧。”

    *

    又过了几日。

    一轮月挂在树梢头,天色浓墨般,没有云。

    少年掀开马车车帘,露出冷峻的下颌线和英俊的半张脸来。

    茫茫夜色中,宋婉眼睛明亮,微笑,“濯哥哥。”

    沈濯微微颔首,看着面前的人,宽大的粗布衣衫将她衬得愈发伶仃单薄,面色雪净,下巴尖尖的,那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眸,明澈带着笑。

    随着局势变动,麓山变得不再安全,今夜就要与诸位同僚商量撤走的事宜。

    以往有重大变动或决策时,沈湛总会带着她一起。

    而今夜,沈濯向马车下的宋婉伸出手,“来。”

    “不必。”她悄声道,自己跳上了马车,“你派去接我的人,轻功可真厉害,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根本没惊动门口的守卫。”

    沈濯淡淡嗯了声,夜色掩映下看不出什么情绪。

    马车在被夜幕浸染的山林中行驶,偶尔有树枝刮到车顶的声响,除此之外,马车内陷入奇异的安静。

    宋婉想着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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