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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大昭的根基已经稳了,你这么做,有几成胜算?”

    沈湛告诉她,“婉儿知道的与万民所看到的一样。你只看到圣上垂治天下,却并未看到他如何弄权制衡。宗室、寒门、武将、世家的矛盾并非是自己挑起。”

    “我若不取这天下,圣上必然会在传位前平了荣王府。”

    “还有晋王,在北境镇守边关不假,通敌卖国也是真。圣上心里清楚这些,为何迟迟不立储,并非是他真的没有儿子,而是在为储君铺路,扫清障碍。”

    “这等事并不是我一人之力可以达成,前些年被处置的懿王叔、詹王叔,旁系甚多,能人异士都已被我收入麾下,还有门客数千。”

    “圣上严格控制武官数量,兵马大权牢牢掌控中枢手中,但却十分喜欢抬举文官,不止礼贤下士,说封个一品大员就封,说杀头也杀得快,可谓是流水的文官。”

    “抄家的,流放的,多的是心有不甘的。而朝中关系盘根错节,江山并非看起来那样固若金汤!”

    沈湛一口气说完,忍不住一阵咳嗽。

    垂眸,又看到宋婉那种熟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顿了顿,平静道:“何况,追求权力何错之有?那个至尊的位置,谁不想坐?”

    有这样的欲望,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事已至此,他也不屑于将自己隐藏在道貌岸然之下。

    被送去帝都的那些年,明面为跟在帝王身边参赞机要、读书学习,实则与质子无异。

    他自小便是心思敏感敏行讷言之人,亲眼看着一个个一同被送来的兄长们消弭于深宫大内,就像平静的湖面下是汹涌的暗潮,一不留神,就会被拉下去。

    泛起的那一点微澜,无人在意。

    他不得不给自己灌些药,让本没那么差的身子变得日渐溃败腐朽,让皇帝认为他不足为惧,这才保命活下来。

    身边的世子们一个个的消失,这还不止,还要牵连血亲、旁支,东厂领了命出皇城去,等再回来,带来的就是一支宗室血脉的覆灭,懿王叔子孙众多,连血亲带旁支,据说东厂杀得刀都卷刃了。

    沈湛回忆起少年时期,皆是在皇权高压下,如履薄冰的恐惧、亲自喝下寒凉毒物的狠绝,暗无天日的歌舞升平,像是醒不来的噩梦。

    在这样的苦痛下,他不愿就此脊梁被敲断似的畏畏缩缩,而是滋生了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的欲念。

    权力,谁不想要?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本就是王侯,为何不能染指那高位?

    离得近了,宋婉这才看到他的神色,平静中透着隐隐的癫狂。

    “我都告诉你了。”沈湛将宋婉拽得近了一些,“你便再也走不掉了。”

    其实无论她什么决断,他都不会让她再次消失。

    大不了打造一座像麓山一样的囚笼。

    宋婉怎会不知这一点,按下心中的波澜,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这么烫?”

    他的皮肤烫的惊人,似乎正在发着高热。

    沈湛摇摇头,视线完全紧锁在她脸上。

    宋婉:“你病了。”

    沈湛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冷漠道:“你现在知道了这些,你不劝我?”

    “你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宋婉不解道,“要是就此收手,只怕更多人想要至你于死地。”

    沈湛看着她,一动不动看了好一会儿。

    就像是云遮月,云雾散去,露出月皎洁的真容来。

    她知道了他的真面目,知道他是个阴暗卑劣有违君臣之道的篡夺者,竟不规劝也不鄙视他,全然不似他想象的那样惊讶万分后哭泣害怕。

    他意识到这个秘密将他和她彻底联在了一起,她会与他同生共死,无法再摆脱他,他就生出前所未有的兴奋来。

    “我问你,这事可会牵连与我?”宋婉问。

    “若是败露,不止牵连你,荣王一系都得死无全尸。”沈湛道。

    她看着他,笑道,“不会败露,珩澜不会让我处于危险的境地,是不是?”

    月色下的她,清艳美丽,冷白的面容带着恬淡的笑。

    迷人极了。

    她知道了一切,不顾未来可能发生的危险,还愿意在他身边。

    她拥抱了他。

    沈湛压抑的喘息在她的拥抱下渐渐平息,头竟有些发晕,心像是跌进了柔软的云里。

    他抱着她不说话,越抱越紧,像是要嵌入骨血中去。

    宋婉被勒的喘不上气,挣扎着,“勒疼我了,松开!”

    沈湛松了手,眼神火热地看着她,“对不起。”

    “走吧,回惜春园。”宋婉安抚性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都病成这样了,耽搁不得了,你无论要做什么,都得有个好身体啊。”

    沈湛本不想告诉她这几日他什么药都没有吃,知道自己在发热,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腐朽溃败,却厌倦地任其发展。

    他也没有告诉她,起初起了这大不韪的想法,就是想用自己这幅破败的身躯再做些什么,说不定就成了。

    若是不成,他也做好了不牵连荣王一系的准备,反正自己活不长,怕什么。

    她拉着他,他却没动。

    宋婉不解地回头,只见沈湛眼中的不安都要溢出来了。

    她只得又回去,抱住他劝慰道:“什么事回去再说,这荒郊野岭的,你又病着。”

    他咳咳了几声,稍微把她推开了一些,仍站在月下凝视她,“你不会再走了?”

    “我走哪里去,这三日我本来也没离开过惜春园,是你被那些障眼法蒙蔽了,找不到我。”她微微笑道,“何况你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是你的从犯了,一条贼船上,我怎么走?”

    “真的?”他抚上她的脸颊。

    “真的。”宋婉道。

    她不会走了。

    反观历朝历代,篡夺者的理由皆是冠冕堂皇,清君侧的、匡扶正统的,少有人能直视自己的欲望。

    那九五之尊之位,天下的君主,谁不想做?

    宋婉年幼的时候,就不明白为何人不能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何要对想要的说不,为何不去夺取?

    夺取是错的。

    睚眦必报也是错的。

    忍气吞声、顺应天命就是对?

    不尽然。

    她不想回到宋府做一个任人欺凌的庶女,不想随意被指给什么人做小妾填房,不想蹉跎一生。

    这世上令人意乱神迷的东西那么多,譬如权势,譬如力量,她为什么不能拥有?

    凭什么她就是要被选择的那一个呢。

    宋婉想,怪不得储君乃国之基石。

    皇帝子嗣稀薄,明面上还没有儿子,顶不住压力接了宗室之子入宫,却只是做做样子。

    可那些去做质子的少年,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见识了权力的巅峰之相,怎会甘于附庸。

    皇帝垂垂老矣,还能压得住几时?

    第47章 “跟我同住,可不许半夜忽然消失,还有,别什么人都叫进院子里来。素问……

    “跟我同住,可不许半夜忽然消失,还有,别什么人都叫进院子里来。素问和飞廉好些日子不见了,你新找的那两个,我不喜欢。”宋婉抬起眼,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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