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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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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婉喃喃重复:“恩人?”

    沈湛道:“半夜三更都要偷偷去见的恩人,是谁?可是你的心上人?”

    “嘿嘿,我的心上人……心上人…”她痴痴笑着,“恩人就是恩人,心上人就是心上人!这……这你都分不清嘛?”

    “恩人救了我呀,我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恩人没了,我要给他上柱香,免得、免得他在黄泉路上被小鬼儿给欺负了!”

    沈湛冷沉的面色一缓,他能从这样的回答中窥得她与沈行的一些过往,应该是还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亲密。

    那时她才及笄不久,现在也是个孩子心性,他愿意相信沈行没赶上好时候,而她情窦初开之时在她身边的,只有他。

    “那你可有心上人?”沈湛又问道。

    青年立于月下,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一阵细微的痉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跳轰隆作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在等着被宣判生死。

    宋婉嘴里边喊着热,边呜呜哭了起来,“我、我有心上人啊,可他不娶我,就会玩弄我,他是个大坏蛋!”

    “他叫沈湛。”

    从未有过的甜蜜和暖意浇在心上,沈湛只觉得心脏胀痛又柔软。

    他上前将她搂进怀中,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醒酒汤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今晚睡这吧。”

    她笑嘻嘻地一把抱住他“好啊……给、给我脱鞋!”

    而埋在沈湛胸膛中的那张脸,面无表情,眼眸幽黑。

    *

    “天气越热了,姑娘每日还坚持晨练么?”元儿为宋婉挽了个利落的发髻,“得早些回来呀,免得日头出来。”

    宋婉淡然道:“所以才起的这么早。悄声些,别吵醒世子。”

    迎着熹微的晨光,宋婉微微喘着,跑过错落的小亭,泛着烟波的湖边**,还有修得雅致的两两相对亭……天完全大亮的时候,宋婉擦着汗回到了院子里。

    沈湛已起来了,快到夏日,清晨不冷不热,薄薄的天光洒在他单薄的细麻禅衣上。

    他正看给那花圃里顽强活了下来的野花浇水,并未察觉到她回来,没有回头,只见鬓边的几缕碎发未束,随着微风飘荡,单薄的肩背挺直,人如松柏似的。

    沈湛在日后回忆起这一天,并无什么不同。

    她跑步回来的时候,红扑扑的脸颊甚是可爱,他还颇感欣慰,觉得她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气。

    宋婉这些日子在园子中没闲着,学了插花,还学了茶艺,洗漱干净后净了手,照例给他沏茶。

    细长嫩白的手指悠然捻起茶叶,放进沸腾的水里,闲谈似的问他要配什么茶果子。

    沈湛点了清淡的桂花糕,夸赞了她现在已调得一手好茶,心境随着晕开的茶香而开阔起来。

    到了午后,宋婉问沈湛要不要一同出去逛逛,先前在绸缎庄订的那批丝绸到了,她要去清点一下数落。

    沈湛并不喜日光,尤其是午后日头灼人,更是深居简出。

    宋婉知他不喜,便也不强求,只再问道:“真的不要和我一起去么?”

    她语调温柔缓慢,如午后暖洋洋的日光般悄然熏人欲眠,带着迷惑的意味。

    沈湛有一瞬的晃神,没有多想,只道想买什么就多买。

    宋婉走后,听着新的暗卫首领禀报了麓山的进展,和那次在后山遇刺是晋王的手笔,本应恼怒的心绪却莫名被慌乱而替代。

    直到暮色西沉,绸缎庄来送货的车马都走了,宋婉也未归来。

    “可都找了?云州城,客栈、码头,都找了?“沈湛心底生出隐隐的恐惧,“元儿呢?跟着她的侍卫呢?”

    “都找了。”侍卫首领说,“咱们的人都在,宋姑娘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沈湛感觉心狠狠地沉了下去,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攫住。

    脸色一瞬间青白,头发晕。

    一旁的婢女们噤若寒蝉,从半透的碧纱厨卷帘里看到单薄的青年身体摇摇欲坠,他扶住桌案,木愣愣地微垂着头颈,不知是在看什么。

    侍卫继续说道:“宋姑娘在瓦市逛街的时候,我们的人都在左右,在护城河边纳凉的时候,我们的人也在,就是在绸缎庄试衣的时候进了雅间,可宋姑娘试完衣裳付了银子,人出来了,还嘱咐掌柜快去送货去。不知怎的,绸缎庄忽然来了许多客人,人影交错间,宋姑娘就不见了。”

    “当时元儿以为姑娘挑了喜欢的料子又进去试了……”

    “送绸缎的车马已经扣下了,绸缎庄翻了底朝天。”侍卫的声音绷紧了,“没人。”

    她受伤后冷了他一段时日,之后忽然有一天改了面貌。

    好好吃饭,积极换药,每日还积极运动,从慢慢走到慢慢跑。

    沈湛慢慢垮下肩,一张脸白的像纸,眼里只剩死寂。

    胸口被她刺了的伤处又疼又灼热,像是连着右边手臂都在疼,他喘着气,气息破碎不已,勉强吐出几个字,“找、找回来。”

    宋婉并非是想逃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不想被沈湛找到,便只能改头换面隐居山林过日子。

    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只是想逼他说出实情,麓山山后到底是什么,他到底在做什么生意?

    那日在藏书阁,她看书看得累了就靠着书架睡了过去,却被一阵人声吵醒。

    是白家大爷白敬霖的声音。

    她不会听错。

    所谈的是草药生意!

    三日过去,沈湛累极了,不想说话,摆了摆手,让婢女把饭菜撤下去。

    自幼以来,还没有不可得之物,只要他想要的想得到的,就会有人将那些东西大把地送至他面前,不料在宋婉这,他竟束手无策,毫无察觉地让她从他身边溜走了。

    几乎将云州城翻了过来,水路陆路全部设了关卡,都没有她的踪迹。

    沈湛时不时地咳嗽,惨白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来,婢女拿手帕过来给他擦,他却烦躁地呵退了她们。然后不再说话,默默地忍受着摧枯拉朽般的苦痛。

    居室里很静,婢女们站在外面,屏声静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可那屏风是她前些日子才换的云母屏风,桌案上还有她誊抄了一半的字帖,枕边放着的是她亲手缝制的束发发圈,帐子里还有淡淡的香气。

    沈湛的目光一寸寸扫过,最后定在妆台上。

    她什么都没有拿走,妆奁里各式各样的钗环,铜镜空空,恍惚间眼前浮现出她对镜簪花时恬淡的模样。

    沈湛闭了闭眼,只觉得心脏又酸又涩,让人呼吸困难。

    他还是没能骗过她么?她心存了芥蒂,默默谋划着离开他。

    不,是弃了他。

    到了后半夜,沈湛又从睡梦中惊醒,习惯性地侧过身去搂宋婉,那一侧的床榻却空空。

    沈湛的手就那么僵在了空中,打心底溢出难过来,那些过往和情爱,潮红的旖旎,肌肤与肌肤相触时的喟叹,湿润含情的眼睛,竟都是假的。

    她不是那般逆来顺受的女子,他与她认识越久,越摸不清她的想法。

    她甚至不给他摸清的机会。

    沈湛起身,走出居室,莫名走到了花圃前。

    那株长得茂盛的野花竟不见了。

    连根拔去,翻起的土被铺的平平壤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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