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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拔结实,一张脸冷峻瘦削,仔细看去与沈湛竟有几分相似。

    姐姐并未被处置的消息,就是他传来的。

    “这是代替素问和飞廉的人么?”宋婉问。

    年轻人一动不动,仍躬身垂首。

    沈湛走过去,告诉她:“这是詹王叔最小的儿子,当年上谕是詹王一脉十四岁以下男丁处斩,沈濯当时年少,却性情刚毅,决意不愿苟且偷生,要随詹王叔和王妃同死……”

    “是兄长拦下了愚弟。”沈濯接着道,恭谨一鞠,“濯惟兄长马首是瞻。”

    这些年,沈濯隐匿于暗处,为沈湛行共谋之事。

    所有人都以为詹王一脉已断绝,却不知当年是那个病弱的十七岁少年,去诏狱中用死尸替下了他。

    “沈濯。”宋婉立于沈湛身边微微笑,“我是宋婉。”

    沈濯那时不知,会与这个从冲喜侍婢一跃成为沈湛心中挚爱的女子发生些什么。

    多年后回忆起初见,只记得她的眼眸很冷,笑却很明媚。

    与沈湛的第二个除夕,是在王府过的。

    王爷岁数大了,很是喜欢儿女作陪,奈何女儿自小与自己不亲,二儿子失踪,还好病弱的长子眼看着身体好了起来,王爷很欣慰,觉得冲喜是真的有点用,连带着看宋婉的目光都温和了许多。

    除夕的夜空,是权贵的竞技场,为了彰显自家实力,都挤着放烟花,仿佛要将那一方天幕占满。

    宋婉倚在沈湛怀中,他想亲她,她嬉笑着躲开,却被他钳住下巴,吻了上去,二人气息破碎,宋婉的手放在沈湛的后颈轻轻摩挲着,唇齿纠缠间溢出些令人羞赧的哼声。

    除夕要守岁,王府更讲究这个。

    宋婉望着燃着的红烛,脸颊微红,“能不能熄了?”

    红烛摇曳,恍惚间让沈湛想起她与他的新婚之夜。

    那个目光锋利执拗的少女,此刻臻首微垂,勾着他的手指求他,雪白的身子上像是染着胭脂。

    “能不能熄了?”她又问,抬手捂住眼睛。

    沈湛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在疼痛来袭的时候,宋婉还是流下了眼泪。

    他片刻的停顿后,不受控制地掠夺占有,变得动情的很,哄着她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不顾死活,像是没有了明天。

    宋婉不知自己的眼泪是因为什么,却肯定不是因为疼痛。

    她向来很是能忍痛。

    少女时,也做过梦。

    幻想过自己以后的夫君,定是个温润妥帖的人,会让她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为了权势,为了某些人出生就有,她却要付出一切才能得到的东西。

    是什么呢。

    到底是权势,还是偏爱?

    她忽然想到一个人,像是尘封很久的记忆被乍然提取。

    给了她毫无保留偏爱的人,是那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青年啊。

    他已然往生了吧。

    宋婉睁着眼,望着帐子顶,手放在胸口淡淡的疤痕上。

    床榻被撞得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月影映着窗纸摇晃震颤。

    沈湛在床上又疯又野,喘息凌乱地在她耳边呢喃,“看着我,只爱我,好不好?”

    她闭上眼,在他抽搐的时刻,轻轻搂住了他。

    一切平息过后,沈湛的鼻息破碎,黑发洇湿,俊美的眉眼上沾着细密的汗珠。

    温柔又隆重的光晕里,床榻上的女子神情宁静,如瀑的青丝掩住半边脸,看不清表情。

    雪白的双月退间有一抹红。

    沈湛的心忽然变得很软。

    千里之外,北风吹得王帐发出呜咽的声响。

    实在太冷了,早前为了驱傩守岁燃起的篝火也已熄灭,白烟袅袅,偶尔迸出个火星子。

    沈行睡不着,起身,失神地望着远方漆黑的苍穹。

    心脏处传来熟悉的钝痛。

    她已为人妇多年,应该都有了孩子了吧。

    不甘和难言的爱恨散去,午夜梦回之时,他还是想问一句她会不会再想起他?

    在这边境苦寒之地,每次大战获胜之后,军中都弥漫着兴奋和难以平息躁动,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势必要找些女子来发泄纾解。

    他无法独善其身,曾不得不和光同尘,接了王爷给的恩典,那是两个来自江南的女子,脸庞像花儿一般娇嫩,羞怯地看着他,他在她们眼中看到了庆幸和期待。

    庆幸自己没有被分给一个粗野的汉子。

    可他却无法全了她们的期待。

    分明是娇俏可人的女子,抬眼间艳光四射,撩人的很。

    他却总会想起宋婉。

    总会想起江南绵密不停的雨幕,还有她似笑非笑的模样。

    冷,却勾人。

    “大人。”都尉的铁甲在寒夜里冻得更冷更硬,行走间发出令人牙颤的声响,“那西夜国王室果然想趁着咱们过年的时候偷袭,已悉数按您的预料落入了咱们布好的陷阱。”

    “辛苦。”沈行道,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如此,王爷能睡个好觉了。”

    “大人,王爷有请。”都尉道,迟疑片刻,跪了下来,“或者属下该唤您一声公子。”

    沈行淡漠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锋利。

    在北境军中隐姓埋名行事许久,却还是没能瞒过晋王叔么?

    第48章 大昭四十二年春日里,内宫中夕阳垂在天边,连绵的宫墙被夕阳的余辉拢上……

    大昭四十二年春日里,内宫中夕阳垂在天边,连绵的宫墙被夕阳的余辉拢上一层血红的薄雾。

    到了下值的时辰,百官们扶着酸痛的老腰,嘀嘀咕咕地往顺贞门上走,当值的翰林掩上门,高大的宫门阖然关闭,拉出绵长涩塞的音调。

    甬道里的光,逐渐幽暗下来,朱墙碧瓦间,有一种不详的静谧。

    忽然下起了急促的雨,笔直地打在甬道上。

    疾步而行的侍人停下了脚步,垂着的眼眸抬起,仰头看了看霎时间滂沱的天幕,连忙将手里的折子塞进还未被淋湿的衣袍中去。

    青石板路沾了水,甚滑,侍人走的很小心,远处的天幕发出轰隆震天的春雷声,眼看着雨势渐凌厉起来,于是脚步不敢再慢腾腾的,加紧了步伐,激得溅起一溜泥水。

    忽然手臂上一沉,被拉入了一旁的门里,侍人气恼刚想发作,抬眼望去,却见雨幕中那人面色苍白,唇很薄,眉也很淡,明明是极其寡淡的长相,脸上的笑容却极具反差感的和善。

    身上的黑金蟒袍上金线狰狞,在雨幕里透着一股权势的气息。

    “掌印?!”侍人道。

    “雨天路滑,这么急作甚?”司礼监掌印李舜道,松了手,目光落在侍人怀中的折子,“荣王府递的折子吧?”

    “是……”侍人道,“才送到顺贞门上的,奴才瞅着天色不早了,趁陛下用晚膳前给呈上去。”

    李舜脸上淡淡的,似乎对他的回答早有预料,手上的珠子收回袖中,伸出一双修长干瘦的手,“拿来。”

    侍人:“……”

    司礼监批红的权,早在皇帝亲政的第三年就收回了。

    李舜从小内侍手中夺过折子,慢悠悠撩了他一眼,像是自言自语,“荣王殿下自己遣人来知会咱家把折子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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