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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烟州雪》30-40(第2/14页)
放水,让她赢。
    有一把林宴沉看了牌,豹子,正常人都应该疯狂加注,可林宴沉见桌上只剩夏韵一个还没扔牌的时候,笑着把牌扔了。
    “要不起。”他声音懒洋洋的,身上没来由一股纣王气质。
    黎烟偷偷看了眼林宴沉身后的孟颖,她表情有些难看。
    黎烟搞不懂夏韵身上有什么魔力,人人都待她另眼几分。
    她将一颗草莓喂到孟颖嘴边,“快尝尝,可甜了。”
    黎烟没有什么更好的安慰方法。
    对此孟颖挤出一个笑,自然知道黎烟的意思。
    可少年哀乐过于人,歌泣无端字字真,她的不开心还是明显极了。
    偏偏有些人情场赌场都得意,夏韵将手中牌扔在桌上,小小对三,居然赢一箩筐。
    “孟叔叔,让我玩会吧。”黎烟戳了一下孟斯奕的后背。
    “不是不会吗?”
    “看着不难。”
    男人没说什么,起身让位,
    刚好轮到黎烟洗牌,她那一手流利的技法可不像是不会的样子,孟斯奕在她身后坐阵,轻骂她一句:“小骗子。”
    她只笑笑,其实他也算她手中的牌——有打乱敌人阵脚的作用。
    黎烟将面前筹码尽数推上,“赌把大的。”
    林宴沉:“不是吧小黎烟,来这么大?很有把握吗?”
    赌博怎么可能有把握?她微微笑:“反正不是我的钱。”
    黎烟将目光投向身后男人。
    孟斯奕笑中充满宠溺意味,如她所愿:“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余光里,有人的笑僵在那里,于是这一局,黎烟算是赢了一半。
    这一局僵持许久,最后是夏韵开的牌,黎烟牌一掀,绿系花色掉了个个,春天的墨水似是被打翻。
    两人都是同花,但是黎烟牌面略大一些。
    今天,她略胜她一筹。
    黎烟笑着把那些筹码搂回来,她的姿势透着股贪婪,身后男人被她逗笑。
    或许是笑她的姿势,又或许是笑她的骄傲,可其实千山落日,他才是那一缕吹来秋天的西风。
    “孟叔叔,赢的感觉真好。”
    “那就一直赢。”
    “怎样才能一直赢?”
    牌局一局一局往下,他却一直没有回答她。
    第32章
    高考走马月明中
    牌局进行了两个半小时,孟斯奕接到个电话。
    电话里说医疗器械的某部零件临时到货,但不符合参数要求。
    供应商是外国人,不过春节,这些琐事原本不应烦扰孟斯奕这一级别的领导,但这毕竟属于新开拓的疆土,重视一些也是理所应当。
    由于这批零部件分多批次生产发货,这还仅仅是第一批,为避免更多损失,他们须及时跟那些老外重新磋谈。
    挂掉电话之后,孟斯奕略带歉意:“抱歉,有些工作需要处理,失陪。”
    众人表示理解后与之告别。
    黎烟却莫名其妙将手中的同花顺扔掉,只因他离开时极其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力道不大,山青一点横云破,却叫她片刻的失衡,一切感官都似坠落在他滑过的指尖。
    日头落了。
    随着汽车引擎声渐渐远去,牌局开始变得索然无味,黎烟发觉,赢的若不是自己十分想要的东西,倒也没什么意思。
    大概是她的表情有些挂脸,孟颖看出她无意继续这场游戏,于是故意过来拉她起来,跟一桌的人说要黎烟陪她去明月街的庙会,再晚就赶不上了。
    牌局彻底被搅混。
    黎烟丢下堆积的筹码,“呼啦啦”全倒在牌桌上,像是那个没有等到的回答,随着赢的快感一同轰然倒塌。
    “要不要喊林宴沉一起去?”黎烟在孟颖耳边问。
    孟颖有点阴阳怪气:“狗发情了轻易可拍不开。”
    孟颖深知林宴沉这个人是个什么尿性,她也是贱,一次次自顾自生气,又一次次没出息的原谅,虽然他可能根本不在乎她是否原谅。
    孟颖亦时常替自己觉得憋屈,可这就像是一瓶没有发酵的红酒,味道不好、结局悲惨是注定的。
    所谓初次动心,所谓红尘杀人。
    “小烟,你说从喜欢一个人,到不喜欢到底要多久?”
    黎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拨开孟颖耳边掉落的碎发,不动声色抹掉她眼角处轻微的潮湿,像是抚平一颗碎裂的水晶。
    水晶要遇良人才能避免破碎的的命运。
    司机开车载她们去明月街。
    橙黄灯笼悬在路边,明月街正如其名,虽夜幕将至,却灯火通明。
    她们漫无目的地闲逛。
    明明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黎烟却觉得这个年好漫长。
    烟火人间有时的确会叫人觉得路途漫长。
    那天明月街令黎烟最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有个算命的大爷叫住她们,并对着她们说了四个字——“情路坎坷。”
    孟颖回头:“大爷,你说谁?”
    黎烟看见摊位上挂着“二十一世纪最有良心算命人”的横幅。
    大爷故作高深沉默不语,孟颖见状便拿出钱包,放了张百元钞在大爷面前。
    于是大爷细细给孟颖说道了一番,还说她的正缘要到二十五岁之后才出现,二十五岁之前遇到的都非良人。
    孟颖自认为大爷说的都还挺准,又问了许多,得到答复后不忘指指黎烟:“她呢?”
    大爷沉默一下,说:“这个小姑娘事业运还不错,以后是做老板的命。”
    孟颖:“哇塞小烟,看来以后要靠你养我了?”
    黎烟笑,“大爷,我想听听桃花运。”
    在大爷开口之前,黎烟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红色纸币撂在桌上:“捡好听的说。”
    孟颖瞪大眼睛:“算命哪有你这么算的?”
    大爷不动声色将钱放进钱箱,“好说好说。”
    黎烟提醒:“我只听好听的,曲折艰难的话不必说。”
    大爷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不得语,暗相思,虽然将一切都放在心中有些苦,但你不妨先自行赶路。不用担心与他的距离,他是一个很擅长等待的人。”
    孟颖在黎烟耳边说:“我觉得这大爷在框你钱。”
    黎烟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把钱包里剩余的钱尽数拿出塞进钱箱,嘴角扬起:“的确都是我想听的。”
    “小烟,你发烧了吧?”
    她依旧笑着:“大概是。”
    未来多曲折她心中清晰明了,耳朵却不想再听,她现在不缺钱,于是干脆付很多钱让别人给她编织一个顺遂的故事。
    人应该学会欺骗自己,有能力的时候更不妨让这个世界都来骗骗自己。
    “真搞不懂你。”
    “走,请你喝热饮。”
    说是热饮,两人最终却走进一家小酒馆,就着首民谣,一口吸尽子弹杯中冰火两重天的东西。
    这种酒要趁火焰最烈的时候进口,就像若是爱上什么人,也要趁情最烈时诉诸于口,否则冷却了,入了口也不是想要的那个味道了。
    “这酒叫什么?”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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