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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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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苓道:“劳烦珍玉姑娘跑一趟了。”

    说着,雪柳便十分有眼色得将提前包了银子的荷包塞给珍玉。

    珍玉手一碰,便知道里头的银子不少,她有些惶恐,忙摆着手拒绝。

    “苓娘子,使不得,您不必如此客气,奴婢只是奉郡主命办事而已。”

    谢苓笑道:“不必推拒,前日在山庄,多亏了你替我给侍女们验毒。”

    珍玉看对方神色不似作假,自己也不好一个劲地推来推去,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雪柳将珍玉客客气气送出去后,谢珩身边的远福就来了。

    “苓娘子,主子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停在垂花门那,就等您过去了。”

    谢苓颔首,雪柳便麻利得替她换上袄裙和披风,又带了鎏金缠丝手炉,便朝不远处的垂花门去了。

    ……

    冬日寒凉,日头挂在灰蒙蒙的云层后面,散着浅淡的光。

    一辆金丝楠木马车静静停在垂花门,车轼上的车夫裹得十分厚实,看不清到底是哪个。

    谢苓走到跟前,车帘子被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掀开。

    她顺着这只手看去,就见谢珩身着靛蓝银丝云纹大袖衫,腰间缀着白玉,一根木簪半束乌发,剩下的披散在肩头,随着动作垂下丝缕,比往日多了几分闲散。

    他长眉微敛,漆黑的眸子冷淡平静,声如冷雪:

    “上来。”

    谢苓避开他的手,柔声道:“堂兄,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也该稍避下嫌才是。”

    谢珩玉白的手指一顿,随后若无其事收回去,目光轻轻落在谢苓身上,意味不明。

    谢苓扶着雪柳的手上了马车,安静坐在另一边。

    一片沉默。

    她正闭目养神,喉间忽然传来一股难以忽视的痒意,她睁开眼来,将头侧到窗边,用帕子掩住唇瓣,随即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她一只手摸索着腰间的荷包,从里头拿出余有年给的蜜丸,倒了两枚服了下去。

    立竿见影,很快便止住了咳嗽。

    谢珩侧眸看着她。

    谢苓咳得双颊泛起绯色,杏眸泪光点点,粉嫩的唇瓣将两枚蜜丸卷入口中,喘息微微,犹如西子,虚弱异常。

    他不由得眉眼一压。

    抬手倒了杯温水递给已经谢苓,目光落在她正准备收进荷包的小瓷瓶,淡声道:“这蜜丸从何处来?”

    谢苓将荷包口收紧,挂回腰间,抬眸回视谢珩,语气柔和:“紫竹不是事事向堂兄禀报嘛?堂兄不知这是什么?”

    谢珩抿唇,想起紫竹说得话,心中的不满愈发明显。

    他一向克制,本不该再多言,可不知为何看到谢苓眼底的讥讽时,有些不适。

    沉默了一会,他道:“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要入口,免得伤了身子。”

    谢苓弯唇一笑,浓翘的睫毛垂下,掩下眸光,语气不置可否,看着乖顺极了。

    “堂兄说的是。”

    嘴上应着,却没有要丢掉瓷瓶的动作。

    谢珩眸底一暗,薄唇微抿,终缄默不语。

    他索性跳过了此番话题,从怀中拿出图纸,指着其中两处地方道:“地方比较杂,除了云袖楼和招金赌坊,其他我已吩咐属下去办。”

    谢苓点头。

    她之前看图纸时便注意到了这两个地方。

    云袖楼在南街通石巷,是建康城中很普通的一所青楼。而曲荷说的证据,是在云袖楼中一个叫环环的姑娘手里。

    环环原叫思环,本也是林华仪身边的侍女之一,两年前给林华仪梳头时不慎扯到了她的头发,被发卖至云袖楼做了低等妓女。

    图中所标,这姑娘十天前不幸得花柳病去世,除了跟曲荷关系近些,她没有父母亲人。遗物曲荷并没来得及收,大部分东西不知落到了谁手里,需要谢苓二人自行去寻。

    按理说这东西并不难查,郡主手底下那么多人,随便吩咐吩咐一天内都能办妥。找她还能理解,毕竟这事跟她有关。

    可麻烦谢珩去办,怎么看都有些大材小用了。

    谢珩虽还有一月才及冠,可他毕竟是三品尚书左仆射,事务繁忙,一般来说很难抽身。

    谢苓扫过谢珩淡漠的眉眼,她总觉得这次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或许……牵扯甚广也说不定。

    至于另一个招金赌/场,谢苓也是听过的。

    折柳跟元绿的兄长之前便是在此处行赌,后来被砍了两根指头,再加折柳有了定远侯府义女的身份,他就痛改前非,老老实实找了个酒楼跑堂的活计。

    招金赌/坊的靠山似乎来头很大,据说跟朝廷官员有牵扯。

    至于那证据,据曲荷交代,是在场中一个叫孙向荣的打手手里。

    孙向荣之前有个妹妹名唤孙桃,在林太师府做

    侍女,因一次走神不小心把茶水洒到了桌上,被心情不佳的林华仪直接吩咐拖出去杖毙了。

    隔了七八日,尸体都丢在乱葬岗被啃得差不多了,林府才派人去给孙向荣送去口信,说是他妹妹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给了十几两银子做安抚费。

    孙向荣在赌/坊做了七八年打手,不是普通老百姓一般好糊弄,他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

    后来曲荷给他暗示了妹妹遗体的位置,等安葬好后,他偷偷跟曲荷联手,搜集了不少林华仪虐杀下人的证据。

    看起来似乎很好找证据。

    谢苓葱白的指尖点了点图纸,望向谢珩,问道:“堂兄可有章程?”

    谢珩颔首,修长的手指轻捏着茶盏,眼神扫过谢苓的指尖,淡声答道:

    “先去招金赌/坊。”

    谢苓没有意见,她点点头,端起温水喝下,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让她干痛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二人间又陷入寂静,唯有窗外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一闹一静,倒也别有一番感受。

    谢苓想掀开帘子看外面,又想着自己风寒未愈,便轻叹一声,歇了心思。

    谢珩听到微不可查的叹息,侧目看她。

    入目便是如画的远山眉。她明眸轻阖,长睫微卷,在眼下打出一片小小的阴影。玉白的掌心撑着脸,露出一截带着粉玉镯的皓腕,红唇微抿,看起来有些烦闷。

    谢珩看了眼严严实实的窗户,半起身用手挑开了帘子。

    谢苓正闭眼小憩,就感觉柔滑的衣料拂过自己的手腕,带着细微的痒意。紧接着一阵温热触之即分。

    她睁开眼,就到了身旁的窗子开了,上面覆着一层不知是何料子的“白纱”,透过这纱帘,可以看到外头的景象,且没有寒风吹进来。

    她有些惊讶,转头看向谢珩。

    谢珩眉目依旧冷淡,他淡淡看了眼谢苓,随口道:“这是特制的水绫银线窗,透光而不透风。”

    谢苓道:“原来如此。”

    她用手摸了摸这名贵的窗纱,心中感慨不愧是谢家,一辆马车的窗子都用如此奢靡的东西。

    只是之前她怎么没见过其他马车有?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紫竹说谢珩因救自己膝盖受了寒,犯了腿疾。

    这窗纱当是为此安的。

    倒是也让她沾了沾好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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