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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抓住夏天的尾巴》20-30(第16/19页)
们上台。
方枳夏提前在草稿纸上列了提纲,一条一条挨着讲了五分钟。
轮到祁奕,他什么都没带就站到讲台上,语气无波无澜的,讲自己平时刷题的方法。
比如要注重质量和效果,而不能单纯追求数量,否则不管做了多少道,遇到类似的题目还是不会。
尤其是难题,一定要一步一步捋清楚,重在思路,而不在具体的解法步骤。
虽然音调实在平淡,但他声音很好听,讲得又都有用,全班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连开小差的都没有。
方枳夏也抬起下巴盯着他,没一会儿,祁奕也看向她这边,视线在半空中和她交汇。
她立刻低头。
怎么回事,隔着这么远,居然都不敢和他对视了。
等祁奕讲完,班里的同学一起鼓掌,袁友方再次回到讲台上,宣布了这次班会的最后一项流程——换座位。
袁友方缓慢说:“开学的时候是根据大家的成绩排的位置,现在临近期末,班里优秀的同学和学习存在困难的同学要互帮互助,好好利用最后这一个月的复习时间。”
“我还是从靠门第一组、从前往后依次念名字,大家先记一下自己的座位,课间的时候再换过去。”
方枳夏眉毛瞬间就皱起来。
刚才在办公室,袁友方也没跟他们说要换位置。
‘互帮互助’,也就是成绩排名差距大的坐在一起吗。
那她和祁奕、林言心就都要被分开了。
林言心凑过来,小声叹气:“不想换座位。”
方枳夏愁眉苦脸道:“我也不想…”
袁友方念第一组的座位表就念到了方枳夏的名字,以及她的新同桌——徐牧飞。
万万没想到,她会跟徐牧飞成为同桌。
好在,念完他们,马上又听到了林言心的名字。
她就坐在方枳夏后面,从同桌变成了前后座。
林言心明显松一口气,压低声音说“太好了”,拿出练习册开始写作业。
方枳夏还竖着耳朵在听。
一组过去、两组过去、三组过去,终于听到了祁奕的名字。
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斜前后桌变成了整整三大组。
甚至一个在靠前排,一个在偏后排-
换座位之后,班上同学的学习热情也被充分调动。
加上所有跟学习无关的课都被改成了自习,然后被各科老师瓜分霸占,基本没什么课余时间。
方枳夏也开始复习期末考试,大部分时间,都坐在位置上刷题。
这样一来,明明在一个班,但她和祁奕相处的时间居然所剩无几,中午和晚上去食堂吃饭,也为了节约学习时间匆匆忙忙就吃完回教室。
祁奕的新同桌是个女生,成绩在班里中下游,数学考试每次都是倒数。
袁友方这次安排座位表,应该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而作为方枳夏的新同桌,徐牧飞居然破天荒开始学习了。
以往他每天上学必带电子产品,不是游戏机就是平板,被没收了就又带个新的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是开数码城的。
但最近,他上课和自习的时候也不偷偷玩游戏了,正儿八经拿着教科书从头开始看,看完再写课后题。
徐牧飞自己要发奋图强不要紧,只是苦了方枳夏,每天都得给他讲题。
有班主任“互帮互助”的要求在先,她也不好拒绝。
只是徐牧飞基础太差了,有些问题方枳夏看着就跟一加一似的简单,但就是给他讲不明白。
不像她跟祁奕或者林言心讨论题目,把思路卡壳的地方稍微点出来就行。
这天晚自习,方枳夏给他讲了n遍,徐牧飞依然摇头:“没懂,第一步我就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
方枳夏深吸一口气:“要不别写了,你背背语文、英语什么的呢。”
徐牧飞轻飘飘地说:“那些更记不住,还不如做题,好歹做十道能会上一两道。”
方枳夏揉揉眉心,问出了她长期以来的疑惑:“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开始学习?”
徐牧飞心烦道:“肯定不是我自己想学啊。我爸说,如果这次期末考还是全年级倒数第一,他就把我零花钱全断了,那我这日子还怎么过?”
“……”
果不其然。
方枳夏自己还要复□□不能把全部时间都花费在给他讲这些简单题目上,让他自己先做教材上的课后题,有不会的就先画圈,等她完成今天的复习计划,再给他讲其中的基础题。
徐牧飞问:“那剩下的怎么办?”
方枳夏:“建议直接放弃。”
徐牧飞:“…行吧。”
直到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起,方枳夏还在给徐牧飞讲题,说话说得她口干舌燥。
做学生这么多年,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做老师的辛苦。
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方枳夏嗓音有点哑,用中性笔在草稿纸上边写边说:“看到这种,就是用配凑法。”
“先把题目里的原式写出来……”
正说着,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教室后排徘徊一圈,而后悄然靠近,坐到了他们前排的空位上。
祁奕把椅子也转过来,脸色冷冰冰的,低头看他们草稿纸上写得那道题。
看清之后,他眉梢微挑,“这种题也需要讲?”
徐牧飞抬了下头,没好气道:“别瞧不起题简单,学习委员都没给我讲明白。”
方枳夏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要不是跟他没那么熟,她真想用笔杆狂敲他脑袋。
“我给你讲得够仔细了,你听不明白是你的问题。”她尽可能委婉道。
祁奕站起身,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你换个位置,我坐你这里给他讲。”
方枳夏正好喉咙不舒服,迅速就给他把位置腾给他。
她把自己桌上的卡通保温杯拿起来,一边喝水,一边听他们讲题。
她倒要看看。
果不其然,祁奕对同学的耐心比她要差远了,才讲到第二遍,他就把笔扔了,毫不留情地问:“…你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这两人有了将近半年一起打篮球的交情,关系已经不错,不像刚开学的时候那样一点就着。
徐牧飞听了这么多遍还没弄懂,也心烦,“我他妈算是明白了,我就不是学习这块料。而且你讲的还不如学习委员呢,刚她最后给我讲得那遍我感觉都快要明白了,你这一说,我又全不会了。”
“……”
祁奕揉了揉太阳穴,也放弃般地说:“这道先算了,还有那道。”
徐牧飞用笔尖点点那页课后题,“画红圈的全都是。”
祁奕看着满页密密麻麻的红圈,彻底沉默了,两秒后,他站起身,“明天再讲,把这些都讲完,能直接在教室过夜了。”
徐牧飞打了个哈欠,道了声谢,吊儿郎当地出了教室。
这个时间,不仅教室是空的,走廊里都没人了,其他班的灯早就已经熄灭。
方枳夏背上书包,跟祁奕并排穿过走廊,往教学楼门口的方向走。
这一个月以来,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周围什么人都没有。
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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