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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地球online维护中[无限]》70-80(第10/15页)
想要的东西,便只能兴致缺缺地速通关底,扒拉着柏泽岸眼睛一闭,就彻底不管事了。
想到这儿,柏泽岸垂眸看向温晗,见那人下意识地蜷缩着身子,睡得并不安稳。
他下意识哄着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又抬手抹去他眼尾的湿润,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许久过去,温晗才从微魇的状态转为熟睡。
柏泽岸瞥向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又看了眼爬上玻璃的薄霜,悄悄靠近了窗。
那些白霜规整异常,在看见柏泽岸时迅速蔓延,组成了格外清晰的字句——
[好久不见。]
柏泽岸曲指敲了敲玻璃窗,轻声道:“换个地方,乖乖睡着了。”
[麻烦。]
[跟我来。]
柏泽岸将小玩偶放在温晗枕边,才缓步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那片薄霜如有实质地蔓延着,时不时还会“回头”,以注意柏泽岸是否跟了上来。
等出了这片住宅,穿过一片幽暗的树林边缘,柏泽岸见一人单手插兜的站在湖边,正在无聊地踢石子儿。
或许是听见了动静,那人半侧过身,神情举止是难以掩饰的玩世不恭,嘴角的笑意也更像促狭:“你可让我好等。”
他上半身松垮地套着一件外套,此刻正随着动作露出大片赤裸的胸膛,裤腿宽大,露出了一截皮肉纯净透明的脚踝,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腿骨,以及上头蔓延着的赤色不明纹路。
“四哥。”
柏泽岸略微低头,如此喊道。
而被他唤作四哥的人忽地弯腰扭头,从下而上的观察着柏泽岸的神情,脸上的神情逐渐从疑惑变成了饶有趣味。
柏泽岸:“”
“啊,多少年了,”柏长林笑得很是变.态,其中的捉弄意味溢于言表,眼瞳也在某一瞬间因为兴奋而急速收缩成了竖瞳,“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你都没能把人叼回窝?”
柏泽岸别过脸,有些无奈,却也无法反驳。
毕竟柏长林说得不假。
见柏泽岸没有反驳,柏长林绕着人环视一圈,指尖搭在他的肩上,说道,“人家孔雀求偶还知道开个屏呢,像你这种含蓄的,活该被人睡了就跑。”
柏泽岸:“?”
他刚想开口,又被柏长林堵了回去。
“我活多久你活多久?听我的准没错。”
柏长林满意地点点头,肩膀上还趴着一只雪做的蜜袋鼯,正微微勾着尾巴,好奇地举着相机盯着柏泽岸。
闻言,柏泽岸竟恍惚间咂摸出了些许靠谱。
好像还真的有点道理?
于是他礼貌地询问,“四哥,我应该怎么做?”
“你这孩子从小就聪明。”
柏长林大步跨过,伸手搭在人肩上,指尖绕着他的长发,轻声道:“那我就告诉你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直接换一颗小白菜拱。”
柏泽岸:“”
他认为自己应该收回之前的想法,四哥从小到大都代表着不靠谱。
他打断了柏长林滔滔不绝的经验传授,询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柏长林一愣,眯着眼后仰身子,思索半晌,才说,“当然。”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很认真。”
柏泽岸注视着他,眼里是明晃晃的不相信。
见状,柏长林有些愠怒,他搭在柏泽岸肩上的手指微微翘起,又在垂落时点起霜花。
柏泽岸则垂眸看了一眼,将他的手礼貌又强硬地拍落。
于是柏长林咋呼地捂着手,开始嚷嚷:“快,快记下来,拍照!写小作文!回去找大姐告状!”
他肩上的蜜袋鼯转了一圈,煞有其事的微微点头。
柏泽岸无奈,缓和再三才开口:“再不说我真走了。”
“去做什么?”
柏长林半侧着望向他,忽地靠近,连同语气也撤去了先前的散漫:“去继续敲下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给他做武器?”
听见这句,柏泽岸抿着唇,思索片刻后才开口,“鸟类会把最漂亮的羽毛送给配偶,我也可以。”
“嗤,你有毛吗?人家鸟拔了毛还能活,你能有多少根骨头?”
柏长林毫不掩饰地戳穿他,“听四哥的话,你还是一只小蜘蛛,这里不适合我们生存,我们回家。”
柏泽岸撩起眼皮,黑白分明的瞳孔注视着柏长林,过了好半晌才执拗地摇头,一言不发。
“雪球。”
柏长林呼唤道,下一秒他肩上的蜜袋鼯便应了一声。
听他继续开口:“拍照,记录,回头一五一十地转告大姐,我反正是劝过了。”
柏长林回过头,发尾是自然过渡的灰白色,正随着他幅度过大的动作轻轻摇晃。
兄弟二人望着日出,一人站得笔直,另一人倚靠着树干,氛围却是相同的沉默、一言不发。
他们这个卵袋里一共有三百颗卵,成功孵化的却只有三十只。
再到后来,在漫长又危险的生命里,最终长大的也不过七只。
柏泽岸排行最小,上头有着两位哥哥,四位姐姐。
他抬手,握紧又松开。
他曾经亲手取下了一只手的手骨,雕琢成轻便又结实的鞭柄。
“他是奇迹,”柏泽岸轻声,神情庄重又严肃,“四哥,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
柏长林开口,像是嘲讽:“毕竟你八只手,随便你抽,取几根骨头都行。”
柏泽岸语气微重,不赞成地开口:“四哥。”
“好,好,好,我小时候那么可爱一哭包,现在变成这样了。”
柏长林一摊手,仰天翻了个白眼:“雪球,删记录。”
蜜袋鼯反应了一会儿,转而将手中的相机拍成碎雪,随手扔去地面。
柏长林转身朝来处走,轻声开口:“你自己想想怎么回家和大姐交代吧。哎这张破世界网,只有辛勤的小蜘蛛在缝缝补补”
他摆了摆手,身形逐渐透明,化成最细腻不过的霜雾,轻轻飘散。
蜜袋鼯也从他肩膀上滑翔而下,在地面迅速奔跑,最终隐匿了身形。
柏泽岸却看见地上那摊由“相机”化成的雪并没有消失,他弯腰在其中摸索,在里边摸出一张照片来。
是四哥和自己的合照,他脚下还趴了一只金毛,背后写着——
旧历一月一,和最后一只幼崽弟弟,还有小鸡毛。
他莞尔,将这张合照仔细收了起来,原路返回。
清晨的温度仍旧很低,柏泽岸在推开卧室门的瞬间便察觉了不对。
屋内是清浅匀称的呼吸声,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走至床边,将手探了进去,果不其然,指尖摸到了冰凉一片的脚踝。
他语气稍凝,询问说:“什么时候溜出去的?”
装睡的温晗猛地睁开一眼,四肢一齐扒拉着柏泽岸。
他抱得很紧,语气也委屈得要命:“老怪物你去哪儿了?”
柏泽岸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解释说:“只是出去逛了一圈,别怕。”
温晗装模作样地哭了很久,他确实觉得不舒服,只是难以描述那种闷闷的感觉,整个人都烦躁的一点就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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