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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我见杳杳》50-60(第10/16页)
在干什么!”
“我为何如此做,你自己心里清楚。”陆乘书冷笑一声,“勾结亲王,私挖盐矿铁矿,陷害太子。每一条拿出来都够你死一千次的了。”
“呵。”陆乘书只觉得此人如今像蝼蚁一般,说出的话听起来再声势浩荡也只不过是强弩之末了。
虽然孟宵也是乱臣贼子,但他有一句话说得对,天高皇帝远,此时他手握圣谕前来晋州查案,拿下他自然是名正言顺,更不要说他还有证据。
陆乘书抽出身边士兵身上的剑,用他挑起徐宣的脸,丝毫不介意对方的脸被剑刃刮伤留下一丝血痕。
“你以为我此刻不杀你是不敢吗?不过是你还有些用罢了。”陆乘书将脸贴近徐宣轻声道,“你的胆子挺大的,敢暗中陷害我。只是我的胆子也不小,先斩后奏这件事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所以,好好想想接下来你该怎么活吧。”陆乘书收起剑,留着徐宣自己独自在风中凌乱。
徐宣心底一沉,这一夜表面上或许只是他一人败了,晋王和太子之间的斗争还没有结束,但他知道晋王相比太子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优势和胜算了。
太子有母族,有身份,名正言顺。更重要的是——他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但内心是个不顾礼教制度的疯子!
月亮此时还发着微弱的光,而它的画布已经被另一个星体发出的光芒所侵占,太阳已经从天边缓缓升起,用不了多久整个天空都会是它发光发热的领地。
新的一天开始了。
陆乘书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午时,昨天他带着人马夜袭州牧府成功后便一直和下属善后,直到丑时才睡下。
其实平日里在京城为了处理文书或者参加宴席他也有过了子时才睡的时候,但到了白日里都是辰时便醒了。即使是落难住在阿杳的茅草屋里没有人喊醒他,他也是每日都精准的在同一时辰醒来。
大抵是近日是在太累了,加上神经一直紧绷直到昨夜一切都安排妥当,屋外有自己的侍卫守夜陆乘书才能安然睡下。
张恺早就在门外候着,他也对陆乘书今日直到下午才起有些惊讶,不过想到陆乘书近日以来的遭遇也是可以理解。虽然主子在睡觉,但是他作为副官早就在平日里陆乘书醒来的时辰就在外廊里候着。
果然,陆乘书醒后还未来得及梳洗就将他召进去。
张恺进入屋内,几名侍女正在为陆乘书准备起床洗漱穿衣的物品。虽然只过了一上午,但是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陆乘书亲自处理,他正要张口禀告却被陆乘书打断。
“我前日让你带走的那样东西呢?”
张恺没想到陆乘书一开口居然是问这种小事,他略加思索才想起陆乘书说的是他那天在那个简陋的茅草屋里拿走的太子的腰扣。那腰扣不知怎么破了一部分,但毕竟是皇家之物张恺还是听从陆乘书的命令将它拿走了。
“殿下放心,那日屋里的您的东西在下已经拿走了,没有流落在外。”张恺还以为陆乘书是担心皇家之物不宜流落在宫外,故而道。
“拿来。”
张恺没想到太子会在乎一个破了的腰扣微微愣了一下,开始回忆那个腰扣有什么不同。就是普通的金镶玉腰扣,不是御赐之物也不是皇后娘娘送的,这种贴身之物更不可能是哪个人赠予的,究竟有什么值得太子惦念的地方呢?
虽然疑惑但张恺当了陆乘书多年的副官,早就学会了将自己的疑惑压在了心底,只是回去奉命将腰扣呈给陆乘书。
陆乘书拿到腰扣后张恺偷偷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似是想从主子的脸色中看出这枚腰扣的特别之处。
他看到陆乘书面色如常的打量了腰扣一下,然后突然轻笑一声,道:“这腰扣值多少钱?”
这是张恺今日第三次对陆乘书的话感到不解了,虽然今日陆乘书也只和他说了三句话,每句话也不超过十五个字。
“这……宫中制造的东西工艺与民间不同,也不在民间流通,自然也就没有价格。”张恺看到陆乘书微微皱眉又加了一句,“若是民间所造之物,这腰扣用的是足金镶嵌了各类宝石十六颗,至少也值三千两银子。”
陆乘书听到这话又是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三千两银子,那个女孩若是知道估计两眼都要放光了。
张恺看到陆乘书的反应,揣度道:“殿下若是喜欢这枚腰扣,可回京后让宫内的工匠将宝石卸下,再镶入新的金器中便是。”
陆乘书摇摇头:“不必了,把这腰扣给我就行了。”
张恺点点头,按命将腰扣交给陆乘书,看他快要更衣便退下了,却在即将踏出房门时又被陆乘书喊了回去。
“殿下可是还有事情吩咐?”
张恺看到陆乘书眉头微蹙,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他不经常在陆乘书的脸上看到这种神色,他的主子一向是杀伐果断、做事毫不犹豫的,但此时却好像在取舍着什么。
终于,陆乘书仿佛做出了决定。“没事了,你退下吧。”
然后就是几天前,陆乘书还在的时候。
虽然陆乘书不怎么说话也不和她交流,受伤了还需要她照顾,但是每天回家后家里还能有一个活人在那里让她觉得自己似乎也是在过着正常的生活。
陆乘书,阿杳想起这个人不禁心酸:“陆乘书,你个大骗子……”
将阿杳围起来的村民听见她似乎在低喃着什么,只当她是在垂死挣扎罢了,并没有在意。
村子里的人也都渐渐围了上来,阿杳看这眼前的人们里面不乏有熟悉的面孔都是阿杳小时候的邻居,他们此时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人想要站出来发声。
在阿杳十二岁那年出了那样的事情后她的父亲便带着自己娶的新媳妇和后来生的儿子搬走了,她的舅舅一家也在她的姥姥去世后不久也搬走了。是以,周围根本就没有可以帮她说话的人了。
其实就算有人帮她说话又怎样呢,阿杳突然在临死前想明白了,他们不会在乎真相如何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阿杳低下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掉落在地上溅起一个个小泪花,突然一双绣着金丝龙纹的锦靴进入了阿杳的视线中,她抬起头却看见了她从没想过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陆乘书?”
只见陆乘书站在那里身着一袭黑色锦袍长身玉立,眉眼间有说不出的威严,与周围的破落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众人虽然不认识他,但不知为何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他的脚步。而刚才被他们搭话的妇人更是上前将自己夫婿从人群中拉了出来直往人群边缘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离那个佩剑的黑衣男人太近不是什么好事。
陆乘书盯着眼前的阿杳,这几天的天气比之前他还在山林中的时候要冷,可阿杳还穿着和之前一样的衣服。他曾想过自己回到太子的身份后再见到阿杳时一定要让她对自己谄媚恭敬,可此时看到落魄的阿杳他居然只觉得她还是不哭的时候比较好看。
“怎么又哭了?”陆乘书没想到自己再次见到阿杳脱口而出的居然是一句听起来在关心的话。
阿杳征征地看着他说不出话。她没想到陆乘书会出现在这里,在她最狼狈的时候。而且既然已经选择自己独自离开又为何再回来呢?
陆乘书看着她双手被绑在身后还被人按着只觉得碍眼,拔出自己随身短刀想将她手上的绳子砍断,却被旁边的村民拦住。
然而那村民连他的身子都没碰到便被一群侍从上前围住。
一旁的村长看到事态有变赶紧上前,单见陆乘书气质不凡不像是寻常人物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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