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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我见杳杳》30-40(第24/30页)
字在等他!
而在这幽州,有谁如此恨他入骨,要费尽心思来谋害他呢?
——永安公主,一定是那个永安公主宋杳桢!当初他可是对她的表兄卢据恩将仇报,把赶来救援冀州的卢据毒杀后砍下了人头献给漠北做了投名状,听闻这公主在弘光帝膝下被宠得无法无天,稍不顺她意便随打随骂,自己和她结了这么大的仇,她可不用尽了手段对付他吗!
除了那个永安公主之外,他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反正是死路一条,不如黄泉路上多拉个垫背的,潘素想到此处,便把心一横,也不再费口舌为自己争辩喊冤,反倒是想起了前几日撞破的那对野鸳鸯的奸.情,那个花和尚是宝川寺的僧侣,这次来漠北,处处顶着的都是公主的声誉,若是出了这档子腌臜事,那千尊万贵的
哪知道他人还没走到那私会的院落,便看见几个胡人大汉从那小门里鱼贯而出,心道不好,猜测应是与塞姬之事终于败露,却一时也不好回到禅仁居,便在街市胡乱徘徊了几番,正下定决心准备跑路,后脑一疼,便失了知觉。
而乌耆衍那边派出的几人在那小院里等待了许久,最终扑了空,回去向乌耆衍复命后,又得到了新的命令,让他们悄悄将禅仁居封锁起来,先在里面搜索一番,看看那些僧侣们究竟是否有可疑之处。
静泓等几名僧侣,正为了晚上王子和阏氏的受封仪式准备,待他沐浴更衣,穿好里袍之后,便去那专门放置袈裟的衣柜中,取那正式场合方才穿着的袈裟。
谁知道,与那袈裟一并掉出来的,还有一件火红的女子内衣。
而恰在此时,乌耆衍单于派来搜捕的人,也看见了那女子内衣。
傍晚,宋远杳早早梳洗打扮,在戴嬷嬷的陪同下,来到了位于幽州郊外的仪式场地。
漠北虽然在统一之后,也模仿着中原汉人改了不少的生活习惯,可这仪式祭祀等事,仍然保留着浓厚的原始色彩。
乘书为她留了看台上一个特殊的位置,既没有靠近那乌耆衍单于和阏氏硕伊所处的高台中央,却能将仪式台上所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闲坐了许久,漠北那边观礼之人也续到齐,她悄悄极目四望,却不见静泓等宝川寺僧侣的身影。
还有,按照先前与乘书的约定,今日也是那潘素奸计暴露、身死魂灭之时。
此事甚为隐秘,她必须得当面听他说明,可惜那时乘书走得匆忙,许多事来不及交代。
眼下也只能等仪式完成之后,再来细说了。
日暮沉沉,仪式台上的篝火熊熊燃烧,待册封溯为阏氏的简单仪式完成之后,方才是今晚大戏的主角——
那是乌耆衍单于用了大半个周地江山,才换回来的宝贝王子赫弥舒。
否则的话,漠北铁骑雄踞冀州,占邺城、吞兖州青州、破汾州晋州,彻底将周室赶到黄河以南,简直易如反掌,不过弹指之间。
等到身着胡服、满头脏辫的乘书出现,从宋远杳身前走过时,这个早已彻底与漠北融为一体的小王子,特意转头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时,她这才发现,他不仅披发易服,浑身野气,那笔挺的眉骨处,还横穿了一枚新鲜的刺青。
是狼牙的形状。之后的仪式,宋远杳一路心不在焉。
也不知是久坐烦闷、晚风粘人,还是围绕着那熊熊篝火的欢呼声和她听不懂的咒喊声,让她觉得自己也变成了草原上远离羊群的羊羔,尽管竭力逃跑,可仍旧敌不过群追不舍的恶狼,终于被分食殆尽。
又或者是,分明只有几个时辰未见,她却觉得乘书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陌生到,那个在上午还安静陪着她抄写经文的状元郎,如她幻梦之中的泡影一般,和先前那披发胡服的男子,没有半点重叠。
恹恹枯坐了一会儿,她在周遭的欢呼声愈发震耳欲聋时兀自起身,带着戴嬷嬷离开了看台,坐上了回临阳府的马车。
车轮辚辚,纷乱的思绪也逐渐回笼,宋远杳心底,也缓缓升起了一股庆幸:
幸好这正牌的永安公主即将归位,笼罩在她头顶、越来越让她看不清未来的黑雾,已将她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如今,乘书已正式受封王子,彻底与他在大周的身份划清界限,若是将来真出了什么事、或者干脆他发现了她乃顶替,她可万万不能保证,他还会如从前一样站在自己这一边。
心事重重回到了临阳府,但见一去几日的韩嬷嬷人已经回来了。
主仆二人闭门细谈,韩嬷嬷先是报喜,说那潘素已然落网,但却不聊这次行动的细节,只向宋远杳说了一件更为紧迫之事——
有人揭发静泓与女子私.通,虽未捉.奸在床,可静泓的贴身衣物之中发现了女子内衣,静泓百口莫辩,已经被囚禁了起来。
原来,在今日上午,那潘素出发前去为左右贤王献礼之后,韩嬷嬷和曹彪心知时机成熟,便已悄悄离开。韩嬷嬷单独行动,先是卸下了易容的伪装、又躲在暗处观察,直到确认那一批由曹彪伪造的、潘素与宋兴策的往来书信被找到,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于是她才赶紧回了临阳府,等到去参加受封仪式的宋远杳回来,便第一时间将此噩耗告知。
宋远杳闻罢方寸大乱。且说这隋嬷嬷与绿颐,在下午送了宋远杳上了出城的马车之后,也颇为百无聊赖。
闲谈时分,二人除了鄙薄宋远杳小家子做派、戴嬷嬷打蛇上棍之外,便是算计着邺城的回信,以及商量今晚趁热打铁,让绿颐彻底爬上乘书的床榻。
等到夜幕降临,两人蹲守在王子的院落不远处静待时机,却没有等到乘书回来,反而等来了盛装打扮的塞姬和得意洋洋的领头人纱郁。
眼看希望落空,绿颐气得牙痒痒,心道这到嘴的肥肉自己虽然吃不到,可也要搅合得这漠北美人也吃不到,于是便装了一副天塌地陷的惊慌模样,跑到刚回来不久的宋远杳面前,将那漠北美人一事添油加醋地好一番报告。
眼看着宋远杳急急往那小王子的院落奔去,绿颐得意极了:
就让这假公主大闹一场,闹得那漠北美人被原路退货,闹得那小王子因宋远杳的善妒对她生了厌烦,到时候自己便可以趁着这嫌隙的空档,好好为小王子做一朵知情识趣的解语花。
可谁知,她刚得意洋洋地回房,拿出早已备好的轻薄衫裙、准备渔翁得利时,房门却突然被人撞开,一回头,发现是面色铁青的戴嬷嬷。
而这边乘书的院落前,好戏已经提前上演了。
原来是那今晚留守的公公刘福多,死活不让纱郁带着塞姬进门。刘福多虽然伺候乘书的日子不长,却也深知这位新主子对公主的感情有多深,如今夜色沉沉,又怎么可能让这来意明显的漠北美人得逞呢?若真是放了人,到时候对两个主子,他都没法交代!
而纱郁却丝毫没有怀疑过那日小王子的言外之意,操着一口和塞姬一样的中原官话,将前几日的情形有枝添叶地朝着刘福多嚷嚷一番,两人为此争执不休,纱郁的汉话又时常词不达意,于是这半是鸡同鸭讲的滑稽吵闹,足足先让一直躲在暗处的隋嬷嬷大呼过瘾。
紧接着,她便听到了从公主院落方向传来的急促脚步,心知是宋远杳杀了过来,便一面掩口,一面睁大了双眼,等着下一场好戏。
可谁知,预想中的吵闹并未发生,也不知宋远杳低低同那刘福多说了些什么,灯火斜照中,那刘福多虽满眼不解,踌躇片刻之后,便让宋远杳带着塞姬,一并进了门。
隋嬷嬷见状,狠狠拧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说这个宋远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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