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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草》23-30(第6/14页)
下了大剂量迷、情、药,为何黑发青年会如此镇定地坐在沙发上,只有些微微发热和难受,连脸色都不曾红,
如今这么看来,大抵应该是药效因人而异,产生比较缓慢。
挂断电话的裴曜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愣愣地望着蔫吧靠在沙发上的幽采,觉得不像是药效发作的样子,更像是中暑。
幽采将下巴搁在沙发扶手上,晕乎乎地问道:“你每天都泡那么热的水吗?”
裴曜说是。
幽采吸了吸鼻子,晕乎乎地心想融入人类真难,裴曜也真是厉害,每天都要泡那么热的水。
几分钟后,裴曜说要吹头发,不然湿着头发容易就感冒生病。
他拿来一个吹风机,叫幽采坐起来,吹好头发再休息。
幽采没见过吹风机,乖乖地坐了起来,仰着头说自己不会用。
裴曜看着穿着自己高中衣服的幽采,鼻尖到脸庞泛着红,半仰着头,眼睛还有些湿润的水意,礼貌地请求他帮忙吹头发。
裴曜脸红了一片,低头插上吹风机电源,选了一个不那么热的暖风,笨拙地开始给幽采吹头发。
吹风声嗡鸣,微热的风带动气流,一下就拂去燥热,幽采迷上了这种感觉,喜欢扭头去正对吹风机。
裴曜怕眼睛对着吹风机不好,下意识伸出手掌放在幽采的脑袋上,想将幽采的脑袋轻轻扭回去。
幽采一时不察,偷偷扭头去吹风时,脸颊正好撞进碰在裴曜宽大的手掌里。
他眨了眨眼,忽然伸出双手,乖乖贴住裴曜的手背。远远望过去,就像是他主动握着裴曜的手掌贴住自己的脸庞一样。
裴曜心跳猛然漏跳了几拍,浑身僵硬看着像小猫一样贴着他的幽采。
半晌后,幽采指了指吹风口,又指了指裴曜擦伤的指骨,示意吹风机的吹风口对着他受伤的地方会很难受。
第25章
当喜欢的人洗完澡,脸颊被热气熏红,穿着自己高中的黑色短袖和灰色宽松短裤,乖乖坐在沙发上吹头发,蓬松柔软的发丝逐渐从湿漉变得暖融融,最后还跟小猫一样,微微歪着脑袋,用脸颊贴着自己的手掌。
这谁能扛得住。
反正裴曜是扛不住。
客厅沙发上,迅速地长出了另一颗番茄。
几分钟后,一大一小番茄一齐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幽采:“???”
他迷茫地望着裴曜的脸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蔓延出红晕,从脸颊逐渐蔓延到脖子。
裴曜似乎已经习惯,只是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低着头捂着脸,脑袋冒着热气,闷着声音跟他说抱歉。
幽采不懂为什么要说抱歉。
可能是没帮他吹干头发吧。
幽采摸了摸自己还微微湿漉的发尾,体贴地说:“没关系。我现在知道怎么用吹风机,可以自己吹头发了。”
裴曜一下就抬起了头,脱口道:“不用,我来——”
谁知道下次能帮喜欢的人吹头发是什么时候。
客厅再次响起嗡鸣的吹风机声。
柔软蓬松的黑发在指尖穿梭,像是绸带一样光泽顺滑,在微暖的热风中氤氲出淡淡的草木香味,让人很恍惚间产生一种缱绻的错觉,仿佛他们是一对极其相爱的恋人,这只是一个稀疏平常的晚上。
裴曜知道这个念头是幻想,但依旧忍不住沉迷沦陷于美好的幻想里,以至于吹风机停下后,蓦然感到了一阵不可避免的失落。
热气腾腾的幽采跟他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只剩下稀稀疏疏的雨滴声。
裴曜犹豫了一会,还是有些磕巴道:“你今晚要我送你回去吗?还是……”
幽采有些失落,蔫吧地靠在沙发上:“不能住在你这里吗?”
他双手抓了一下自己热腾腾的脑袋,失落道:“我以为我们已经很好了。”
对于植物而言,愿意分享阳光、水源乃至于土地,都是将对方看得很重要的证明。
裴曜的家那么大,他只占很小一块就好了。
裴曜面红耳赤地说可以,起身要给他去客卧铺床。
幽采又活起来,稍稍探出一点脑袋,热气腾腾地道谢。
客卧里,裴曜一股脑搬来了好几床柔软的被子,重新将床铺了一遍。
一连铺了好几床,裴曜用手掌尝试在床上压了压,感觉到柔软得不断往下陷的感觉,才觉得勉强到达了自己理想中的状态。
一个小时后。
客卧,幽采窝在柔软的床上,蒸腾的热气稍稍退却了一点。
他耳朵动了动,听到裴曜在客卧外来来回回不断走着的脚步声。
幽采有些困惑,不太懂刚洗完澡的裴曜为何要绕着客卧的门走那么多个回合。
半个小时后。
当窝在床上的幽采专心数到了八十四圈时,踌躇不决绕了八十四圈的裴曜终于停了下来,站定在客卧门前,压低声音强装镇定小声道:“幽采,你睡了吗?”
幽采说没睡。
客卧外的裴曜一只手轻轻握成拳,放在唇边,镇定而小声道:“哦,好,晚安。”
幽采有模有样学习道:“晚安——”
裴曜站在门前,听着喜欢的人睡前跟自己亲口说晚安,傻笑了一下,然后迅速收起表情,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主卧里,他坐在床上,一边给自己包扎着指骨上的伤口,一边时不时低头出神,反应过来后又迅速地晃了晃头,继续包着伤口。
几分钟后,裴曜向后仰倒在床上,举起手,遮住顶头的光,出神地盯着手掌,想着隔壁房间的青年。
他出神地想着,这时候幽采关灯了吗?已经躺在床上了吗?会不会睡得不习惯?
幽采一向板板正正,睡姿会不会是很乖地双手放在腹前?
身上还穿着他高中的黑色短袖和灰色宽松短裤……
要命。
半躺在床上的裴曜闭上眼,举着的一只手盖住双眼,另一只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
————
《重案》剧组迎来了一次洗牌。
原先内定的某个投资商因为某些不可抗力撤资,消失得一干二净,与之同时因为某些不可抗力消失的还有男二蒲荣。
小道消息纷传是得罪了什么人,被彻底撤下,剧组重新找人饰演男二号。
整个重案剧组普喜大奔。毕竟蒲荣因为有投资商撑腰,擅自删改了不少剧情,演技稀烂,台本都记不清。
“切,打就打了,大不了把老子换掉,老子回家继承家业去。”
第二天,苏安顶着泛青的嘴角,对着黄胜的追问不屑一顾,反而还骂骂咧咧道:“不是,黄胜,你侄子出这种事,你都不问问你侄子怎么样,反而问薛年和蒲荣怎么样。”
他义愤填膺道:“黄胜,你真不是东西!”
电话那头的黄胜:“……”
他该担心的是幽采吗?
他该担心是一拳就能被幽采锤死的薛年!
别看幽采是朵油菜花,一副不起眼的乖巧样子,实际上整个山头都知道幽采这朵油菜花的大名。
苏安骂骂咧咧个没完,黄胜好声好气地劝着。
苏安:“妈的,不干了,叫幽采跟我卖房去。”
黄胜:“……”
这位祖宗是某个地产集团的小儿子,为圆梦跟家里闹掰进了娱乐圈,上回用酒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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