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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夺娇》第 20 章 【20】(第3/5页)
前头,谢无陵还沉眸思索。
听到最后一句,思绪一顿,而后薄唇翘起,一双狭眸也燃起灼灼光亮般:“成,有你这句话,老子便不再问了!”
管她从前是富家小姐,还是官家太太,反正从今往后,她沈玉娇就是他谢无陵的媳妇
儿l!天王老子来了也变不了。
“天黑了(),你回屋歇着吧。
嗯。
沈玉娇朝他微微颔首?[,又替他将堂屋的门合上。
尽管他说了成亲前不会过来,但沈玉娇回到寝屋,还是从里将门栓上。
平安不久前才喂过一次羊奶,这会儿l在床上睡得正香。
沈玉娇轻手轻脚躺上床,撑着半边手臂,静静看着孩子安静的睡颜。
虽还瘦得跟棵豆芽菜似的,但许是得了饱食的缘故,尖瘦小脸也有了些红润气色,哭声都比从前响亮了些。相信再养些日子,也能变得如寻常婴孩般白白胖胖。
陶婆婆,陶大哥,翠兰姐,你们在天若有灵,也能放心了。
她心下轻轻道,又看了孩子一眼,才熄灯。
待在黑暗中躺下,手不禁抚上平坦的腹部。
哪怕过了一天一夜,她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
这有了个孩子呢。
真是做梦般,但它又的的确确、安安静静存在了三个月。
谢地……
这个名,唉。
沈玉娇低低叹口气,若是裴瑕来取名,定不会这般随意……
这念头一起,她懊恼地蹙起眉,如何又想起他。
如今裴氏宗妇已葬在邙山,她与他那大半载的夫妻情谊,也该如一捧黄土葬在过往,不宜再念。
可道理是道理,一旦想起那人,思绪就控制不住般,他在淮南战事可还顺利?
他是否知晓家乡的涝灾,又是否知晓她逝世的消息?
若知道了,他可会怀疑她的死因?
又可会……为她伤心?
不过他那薄情寡欲、冷清冷心的性子,应当也不会由着自己沉溺妻丧太久吧,毕竟比起儿l女情长,他还有许多大事要做呢。
一个妻没了,再续弦就是,多简单的事,王氏没准已经挑了好些人选。
种种思绪,纷杂凌乱挤在脑中,也不知想了多久,最后困意袭来,她眼皮沉重地睡了过去。
-
翌日,天高云阔,碧空万里。
谢无陵做了个背着媳妇下花轿的美梦,醒来时精神饱满,心情大好。
推开堂屋的门,刚要舒展手臂伸个懒腰,便见厨房门敞开着,正往外冒出一阵滚滚浓烟。
他眼皮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偷到老子家——”
待看清灶头前那个在浓烟里呛得不行的娇小身影,剩下的话陡然卡在嗓子眼。
“你在这做什么?”他大步上前。
“我…咳咳……”
沈玉娇弯着腰,一边挥手扇开烟气,一边泪眼婆娑仰起脸:“孩子饿醒了,我想给他热些羊奶,顺便做顿早饭。可这个火,不知为何…咳咳……就是烧不起来。”
她昨日在院里看看过他做夕食,他点柴烧火都特别简单,一下就把灶烧得旺旺的
,干草烧了一把又一把(),柴火就是烧不着,实在是费解。
“你塞这么多粗柴,又不送风,能烧着才有鬼!”
谢无陵看着她雪白小脸沾着两抹黑灰,一双杏眸被烟呛得泪汪汪的,好气又好笑,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干草:“去去去,厨房是你待的地方么。”
沈玉娇被他轰到门口,有些委屈,又有点无措,双手绞着握紧:“我以为,很简单……”
“烧柴这事看着简单,但也是有技巧的。”谢无陵拿起铁钳往灶眼里捅了捅,又瞥了眼她的脸:“弄得和花猫似的,快去擦把脸。”
沈玉娇微怔,下意识想抬手抹脸,发现两只手也脏兮兮,又慢慢垂下:“那这边……”
“有老子在。”
沈玉娇抿了抿唇,而后朝他施施然行了个礼:“多谢。”
直到门口那道身影翩然离开,谢无陵还在想,刚才她行的是什么礼?
还怪好看的。
早饭很简单,蒸了个羊奶和鸡蛋羹,外加四个白面炊饼。
谢无陵本是打算一人两个,沈玉娇摇头,只拿了个炊饼,轻声道:“我吃一个就够了,你赚钱养家不易,该多吃些。”
她嗓音轻软,语调又温雅,细细涓流般淌过心间,简直比吃了一大碗蜜糖水还要舒坦。
原来家里有个女人,是这种感觉?
谢无陵嘴角微掀,也不与她客气,拿过炊饼塞嘴里,又将那碗鸡蛋羹都推到沈玉娇面前:“你现在是双身子,得多吃些补补。赚钱养家不是你个小娘子要操心的,你乖乖在家歇着就行。”
沈玉娇本想推辞,但对上男人不容置喙的目光,只默默垂下眼:“……多谢。”
话音未落,额头就被敲了下。
不重,但很突然。
她捂着额,错愕望向面前的男人。
“以后说一句谢,就敲你一下。”
谢无陵大口嚼着炊饼,懒洋洋乜她:“你是老子媳妇,又不是外头的客人,这么客气作甚?”
沈玉娇噎了下,而后红着脸辩了句:“这是礼数。《礼记》有言,夫礼者,自卑而尊人。虽负贩者,必有尊也……”
“什么礼不礼的,老子没读过书,听不懂。”
谢无陵哼哼:“老子烧个柴你说谢,老子给你吃个蛋羹你也谢,照这样,你一天岂不是要谢我八百遍。”
沈玉娇再次语塞。
谢无陵道:“或许你从前的夫家规矩多,但在老子这,怎么自在怎么来,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听到了么?”
沈玉娇:“……”
沉默片刻,她点头:“我尽量。”
“这还差不多,吃吧。”
一顿简单早饭吃完,谢无陵便出门办事,像前两天一样,照常将柳婶子叫了过来。
这回柳婶子还带着她家孙子孙女,五岁的女娃叫秀秀,三岁的男孩叫狗娃子。
老百姓爱给孩子取贱名,名
”
沈玉娇不置可否,搬着凳子坐在院里,边做针线活,边听柳婶子唠家长里短。
-
谢无陵先去了趟城隍庙,找刘瞎子算黄道吉日。
刘瞎子听说他要成亲了,那双瞎了的眼睛都睁得老大:哪家的小娘子?不会是秦淮河的吧??”
“你少放屁,老子的媳妇是正正经经的良家子,天仙般的人物!”
谢无陵从衣襟里摸出一贯钱,“哐当”丢到桌上:“给老子好好算,我先去六爷那,晚些再过来。”
刘瞎子摸着那贯钱,在掌心掂了掂,眉开眼笑:“好好好,你放心,保管给你算个顶顶好的日子!”
“这还差不多。”
撂下这话,谢无陵往前拐了几个巷子,到了常府。
作为金陵城豪绅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常府自然也是气派非常,朱门金匾,左右两头张牙舞爪的石狮子笼在强烈阳光下,越发威风凛凛。
谢无陵是常六爷手下的得力之人,常府家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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