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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攻下那个小太监!》50-60(第4/17页)
了。”
    吃下两只栗子糕,阮嫔方从袖口掏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看向姜离:“妮子,你同雪竹拿上几盒点心,给咸福宫的娴美人送去。”
    听见“咸福宫”三个字,姜离忽觉唇角处的旧伤隐隐作痛。
    虽说那处伤口早已痊愈,却还是唤醒了一段不大美好的记忆,她下意识问道:“小主何时与咸福宫的小主相识了?”
    阮箬昭道:“倒也说不上熟知,总共见过几回,看着面善。”
    雪竹在一旁搭话:“回宫的这些日子,小主总把自己关在屋里,鲜少出门走动,有许多不认识的妃嫔眼巴巴等着见小主一面呢,如今两宫离得近,互相照应也不算什么。”
    既如此,姜离点头应下,与雪竹收拾了食盒,出了宫门,向北走去。
    两宫之间只隔了一条宫道,走了不过片刻,二人便见着咸福宫的大门,拈起铺首于门上磕了三声,门后很快便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
    少顷,朱门遭人打开。
    见来者面生,那宫人眼中闪过一丝机警,听明来由,看过牌子后方领人进门。
    一路被引入偏院,便见一位面容端秀的年轻女子坐于院心的石桌后,想来这便是娴美人了。
    目光自她身旁扫过,姜离顿时僵在原地。
    她躲了好久的人,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咸福宫,此时正立于娴美人身旁。
    姜离指尖微颤,心中生出了莫大的荒唐感。
    是了,那夜与陆生相伴而行的,应当便是眼前的娴美人罢。
    当真是感情极好,寻着空便找上门了。
    雪竹暗中搡了把姜离,冲石桌后的两人行了一福:“奴婢见过娴美人,见过陆秉笔。”
    只一瞬间的失神,姜离便有样学样,跟着行礼。
    见她前来,那双狭长的凤眼中亦闪过一丝诧异,顾及耳目众多,是以,并未声张,只冲二人无声地点了点头,算作应答。
    听说二人来自长春宫,陆娴霎时笑开了花,问候了阮嫔两句,便从姜离手中接过盛满栗子糕的食盒,兀自打开。
    一副天真无虞的娇憨模样,不见半点主子的架子。
    见其拈起糕点便送入口中,品尝过后,对其赞不绝口,满心欢喜的模样,一股酸涩又漫上心头,直叫她喘不上气来。
    “秉笔,你也尝尝?”清冽的女声幽幽响起。
    姜离闻言一愣,遂抬眼看向陆生。
    只见后者的唇角溢出一丝笑意:“奴才已用过饭,并不饿。”
    郎有情,妾有意,当真是刺眼-
    好不容易捱过这漫长的时光,姜离收了食盒退出咸福宫,胸中的郁气满得几欲溢出,无处发泄,直把一张脸都憋青了。
    “我的小祖宗,你方才看陆秉笔的眼神都快淬出毒了。”雪竹惶恐道:“可是上次将他打了一事,你们二人间生出龃龉来了?”
    若是那事倒也罢了,可偏偏不是。
    姜离摇头道:“无甚大事,只要以后别让我见着他便好……”
    说话的功夫,一人已径直走上前来,绕至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青素袍,三山帽,身形颀长,不是陆生还能有谁?
    唯恐背地里讲他的坏话叫本尊捉了个正着,雪竹忙垂下头,唤道:“陆秉笔。”
    虽百般不愿,姜离还是硬着头皮向他行了一福,待站直了身,便拉起身旁的雪竹,急欲逃离这是非之地。
    不承想,她方抬脚向右行了一步,那人便跟着往右。
    脚步微顿,旋即向左行一步,那人不依不饶,紧跟着往左。
    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这处宫道虽算不上怎么宽敞,却也能容四余名宫人并排行走,不至于挡了他的路。
    是以,姜离默默地抬头看了眼身前这颀长的身影,很快便得出结论:他是故意的。
    雪竹的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了一番,随即颇有眼力见地夺过姜离手中的檀木食盒,向一旁闪开:“你们有什么话说便快说,我先回了啊。”
    说罢,抬手在姜离肩上拍了拍,兀自拔脚离开。
    姜离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目光瞥过跟前靠近的那人,心中堵着一口气,直叫她浑身不痛快。
    于是她飞快地垂下眼去,转身欲走。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又是一阵脚步声靠近,片刻后,手腕倏地一紧。
    “能和我谈谈么?”陆生的语气轻得好似在恳求,动作却由不得她半分拒绝。
    她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不由分说地握着,几番挣扎也未能挣脱,只由着人将她带至一处幽静的曲廊旁。
    见四下无人,植被繁茂,姜离一颗心莫名慌乱:“你作甚?”
    陆生方松开手,回身看她,眼中蕴满苦涩。
    他才是要问她作甚的那个人罢。
    “自那雨夜过后,你为何对我视而不见,避如蛇蝎?”
    他们的关系先前分明已缓和,怎的忽然就低至冰点了?他想不通,也不愿再想,索性将人找到,面对面问清楚。
    “秉笔大人事必躬亲,旰食宵衣,竟舍得浪费时间在奴婢身上,奴婢受宠若惊。”又是这副夹枪带棒的腔调,恍若嘲弄一般,
    鬼都知晓她带着气焰。
    “若这般你才能消气,那我受着便是。”陆生盯着她的双眼,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可也总得让我受得明白些,别叫我糊里糊涂,便将此事草草掀过。”
    糊涂?呵。
    姜离冷冷笑道:“秉笔当真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
    陆生眉心微皱:“此话何意?”
    姜离道:“那日,我亲眼见着秉笔与娴美人共执一伞,亦见过娴美人牵起大人的手,小意温柔。”
    怎的就提到娴美人了?
    心中有一丝猜想冒了尖,那个他不能,亦不敢触碰的念头正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可他并不是鲁莽行事的毛头小子,是以,他下意识反问道:“这与你不愿见我有何关系?”
    此话轻飘飘落下,好似有一只手攥住心脏,随意一捏,便叫姜离心口泛酸,她愣怔片刻,随即苦笑着点头称“好”。
    原是她自作多情了。
    面上陡然冷了下来,姜离膝盖稍弯,冲对方飞快地行了一福,声音清脆而响亮道:“既如此,奴婢也无需多言了,奴婢便祝愿秉笔和娴美人两心相契,琴瑟和鸣!”
    陆生眼睫微颤,垂于袖中的指节蜷了蜷。
    什么两心相契,什么琴瑟和鸣?
    面上空了一瞬,倒给了姜离发挥的余地,只听她“哼”了声,便甩袖而去。
    心中有根弦崩断开,由不得他多想,身体便做出反应来。
    向前跨了一步,拉住身前那人的臂弯,手下一用力,便将人圈进自己怀中。
    姜离反应不及,只觉得耳畔有疾风刮过,接着便是肉贴肉,撞得她鼻子生疼。
    闷哼一声,眼角有生理性泪水被逼出。
    待看清了眼下的局面,顿觉头皮发麻,一双杏眼瞪得浑圆。
    她抬起双手便去推身前的肩膀,可腰间的手箍得死死的,一丝空隙也不剩,好似要将她摁进骨血里。
    一时间,不知是委屈还是恼怒,姜离停了挣扎,仰起头,于这人耳畔低声骂道:“登徒子。”
    “花心大萝卜。”
    “没皮没脸。”
    “……”
    腰间的手因她的话僵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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