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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攻下那个小太监!》50-60(第14/17页)
皮肤,说话间,郁热的气息拂过, 心底的躁热升至顶点。
    姜离眼睫轻颤, 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唇瓣仍残留着方才攀缠厮磨的触感, 一颗心脏几欲跳出胸膛,久久不能平息。
    陆生亦如做梦一般。
    许是因冲动,又或是蓄谋已久,当真正触碰的霎那, 事态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是以,当窥见那对盈满水光的眸子时, 心跳漏了一拍。
    他是将人吓着了么?
    “你……你如今不怕了?”少女的声音透着浓浓的鼻音, 在风中打着颤。
    反应了一会儿,陆生方回味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静了片刻后,抬手捧起她的脸颊,与她对视。
    “怕。”
    怎会不怕呢, 他一介残身, 又怎敢妄图与她共白首?
    “可已来不及了。”他轻叹道:“某爱慕姜姑娘已久,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是以……
    “就先委屈你,同我一块儿。”
    这是什么先斩后奏的告白啊?
    姜离琢磨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我如今崴了脚,又喝了酒,你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啊?”
    陆生亦笑道:“算我趁人之危,那你应是不应?”
    “嗯……你让我想一想。”
    但见小宫女两条秀眉微蹙,摆出一副苦恼的模样,陆生也不急,噙着笑意静静地等,直到她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回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便再也绷不住了-
    夜色深浓,帐篷内的两人各怀鬼胎。
    将人抱进帐中,稳妥地放在床上,再拉过被子将其盖好,陆生便转过身,往桌边走去。
    “哎。”姜离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袖子,不满道:“夜里寒凉,你就打算靠着桌子睡一夜啊?”
    因未点灯,四下里又显得格外静谧,轻声慢语,落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话音落下,便觉陆生又僵硬了几分。
    “床太小了,你的脚又受了伤,若是夜里碰着怕是不好。”
    姜离觉得这些不过是陆生拿来搪塞她的借口。
    “床榻虽小,挤下两个人还是够的,何况我伤得是右脚,你睡在外侧,碰不着。”
    说罢,不容他拒绝,往里挪了挪,将外侧的位置让了出来:“时候不早了,快歇息罢。”
    陆生无法,只得依言在床沿坐下。
    “还傻愣着作甚,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快些躺下。”姜离如此劝道,手下使劲,不由分说便将人拽至跟前,止不住地笑道:“你这副模样,倒显得我像个逼良为娼的山野土匪。”
    她是惯会用比喻的。
    陆生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扯过被子,将两人盖起,闷声道:“我瞧你是不困了。”
    不算厚重的被子落在身上,罩下独属于二人的狭小空间,说话间,细微的颤动随着床板传至另一人身上。
    姜离慢慢止了笑意。
    他们不是没有相拥而眠过,可如今挤在一张床上,与那夜的心境却大不相同了。
    心潮起伏间,将手探进被子里,摸索片刻,擒住那只宽大温热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于黑暗中比了一番大小。
    柔软的指腹轻轻捏着微微凸起的指骨,漾开阵阵郁热,手掌的主人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想要从中挣脱出去,忍耐许久,抵着指缝轻轻回握,十指相扣。
    那手终于老实了。
    姜离缓缓翻过身,黑暗之中,双眸恍若两颗寒凉的星子,唇角噙笑,埋首抵在他衣服的前襟,轻轻蹭了蹭,心满意足道:“睡吧。”
    “嗯。”陆生应了一声,思绪却飘到了别的地方。
    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鼻端,女子柔软的身体缩进怀中,像一团火焰,温热向四肢百骸蔓延,引得人耳尖发烫。
    须臾间,呼吸都成了困难。
    长夜漫漫,夜不成寐-
    接连几日的好天气,惠风和畅,阳光烘烤着脊背,熨得满身舒畅,姜离留在驻地,闲来无事,给蛐蛐编草笼子玩儿。
    这手艺还是她缠着陆生教的,一摞碧绿的灯芯草,缠绕指尖,重复压折,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只小巧的笼子便自手心诞生。
    姜离兀自欣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后,放置一旁,这才拿起剩下的灯心草,继续编织下一个。
    如此重复,待编织到第四只草笼子时,远处倏地响起“踏踏”的马蹄声。
    姜离愕然抬头。
    有人骑马直冲营地。
    远远地,便有带刀侍卫围了上去,前头乱作一团,隔得远,姜离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听那人高声喊道:“微臣求见陛下!”
    又是一番骚乱,侍卫散开,让出一条道来,那人翻身下马,踉跄着直奔高耸的看城。
    这场短暂的插曲并未停歇,申时,有内官匆匆往林子里去了,与之同行的,还有一队驻扎在营地的御林军。
    心中正不安,忽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自不远处走来。
    “先进帐。”只说了三个字,姜离便闻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被搀扶着进了帐篷,姜离方开口询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的那般骚乱?”
    见人在凳子上坐定,陆生松开手,站直了身提起桌案上的茶壶,替她倒了杯茶:“的确是出了事。”
    姜离愣怔地接过茶杯,只听陆生轻声道:“太子不见了。”
    秋狝不过第四日,围猎的队伍便出了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太子的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发了狂地驮着人在林中狂奔,随从追赶不上,竟将太子跟丢了。
    官家接到消息时正在看城观望,闻言面色阴沉,思考良久,终于下了命令:秋狝继续,只派了一队人马进林中搜寻。
    “官家丢了儿子,这么平静啊?”姜离痴痴出声。
    好歹是亲生骨肉,甚至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就这么草率对待么?
    陆生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姜离自知失言,下意识捂住嘴往门边瞧去,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都说帝王薄情,原来并非是话本里胡乱捏造,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范例。
    她冷不丁地想起御花园赏花那日,皇帝老儿光是听见七皇子朱玉覃落水一事,脸上便血色全无,险些晕过去,那时的紧张与心痛可是装不出来的。
    怎的如今换到了太子身上,就变了一个人了似的?
    思绪飘忽间,陆生低声道:“临行前,马倌都会一一检查,确保马匹健康,太子的马更是精挑细选的汗血宝马,亦是太子的惯用坐骑,好端端的,怎会发狂?”
    “许是遭人设计了呢。”姜离垂下手,推测道:“你想啊,这马不是王爷的,亦不是将军的,偏偏是太子殿下的,早不疯,晚不疯,偏偏在傍晚时分发疯,这也太有针对性了。”
    秋季本就天暗得快,一旦到了晚上,林子里便成了野兽的天下,太子孤身进入密林,怕是凶多吉少。
    怎么看都是有人在刻意针对。
    就怕是有人想取他的性命。
    此结论一出,姜离的脑海中便浮现出那张淡眉细眼,面白如敷粉的圆脸盘来。
    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最终与陆生的目光撞在一处。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陆生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证据,眼下还无法下定论。”
    如今最要紧的,便是盼着太子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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