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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攻下那个小太监!》24-30(第3/7页)
,我会继续努力的!
    26  ☪ 一边玩去
    ◎这是让她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
    护城河畔, 杨柳依依。黑瓦绿剪边的高大建筑静静坐落在一旁。
    晒了足足有一个月,此时文渊阁门前的晒场上空无一书,只余几张黄白木板。
    阁内,陆生正弯着腰, 自箱笼中将书册取出, 放于桌案上, 再按照扉页的贴花分门别类, 放置书格之中, 是为归档。
    忙碌了大半日,直至日上中天,肚里饥焰中烧, 陆生方停手, 直起身来, 抬眼看向窗外。
    柳丝绦碧绿如洗,一团团,一片片,堆出满窗绿意。
    陆生随手抹去额上的汗水, 目光澄澈。
    天气愈发温暖了,姜离的风寒应当好的差不多了吧-
    绥平二十一年春, 庆文帝下令, 开设秘书监,于此同时下设内学堂, 命内官开始识文断字。
    秘书监,实乃掌管图书档案的机构,有起草机要命令的权利, 只是, 在这个节骨眼紧跟着开设内学堂, 培养内官,似乎别有深意。
    因此,宫里的内官,无论品级高低,只要不是个糊涂虫,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争取在内学堂好好表现,以求博得监官们的亲睐。
    消息传入长春宫,姜离愣神片刻,随后反应过来,在《宦权》一书中,陆生便是在内学堂中崭露头角,并得贵人提携,在一次考学中,被擢选入秘书监,晋升为监生。
    想不到庆文帝前段时间的反常举动竟是为了筹备这桩大事。
    是以,接连几日,除了在膳堂用饭时匆匆见过几面,姜离在旁的时候很难见着陆生了。
    命运与原著轨迹重叠,有条不紊地往前推进-
    农历四月,长夏至。
    姜离奉命前往尚服局领回阮贵人年前定制的织金云肩通袖襕,递过牌子,宫官朝姜离看了几眼,随后还回牌子,微笑道:“阮贵人近来可安好?”
    本想着走完流程便拿着东西回去,不承想对方竟是个活泼的性格,姜离怔了一瞬,俄尔颔首道:“贵人很好。”
    闻言,那宫官柳眉微扬,显出几分雀跃:“如此甚好。”顿了顿,她补充道:“还请你回去替我向贵人问安。”
    姜离茫然地点头应下。
    取来云肩通袖襕,那宫人非要送姜离出门,推辞了一番,姜离脸皮薄,拗不过对方,只得硬着头皮和那宫官一道出了尚服局。
    见惯了各局的臭脸,今日叫她碰见了个热心肠,姜离一颗心七上八下,诚惶诚恐,心想,莫不是身旁这位宫官与阮贵人乃是旧相识?
    如若不然,为何会对她这样的一介宫婢如此拉拢讨好?
    又同她说了几句好话,那宫官终于放过姜离,笑着转身走了。
    那副喜气洋洋的模样简直可以用春风得意来形容。
    姜离松了一口气,端稳了托盘,揣着心事往回走。
    出了尚服局一路西行,路过万春亭,穿过天一门,在丽景轩旁的小道尽头拐弯,姜离正要继续前行,忽见熟悉的宫道上,十余名太监垂着头,恭敬地候在一旁。
    与那些低等内侍不同,这群太监皆穿着驼色蟒袍,姿态恭敬,俨然训练有素的模样。
    姜离心中一凛,犹豫片刻后,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队伍前头的一个太监眼尖瞧见了她,连忙站出来呵斥道:“你是哪个宫的,怎么连规矩都不懂?”
    规矩……姜离抬眼看向他身后守着的朱红色宫门,心中纳闷道:她怎么就没规矩了?自个儿当差的地方都不能回了么?
    碍于“规矩”,姜离只得讷讷回道:“长春宫的。”
    听她如此回答,那小太监闭上嘴巴,面色古怪地瞪了她一眼。
    姜离不知自己究竟触犯了哪条道上的规矩,心本文由企鹅峮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中正疑惑着,忽见一位头戴红顶花翎、身穿枣红色蟒袍的太监从队伍后走上前来,冲她挥了挥手:“这处地儿你眼下回不得,快寻个没人处玩去罢!”
    这是让她哪里凉快上哪儿待着的意思……
    别的太监还有些眼生,可面前这位她确是认得的——皇帝的亲信太监,冯娄冯掌印。
    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姜离的目光往冯娄身后的宫门瞥去。
    “咳——”冯娄清了清嗓子,拿眼神震慑姜离。
    姜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此时她的处境有多么危机四伏。
    冯娄在此处,那皇帝必然也在此处。
    想通了关键所在,一抹凉意自脚下升起,飞快地掠上脊骨,是以,她不再做半点挣扎,连声应着退了下去。
    她怕是活得太久了,竟忘了玉珠是怎么死的。
    姜离咬着唇,退出巷道,如无头苍蝇般胡乱走着。
    无论去哪儿都行,只要离长春宫越远越好,端着托盘,姜离几乎跑了起来,她路过了坤宁门,穿过了万春亭,最终在摛藻堂前停了下来。
    这处幽深僻静,树木茂盛,是个藏人的好去处。
    一路奔波,姜离早已气喘吁吁,环顾四周,只见不远处有一块圆润低矮的黄蜡石,于是往前走了几步,在石头坐了下来。
    一静下来,她便开始胡思乱想。
    庆文帝来长春宫做甚?莫不是又来大开杀戒的罢?不不不,要杀也不会独独放过她一人,姜离晃了晃脑袋,逼着自己冷静一点。
    自阮贵人小产,至今已有半年多,帝王再怎么怒,这把火也不至于烧得断断续续,连绵不绝,甚至殃及她的身上。
    可不是发怒,那会是什么?
    心底冒出一连串疑问,姜离烦躁不安地扣着手指,连远处走来的陆生都没瞧见。
    陆生出了门,便往堆秀山走来,本想顺路去一趟长春宫,不想会在此处碰见姜离。
    小宫女今日心情不佳,又是扣着手指,又是抓着脑袋的,直把自己的发髻弄得乱糟糟,好似全然不觉。
    顿了片刻,陆生抬脚走向前去。
    行至姜离跟前,他弯下腰来,轻声道:“这是遇见什么事了?怎么躲进了后苑?”
    闻言,姜离触电似地抬起头,看向面前许久不见的陆生,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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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生眉头微展。
    见她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想来应该不是遇见了大麻烦。
    心中的石头落地,陆生站直了身,抬手指向东北方,解释道:“宫里不止一处内学堂,喏,这里还有个摛藻堂。”
    姜离顺着陆生的手指方向看过去,便见茂密的柏树群后,一座黄色琉璃瓦建筑掩映其后,她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摛藻堂依墙西南,面阔五间,堂前出廊,明间开门,此梢间为槛窗,室内放置书架,比之文渊阁稍小,同是宫中藏书之所。(1)
    她竟贸然闯入此地。
    姜离顿时苦着一张脸,抱着托盘便从黄蜡石上站起身:“是我横冲直撞了,我还以为这里是处花园,没承想竟是座藏书阁。”
    见她一副惊慌失措、意欲逃走的模样,陆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妨,我送你回去,有什么事可以同我说。”
    说罢,他的目光扫过姜离手中的红漆托盘,提议道:“我替你拿罢。”
    瞧这副托盘,里头装的应当是件贵重物品,被姜离几番折腾,上面的红绸都歪到了一旁。
    姜离垂头看了眼,这才讪讪笑道:“那……便麻烦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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