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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深情种》80-88(第2/21页)
体里又让自己深入她口腔中。双份爱意并行,替她争取着时间。她看着天明,看着天黑,累极陷入昏睡,然后从昏睡中醒来,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十二点到了。
    她们还紧紧纠缠在一起,那是不是,天亮之后一切就会恢复原状,往后,她们只会好好相爱?
    纪砚清带着这样的美梦在翟忍冬身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道翟忍冬后来始终睁眼看着天窗,在第一缕天光落上去的时候,轻声说:“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
    她说得冷静,却没发现时间里的混乱——现在已经到了“明天”,纪砚清醒来的时候,就是带着那只她已经帮她收拾好的行李箱离开的时候。
    ————
    七点半,翟忍冬提着纪砚清的行李箱从楼上下来。
    骆绪已经来了店里。
    翟忍冬把行李箱推过去,说:“她九点醒。”
    下楼之前,她给纪砚清定了九点的闹钟,再晚,赶不上到市里找一个好酒店过夜。
    话落,翟忍冬回身走到柜台边,对两眼通红的小丁说:“去库房把我的药箱拿出来。”
    小丁的眼泪掉了下来,着急地说:“现在拿药箱干什么??”
    纪老师都要走了,回不回得来,谁都说不准,这一面可能是她们所有人的最后一面!
    翟忍冬清楚小丁急切的缘由,依然只是伸手拿了柜台上的车钥匙,说:“再过半个月,天气就开始转暖了,心脑血管问题,皮肤问题,呼吸道问题……常见病会变多,我去送药。”
    送药不是简单在镇子上转一转,去周边的村子里走一走,有一些居无定所,跟着季节搬迁的村民要开好几百公里的车才有可能碰到。
    她这一趟出去,运气好的话三五天就能回来,运气不好可能要十天半个月,那时候,纪老师早就已经走得看不见踪影了!
    小丁想到这里,急得口不择言:“你又不是真的村医,巡诊、送药这些事不一定非得你来做!”
    翟忍冬勾住车钥匙,抬眼看向小丁:“之前不是觉得我不当医生可惜,现在怎么了?”
    小丁抽着鼻子大哭:“现在想你自私一点,对自己好一点!阿嘉在的时候能领村医的工资,不在了还有村民逢年过节祭拜,村里、镇上,人人都记得她,你呢?阿嘉之后的那个悬崖明明是你走过去的,是你救了那个孕妇,可谁知道你?你现在竟然要为了这个谁都不知道的身份,不管纪老师。”
    “老板,你就纪老师呀……”
    小丁哭得泪眼模糊。
    江闻震惊于小丁刚才那番话,不可思议地看着依然没什么反应的翟忍冬。
    那处悬崖她去过,现在有安全绳,她都走得胆战心惊,腿发软。
    翟忍冬……
    她的平静背后到底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没不管她。”翟忍冬出声。
    江闻一顿,回过神来,看到翟忍冬从小丁的零食盒里拿了一颗糖剥开,说:“她也让我对自己好点,我不见她就是对自己好,见了……”
    翟忍冬把剥开的糖塞进嘴里,低声说:“我会哭。”
    小丁愕然失色。
    在场所有听到翟忍冬说出“我会哭”这三个字的人都看着她,像是无法相信这种软弱的话竟然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偏她就是说了。
    说得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苦难和现实上一次没有完全压弯的脊梁,这次几乎让她脱了一整层皮。
    江闻竭力压抑,对小丁说:“去拿。”
    小丁手足无措地看向江闻。
    江闻重复:“去拿。”
    不容置疑的态度。
    小丁突然就回了神,大步往库房跑。
    库房有个地方只有她和刘姐知道,现在还多了陈格,里面藏着翟忍冬的药箱,每年都会拿出来很多次——悄无声息地拿出来,默不作声地放回去。
    翟忍冬熟练地把药箱背带挂在右肩上,往出走。
    走到门口,步子微顿,对送在旁边的江闻说:“回去以后不要在她面前提我,就当我从来没有存在过。”
    话落,翟忍冬跨出门槛,头也不会上车离开。
    江闻一动不动地站着,到车子完全消失才猛然抖了一下,发现雪雾那端是隐约模糊的冰川,翟忍冬朝着那个方向离开。
    江闻呼吸定格,脑子里闪过之前和翟忍冬的谈话。
    “可她的身体去不了冰川!现在季节也不对!”
    “她不用去。”
    “不去怎么圆满?”
    “那是我的事。”
    江闻愕然回头,抓住小丁的手腕,说:“她以前送药也是朝那个方向走??”
    小丁心里正难受着,骤然听到江闻冷冰冰的声音,眼睛一下子又红了。
    江闻立刻松开了小丁的手腕:“抱歉。”
    小丁摇了摇头,说:“是。”
    江闻:“一直朝那里走,会不会经过冰川?”
    小丁:“不会,中途就拐弯了。”
    江闻一颗心放下,长舒了一口气。
    余光看到站在门边的骆绪,江闻沉下脸,没有理会她。
    一起过来的温杳也不曾给骆绪好脸。
    骆绪一个人在门口站了几秒,推着纪砚清的行李箱走到外面等着她醒。
    ……
    翟忍冬不在,炉膛的火好像都不会烧了,火焰有一股没一股地晃动着,晃得所有人都心烦意乱的时候,终于到了九点。
    纪砚清被闹钟惊醒,心悸胸闷地皱紧了眉。
    两三分钟后,那阵不适缓过去,纪砚清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空空如也。她脑子里轰隆一声响,做了一日一夜的美梦顿时被瓦解粉碎,沉重现实陡然压下来,砸得她头晕目眩。她模模糊糊看到翟忍冬前天穿过的外套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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