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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深情种》70-80(第11/29页)
纪砚清洗漱过后就开始忙碌。
阁楼低矮,空间有限,纪砚清跳不开,只是在脑子里想象着那些画面,偶尔抬手、转圈,游刃有余地记录着她舞蹈里的故事。
翟忍冬把纪砚清的枕头拉过来垫着,躺在床上陪她。
春日的小镇风小了,房间里静得仿佛能听见纪砚清蹙眉、展颜的声音。
翟忍冬一动不动地看着,视线偶尔放空,但一秒也没有离开。
十一点过半,纪砚清终于收拾了纸笔,拆开头发上床。
翟忍冬已经把纪砚清的枕头放回了原位,她侧身躺下的时候,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毫无疑问是翟忍冬枕她枕头时留下的,明明和她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她偏就是觉得特别,像红酒倾倒在雪地里,清冽又醉人。
纪砚清习惯性搭上翟忍冬腰的手臂动了动,说:“转身背对我。”
翟忍冬不明所以,但还是在和纪砚清对视一眼后翻了个身。
纪砚清立刻从后面抱上来,身体紧贴着翟忍冬的脊背,在她后颈深嗅一口,吻她低头时微微凸出的某一节颈椎,说:“晚安。”
翟忍冬短暂静默:“能不能晚几分钟晚安?”
纪砚清已经闭上了眼睛,声音很懒:“嗯?”
翟忍冬拉下纪砚清的手,挑开自己的棉质长裤:“你还没送我情人节礼物。”
纪砚清猝不及防触摸到一片柔软毛发的手指轻颤,抬起了眼皮:“想要这个?”
翟忍冬:“还有六分钟。”
纪砚清轻笑,手继续下移,左膝拨开翟忍冬并拢的腿,说:“足够。”
潮湿的巷道很快下起雨,莺燕躲进屋檐里,长歌不歇,纪砚清漫步于巷道,脚下的土地黑暗却异常温暖。她耐心地拖延着,在午夜十二点终于到来那秒,畅快地感受细雨狂乱的颤栗。
“大老板,情人节快乐。”
之后一夜无梦。
纪砚清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上午十点,怀里自然不会有蜷缩着剧烈喘息的翟忍冬。她闭上眼睛吐了口气,想不起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嗜睡的。
纪砚清掀开被子起床。
翟忍冬像是算着一样,刚刚好赶在她洗漱结束的上来,手里端着一碗热粥:“醒了。”
纪砚清:“嗯。”
纪砚清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的手还占着——在涂抹护手霜,遂就着翟忍冬的手喝了口热粥。
暖意从喉咙一直延伸到胃,纪砚清舒服地叹出一声,说:“刘姐的小灶比五星酒店里温不温热不热的餐食养嘴得多。”
翟忍冬:“是吗?我试试。”
纪砚清抬眼。
黎婧昨儿个可才说了,藏冬里就属翟忍冬小灶吃得多,她还用试?
纪砚清盯看着翟忍冬。
下一秒,对面的人忽然凑近,碰了碰她的嘴角,挤开她的唇,勾住她的舌头一寸寸吮吻而过。
“……”
纪砚清在抹护手霜的手还抬着,意犹未尽。
某位惹完事的老板却已经不慌不忙舔了舔自己的唇,回味片刻,说:“确实养嘴。”
纯属废话。
恋爱里的人,接吻不养嘴,还有什么养嘴?
喝完粥,翟忍冬下去送碗,纪砚清在包里找口红。她这阵子基本都在医院,休息不好,导致气色都差了,想抹点口红提提色。
翻了半天没翻到,纪砚清一股脑把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这才发现翟忍冬的身份证、各种诊疗单、缴费单、买饭的小票等,全在包塞着,几乎把她的包塞满。
她一样样往出挑,该扔的扔,该重新归置的重新归置。
看到许久没碰过,但依旧习惯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纪砚清顿了顿,“咚”一声,扔进了垃圾桶。
一只打火机,一包烟是以前那个她的标配,现在完全不需要。
进门看到这幕的翟忍冬却是步子一停,走过来捡起打火机说:“怎么扔了?”
纪砚清:“我又不抽烟,现在的情绪也很稳定,用不着它了。”
翟忍冬:“送我。”
纪砚清眼睛微眯,想起某一天的车边,某位老板和她的辛姐并排靠着抽烟的画面。
纪砚清回过头,凉飕飕地说:“把烟戒了。”
翟忍冬把打火机装进口袋,说:“没瘾。”
纪砚清:“那也不许抽。”
翟忍冬察觉到纪砚清语气里的不对劲,抬头看向她。
纪砚清抬着下巴,垂着眼皮,一脸的骄矜:“更不许别的女人在你嘴边点烟,违者……”
翟忍冬:“怎么样?”
纪砚清:“摁床上,大刑伺候。”
纪砚清的神情充满危险。
翟忍冬看着她静默良久,拿出手机说:“我给辛姐打个电话,看她最近方不方便过来陪我抽根烟。”
纪砚清立时破功,大笑着拍了一下翟忍冬真去拿手机的手说:“别来劲。去,把电脑拿出来,我用一会儿。”纪砚清说。
翟忍冬刚刚碰到手机的指尖轻颤,说:“好。”
翟忍冬去拿电脑。
纪砚清继续收拾。
翟忍冬的电脑不算高端,开机花了十三秒。
进入桌面那个瞬间,她用余光扫了眼还在忙碌的纪砚清,手指滑过触摸板,点击,隐藏了E盘的所有的文件夹。
不久,纪砚清走过来说:“我前阵子找人给你代购了点补品,快递已经送到任姐那儿了,你让黎婧想办法拿回来。”
“东西比较多,她一个人估计提不动。”纪砚清提醒。
翟忍冬:“有三轮车。”
纪砚清“嗯”了声,投入工作。
她今天要整理好张成茂那台歌舞剧的初步方案发给白林,工作量很大。
翟忍冬在旁边陪了一会儿,收到黎婧的微信,让她和纪砚清下去一趟。
翟忍冬:【什么事?】
黎婧:【阿旺来了,说是要和她妈,弟弟妹妹离开这儿去省里。】
黎婧:【他们这一走,估计就不咋回来了,想跟你和纪老师道别。】
意料之中的事。
翟忍冬住院期间,江闻来过电话,说阿旺父母已经顺利离婚了。
阿旺父亲“卖”女儿在前,被离婚在后,丢尽颜面,在巷子里待不下去,连夜跑了。
没人知道他跑去了哪儿,江闻只说,“他敢回来,每个月1000的抚养费就一毛不能少。”
1000块对这里的人来说不算小数目,阿旺父亲肯定拿不出来,那阿旺和母亲、弟弟妹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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