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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c提供的《深情种》30-40(第8/32页)
砚清意识到这点,忽然觉得身上疼,连皮带骨,她混不在乎,兀自笔直地坐在那儿说:“翟老板,说吧,你想怎么样?”
翟忍冬想把那晚因为一声“骆绪”骤然中止的事进行到底。
但时机还不够。
现在的纪砚清对她只是不反感,还没有占有欲和看一眼就迅速滋生的冲动,她有,所以她要,一点就够。
这是平等,也是她对那声“骆绪”的报复。
在那件事上,她不无辜。
骆绪那么背叛纪砚清,她怎么刻骨铭记都正常。
而她,非要在纪砚清刚刚剖开伤疤的时候就去动她,是她活该,她不无辜。
她就是疯。
眼里揉不了一点沙子。
翟忍冬眼里的火势渐渐慢下来。
手机第三次响起。
她想接了。
翟忍冬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顺势垂下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下一秒,目光骤沉:“怎么了?”
小邱声音发抖:“冬姐,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妹叫不醒了。”
翟忍冬:“马上。”
翟忍冬电话没挂就想起身,却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一瞬间的无力和眩晕袭来,她撞似的弯腰撑在炉子上,发出一声重响,手机也砸在了炉子上。
纪砚清见此心一磕,胸腔里所有的情绪都集中在了翟忍冬惨白的脸上,下意识起身想扶她。
手碰上之前,翟忍冬已经抄起手机往出走。
纪砚清的情绪转折太巨大,反应不过来,木讷地看着明明走都走不稳,步子却还迈得极大的翟忍冬拉门离开,才恍然回神,想起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小邱。
火气直冲而上,烧得纪砚清只剩一声咬牙切齿的“想死就去”!
纪砚清怒到极点踢了一脚椅子,转身上楼,不久,和不久之前进房间一样,拉开又关上,直接下来一楼将椅子扶正,推回去,然后上楼,带着满身剖析过后的空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静夜安抚着她所有的不适。
又被一声沉重的“咚”骤然惊醒。
纪砚清一身警惕坐起来,看向黑漆漆的房门。
那儿再没有其他动静。
纪砚清的眼神又沉又暗,半晌,掀开被子下床,拿了桌上的空酒瓶往门口走。
“吱——”
走廊里的灯光随着纪砚清开门的动作一点点漫进来。
彻底清晰那秒,纪砚清瞳孔骤缩,看到满身风雪气的翟忍冬晕倒在她门口。
纪砚清迅速镇定下来,冷眼看着,握着酒瓶的手紧了又紧。
半分钟后,酒瓶被放在门里的地板上。
纪砚清屈膝在翟忍冬跟前蹲下,俯身,一手从她膝弯穿过,一手勾住后背,把她抱了起来。
纪砚清大步进屋,踢上门,把翟忍冬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住,然后去穿衣服,给手机开机,拿出钱包里全部的现金和一张银行卡。
前后不过五分钟。
纪砚清抱着翟忍冬下来,敲黎婧的门。
“叩叩叩!”
黎婧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谁啊?”
纪砚清:“纪砚清。”
黎婧连忙打开灯,披了件衣服过来开门。
看到晕在纪砚清臂弯里的翟忍冬,黎婧大惊失色:“我老板怎么了?!”
纪砚清:“不知道。我现在送她去医院,你来指路,顺便照顾她。”
黎婧嘴都在抖:“好!”
黎婧火速折回去套衣服。
和黎婧睡一起的小丁快步出来说:“我一起去。”
纪砚清:“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你留下看店。”
小丁明白纪砚清的用意——她们店里人少,柜台就她和黎婧两个人,都去医院了,其他人连入住退房都不会办。
小丁欲言又止片刻,最终只是忧心如焚地把翟忍冬垂下来的手放在腹部,对纪砚清说:“麻烦您了。”
纪砚清没接话,双臂用力将翟忍冬往上托了一下,说:“把她的头扶到我身上”
小丁立刻扶起翟忍冬后仰在空中的头,小心翼翼放到纪砚清肩膀上,做完看到翟忍冬因为没有意识,在往下滑,她心一急,把翟忍冬的头放到了纪砚清颈边。
纪砚清皱眉,眼尾的目光往下瞥了一瞬,没有动。
很快,黎婧出来,纪砚清抱着翟忍冬往出走。
镇医院离藏冬很近,但晚上没几个医生值班,急诊草草看了眼,给翟忍冬挂上水,吸上氧气,让她门去县医院。
纪砚清又马上往县城开。
去县城的路纪砚清走过,很差,不可能同时兼顾速度和平稳度,颠了两次,直接把黎婧颠哭了。
黎婧:“纪老师,我老板不会有事吧?”
纪砚清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对翟忍冬,纪砚清本来就有一摊子事攒着,突然来这么一出,她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她现在所有的冷静都在方向盘上。
黎婧原本也没指望纪砚清能说出什么让她把心搁回肚子里的贴心话,她才来几天啊,对这里的常见病根本不熟,而且她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差。
黎婧问,只是想求个心理安慰。她老板一直以来都可皮实了,走悬崖,过冰川,勇斗狼群棕熊小雪豹,受伤从来不喊疼,可现在,现在……
翟忍冬的头又一次因为颠簸差点磕车门上的时候,原本只是抽抽噎噎的黎婧开始放声大哭。
纪砚清听着,渐渐感觉到烦躁、紧绷,心像是被人揪着,还是从四面八方一次性过来的,她忍无可忍,“你老板还没死,别急着给她哭丧!”
黎婧的哭声戛然而止,扭头看了会儿双眼紧闭的翟忍冬,眼睛又开始变得模糊。
……
之前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因为纪砚清开得猛,只用了一个半不到。
车甫一停下,就有急诊的人过来接。
纪砚清让黎婧先跟着,保持手机畅通,独自去找地方停车。
车轮压过雪的嘎吱声让人烦躁,脚一旦踩上去就好像再也摆脱不掉那种声音的时候,纪砚清咬了一下牙,放弃什么体面、形象,朝急诊跑。
风一下子就更狠了,纪砚清一度怀疑她的脸和耳朵是不是被割出了口子,不然怎么一动不动都疼得她想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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